“花子,你去看看对面那间喜不喜欢。”
泉镜花点点头,了然地过去了。
之后雾岛栗月又去看了看洗漱间,各种洗漱用品也摆得整齐,连沐浴露都是同牌子的情侣款,如果不是某种刻板印象,这真的很少见。
而这时,伊贺也正好上楼来,端来茶水,还神色温和地问泉镜花要不要吃零食,女孩拒绝了。
然后伊贺便走进书房,搬了满箱子的书,开始下楼。
老实说,身为涉崎的女友,伊贺也算是个美人了,大眼睛瓜子脸,身材娇.小,按理说应该很可爱,但或许是她气质太憔悴,总让人想起打湿翅膀受了惊的鸟,看起来十分脆弱。
就像现在这样,瘦小的身躯抱着一个巨大箱子,步履蹒跚地下楼,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垮似的,
见状,善良的房东连忙跑去帮忙。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搬就好...”
“没事儿,小问题,还是我来帮你吧...”
在两人的推拒声中,雾岛栗月招呼上泉镜花,也跟着一起朝楼下走去。
最后还是房东赢了,箱子到了他手中,于是雾岛栗月跟女人并排走,“听说这房子的租期还没到,我在网站上看见写的转租,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搬走,毕竟这里,看起来还不错?”
“因为,我丈夫....”
“您已经结婚了吗?”雾岛栗月耿直地打断对方,仿佛一个不会读空气的二傻子,但事实上,涉崎田次并没有结婚。
闻言,伊贺的神色更加黯淡,她低下头去,小声道:“已经打算结了,年底。”
“哦,那还真是渣男。”青年嘀咕的声音恰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诶?”
“我看你们分床睡了,”雾岛栗月直戳伤口,并作势安慰:“这种人多半是有外遇了吧,别太放在心上,说不定车祸就是某种神罚呢?”
“什么?不,不是那样的,”惊皇又焦急间,伊贺露出了泫然欲泣却极力克制的表情:“田次他只是太倒霉了。”
“哦?”
“那几天,他总是割到手,走路也爱摔跤,走在路上连野猫都会来挠他,我让他请假,他不听,后来果然就出事了...”
说到后来,女人在沙发边坐下,声音越来越低落。
“还有这种事啊,您是说您的男友他,中了诅咒,怨灵、或者别的什么那一类的东西吗?”
“......”伊贺默然无语,显得很悲伤。
泉镜花和房东大叔也似乎来了兴趣,一起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伊贺果然开始讲述起来:“大概一周前,或许两周?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一段时间前,我丈...我们吵了一架后,田次他就突然变得倒霉了,连带着我也是...”
“但那时发生的都是些小事,我们没当回事,以为只是身体不好,精神不集中之类,没想到后来...情况却越来越严重,哈,说来也是我没用,骑电瓶车时居然晃神掉进了水池,后来他就让我呆在家里,自己却坚持上班,我劝过他的,但...后来,果然、果然就变成这样了。”
房东大叔闻言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雾岛栗月:“真是让人遗憾,”他不动声色地放出一点植物孢子,“那您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仿佛真感到了气喘一样,女人猛地揪紧了胸.前的衣襟,逞强道:“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临出门前,看着伊贺虚弱的样子,房东担心地嘀咕:“你们说,那股厄运会不会也缠上了她...”
雾岛栗月和泉镜花能知道什么呢,只能摊手。
“唉,也是...”秃头的大叔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甚至都忘记了问他们到底要不要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