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傲忆?”凤凰傲峰想动手,却慑于眼前人,只得去扶凤凰登禹,“你这个不孝逆子,你你你离我们远一点儿。”
方才一口一个野种,这会儿又认上了。
凤凰傲忆根本没想搭理他,冷冰冰地盯着凤凰登禹接着道:“一回两回是巧合,那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必然不是巧合,在他们给我透露的只言片语里大概也能拼凑出事情的原委,祖父身体抱恙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宫中频繁更换厨娘,宫人也大换血,这种动作除了父亲与母亲,还有第三个人能做到频繁换人而不被质疑。”
终于凤凰登禹绷不住了,他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再也稳不了君上该有的气度:“纵使你要如何翻天,也休想把弑父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看他这种反应,南乔突然有点糊涂了,虽说自古父杀子子弑父的事儿着实不少,但看凤凰登禹如此痛心疾首到几乎失态,也不像作假的样子。
难道还另有隐情不成,比如真正对老君上下手的人,是凤后。
正想到这一层,凤宫的大门又开了,疾步走出一队人中,为首的女子麻袍加身也难掩雍容,即便脸色不太好,依旧漂亮得有些夺目,属于国泰民安的长相,不过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凶神恶煞之气。
现今灵鸟一族中,最不好惹且有野心的女子,非凤后莫数。
跟在她身后的凤凰傲容倒是气色不错,这些天被禁足在宫里,没机会去见外面的大野花小野花,与平日那副纵欲过度萎靡不震的模样不同。
见可亲的二弟和母亲,凤凰傲峰的脸色没见好反而更差,冲着凤凰傲容便没好气:“你不是被禁足了,你出来干嘛?”
凤凰傲容仍然玩世不恭:“都什么时候了,还禁足?母亲听说了我们可怜的小三弟是怎么死的,你觉得我们还坐得住?”
话间,凤后孔雀舒焉已经走到眼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我生的,你个……”说着抬手就朝着凤凰傲忆的脸招呼去。
就在这一巴掌要落到凤凰傲忆脸上的时候,却被南乔一只手拦了下来,她比凤后孔雀舒焉要高一些,看她的时候有些垂眼蔑视之感,语气笑中带些护食的怒气:“不是你生的更不能打,你凭什么打别人儿子?”
孔雀舒焉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上下打量后很快判断出她的身份:“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一副轻佻的样子。”
“不敢,论轻佻谁也比不过昆王殿下,凤后您身边的宝贝疙瘩,养成什么样自己倒是不嫌弃。”
大概这辈子也没有人敢跟她这么说话,孔雀舒焉狠狠地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南乔轻轻挑眉,“你若是少君殿下的母亲我就把你当亲娘供着,既然你不是,那你又凭跟我这么说话?”
她的话让孔雀舒焉愣住了,凤凰傲容却扑哧一笑:“精卫南乔,你该不会觉得得罪我母亲没什么大不了吧?”他抬头扫了一眼周边的状况,大概还是搞不懂,嘲笑道,“弄来一群草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南乔无视他,直接跟孔雀舒焉开个大的:“您来得也巧,他们正在讨论给老君上下毒手的是谁?”
“你怀疑我?”凤后孔雀舒焉还是相当聪明的。
凤凰登禹突然道:“也不可能是她。”
话说这对夫妻年轻时感情还算不错,琴瑟和鸣,还生了三个孩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才渐渐离心,弑君重罪非同小可还是要护一护的。
孔雀舒焉的脸色好一些,眼神轻飘飘掠过凤凰傲忆,当了她二百多年儿子,从不见半分慈爱:“想必有高人指点,才会用这下三滥的计谋,妄图脱身。”
说白了凤凰傲忆的指认没有证据,连一个像样的证人也没有,说他凭空捏造构陷,合情合理。
这时,远处的空中传来一阵鸟鸣,众人同时抬头看去,朱雀子净与朱雀凌青一行乘金雕归来。
南乔抬手摭了摭多余的光线,终于在那群人中看到那只老凤凰。
两人虽然在天涧地牢底一起待了七十年,但碍于那处光线阴暗,南乔一直不能完全完整仔细地窥见他全貌。
不想那老凤凰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关了二百多年不光没疯没抑郁,看起来还精神抖擞的,就是衣衫有些破旧,鬓间发丝在风中乱飞,有种游侠的洒脱。
眼见他们落了地,南乔下意思躲在了凤凰傲忆身后。
果然,凤凰炼逍跳下金雕谁也不顾直奔南乔而来,绕过凤凰傲忆就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臭丫头,我当你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