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4日，这一天成为了夏油杰的忌日，但他并不孤独！

因为这一天里，有大量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下的“猴子”和咒术师与他一路同行，共赴黄泉！还有唯一的挚友五条悟特意送下来陪他的烂橘子们，所以他并不孤独！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向他的新同学——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讲述这段由五条悟倾情主演的咒术界风云变幻大戏。

“所以五条老师是因为什么发火呢？”虎杖悠仁说得很肯定，即使相处时间不长，他仍然觉得五条悟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惊讶的眼神碰撞了一瞬，自小在咒术界长大的他们自是知道高层们是什么品种的垃圾，但没想到咒术界纯新人虎杖悠仁竟对五条悟信任至此！

“我知道我知道，”钉崎野蔷薇积极举手道，“据说是高层逼迫五条老师在平安夜加班导致他痛失所恋，于是他就——”她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虎杖悠仁认同地点点头。

“哈？”伏黑惠震惊地看着两人，“一听就是谣言吧，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他本不预细说，但对上两双闪动着好奇和探究的眼睛，他还是改变了主意。

“要解释清楚这件事，你们需要先了解夏油杰这个人——他曾经和五条老师一样是特级咒术师，是五条老师的同期兼挚友，是一个曾坚信咒术师的力量是用来保护普通人的好人。”这些话当然不是五条悟告诉他的，是某些人为了某些目的透露给他的。

“五条老师一直想知道诅咒师夏油杰为什么要叛逃，为什么一夜之间杀空了一个镇子共计一百多人，甚至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

伏黑惠回忆起那天五条悟冷着脸靠坐在窗边的样子，他那时只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不知道原因。

他踌躇着是避开还是上前询问，五条悟却先疲惫地低声问他：“惠，如果你去一个村子祓除咒灵的时候，村里的人指着一对四五岁大的、被关在笼子里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咒术师姐妹说，这就是怪物，是灾星，是罪魁祸首，让你杀了她们。”

“惠，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伏黑惠思考了一会儿，遵从本心说：

“大概是把做出这种事的人都揍一顿，把两个孩子带回来，再联系五条老师确认后续的处理措施。”

“是吧是吧！我肯定值得信任吧！你看，你都知道要找我……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其实并不完全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但更多的早已无从得知了，那对姐妹不过刚好充当了最后一根稻草的角色。

五条悟抬腿从窗台上跃下，他的脸色仍然不好，此时却带了笑，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透露出几许残酷的意味。

“惠，如果我成为了大魔王，那你就是被囚禁的公主哦！哈哈哈哈哈哈！”

他伸手揉乱了伏黑惠的头发，说完就笑着向外走去。

“我才不是公主啊，混蛋！”伏黑惠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怒吼，他却头也不回，只挥手作别，不可置否。

伏黑惠那时还不知道五条悟做出了什么决定。

但后来咒术界陷入混乱，他从其他咒术师的口中听说，那个晚上五条悟独自一人闯入高层的聚会，一语未发，瞬息间所有高层就都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伏黑惠便明白五条悟要做什么了。

什么大魔王啊，这家伙明明就成为了咒术界只手遮天的暴君！他暗自腹诽着。

*

“啊，这个我也听说了。”钉崎野蔷薇说：“发现幼年咒术师被迫害，觉得之前一直坚信强者保护弱者，保护普通人的自己像个笑话，心态崩了吧，说是想要创造只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所以要杀光非术师。”

“不过居然能亲手杀死父母，真是个狼灭啊。”她感慨说。

虎杖悠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但先于他，两面宿傩从他左脸冒出了一只眼和一张嘴，开口道：“真敢想啊，咒术师。没有非术师就没有咒灵，没有咒灵就没有咒术师，连这都不懂吗？真是愚蠢。”

虎杖悠仁面不改色地将两面宿傩的脸拍在掌下，继续自己想说的话：“杀光非术师什么的，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也许对他来说，要想保护咒术师不会再无谓死去，杀光非术师从而断绝咒灵诞生的可能，这一手段反而是最容易实现的。”伏黑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