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奶茶:【是啊,是啊,毕竟他能隐瞒自己的名字,就能隐瞒自己发现时钟规律的事情。】
首席沙发官:【不会,隐藏这个没有用,游戏里表现的越聪明,就越能取得别人的信任,也就越有号召力,就像99号那样。现在知道为什么她一发现问题就冲在最前面了吗?不要小瞧群众拥护的能量。】
游戏里,搜寻到第三轮的时候,有人已经放弃去寻找所谓的“太阳。”
天空依旧黑沉沉的,大地的颜色始终比高空要白上几分。
没有阳光的日子,非常难熬,像是永远看不见希望似的。
众人再一次围坐在车棚底下,大汉仍旧在纠结找时钟,他问:“就没有人带机械手表吗?”
众人相互看看,都摇了摇头。
老头这时候说话了,他摸出兜里的机械表,说:“自从下雪后,表上的指针就停止摆动了。”
看来,这个“太阳”还非得是服务区里原本就有的东西不可了。
他们没有计时的东西,只能按照人体消化食物的时长来分辨时间的流逝。
她统计完剩余压缩饼干的数量,向大家宣布,“剩下食物的量只够所有人吃三次。”
众人听完后都默不作声,食物短缺,而那所谓的太阳却还不知道存不存在。
眼镜男突然惊慌地摇着身旁小姑娘的身体,“妮妮,你醒醒。”
老头子赶忙过去,用厚毯子将小姑娘裹起来。
小姑娘冻的嘴唇发紫,小声道:“爸爸,我没事,只是有点儿冷而已。”
眼镜男的状态也不太好,他之前受过伤,好在天气冷,又做了简单的消毒包扎,伤口不容易感染。
小姑娘断断续续低声说着话:“爸爸,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
“傻孩子,下雪怎么能不冷呢?”
“爸爸,什么时候天亮啊?”
众人凄凉地听着他们父女的对话。
江苓默默地看向车棚外不断飘雪的天空,下雪的天气,温度越来越低,食物越来越少,他们终究还是走向与休息区里一样的困境。
时间、计量、匀速、运动……
江苓霍地站了起来,指着车棚外的雪花,“我找到了,雪就是太阳。”
众人被她的话一惊,有人露出来惊喜的神色来,等听清了她的话,嘲笑道:“你是不是疯了?雪怎么会是太阳?我们当初就不该听你的。”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男性,穿一身普通银灰色羽绒服,他突然站起来,冲到江苓面前,一把拎起江苓胸前地衣襟,质问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误导人。”
江苓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男人身旁跟着一位穿同款羽绒服的女人,她拉扯住男人后背的衣服,哀求道:“老公,你不要冲动。”
“这他妈是冲动的事儿吗?”男人松了手,愤愤地瞪一眼江苓,目光落在了放置在人群中间仅剩的食物上。
江苓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出口制止,却被男人提前发觉,承受了成年男性的一拳。
她捂着腹部,疼的脸皮发白,“他,他要抢……”
江苓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已经趁着众人慌乱的空隙里抢走了车棚里仅剩的食物。
男人紧紧抱着食物,朝着车棚外冲了出去,他大喊:“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死吧,我他妈就算是走,也要走出这里。”
那人跌跌撞撞地逃跑,一路上还在嘲讽道:“什么游戏降临世界,你们他妈都是一群疯子,这一定是一个局,一个杀人的局。”
“老公……”车棚下,那位穿着银灰色羽绒服的女人呆呆地伫立着,她的眼睛定定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直到那个背影变成一个灰色的点,最终消失在漫天的大雪里。
非常有默契的,众人没有责怪这位女人,也没有人冒雪去抢回食物。
老头子叹息地摇头,“祝他成功吧。”
我是键盘侠:【我也祝他成功吧,哈哈哈~】
波波奶茶:【如果是我也可能坚持不下去了。又冷又饿的。】
首席沙发官:【99号已经找到本质答案了,我给她点了一个赞,希望她早日通关。】
游戏里,老头子的眼睛一瞥,瞧见了三米远抱臂靠在柱子旁的大汉,冷哼一声,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
大汉原本在看戏,瞬间被老头这一瞥挑起了怒火,“不是,我说老头,你什么意思?是你们要和我保持距离的,这保持距离了要怎么出手?”
他摊手,一副流氓的样子,“我倒是想助人为乐,但是你们不允许啊?是不是,小娘们儿?”
江苓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忽视了大汉的挑衅,继续回到方才提到的太阳一事。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眼镜男正色道,“第一,大雪原本就是属于这里,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带进来的。并且这雪是匀速、累积、运动着的,只是……”
他茫然地仰头看天,“这漫天的雪要怎么毁掉?”
江苓也跟着望向天空,她的视线飘向休息区后的大山上,山尖上冒出了一个银色的塔尖。
她指着那个方向说:“我们要毁掉的不是雪,而是观测和计量雪的装置。这里的因果关系和我们一直认为的有悖,我们常常认为计量是因为现象而产生的,而这里恰恰相反,是因为有了计量才有现象。”
“所以,我们只要毁掉那个装置。那么,雪就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