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上泽疑道:“什么东西?”
“姑姑的手稿,御风术的重要修炼法诀,她身上没有,腾蛇一族那里没有,你见过她,就一定在你这儿了。”
“她什么也没给我。”
南乔挑眉:“既然比翼族长不愿意给,我也没办法,那就告辞了。”
说告辞就告辞,人山人海中,硬是给他们挤出一条两人宽的小路。
比翼上泽疑惑地眯了眯眼,将目光落在方才南乔拍在桌上那些纸张上,特别是折好的信,他迫不急待地拿起来展开一看,纸上只题着一首小诗,哪里是他当出写的东西。
愤恨地将纸揉成一团,目光森寒。
南乔一伙大摇大摆地走出比翼族府,寒鸦红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终于憋不住了:“南乔,与腾蛇族头领见面的那天早上,我预感到此行的凶险,我告诉姑姑了,你知道姑姑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姑姑说‘就算凶险我也非去不可,此行要帮南乔立威,不能让她第一次与腾蛇族交锋就丢了面子。’”寒鸦红裳哽咽道,“可你……却不肯替她报仇。”
南乔的眼眶红起来,边走边道:“杀人太简单了,我会,凌青也会,让他死得不那么痛快也简单,我觉得那都太便宜他。”
“没错。”朱雀凌青刚刚一直气鼓鼓,显然对南乔不当场劈了比翼上泽很是不满,忍着没发作而已,“所以要他怎么死?”
南乔道:“现在他夫妻不睦,父女离心,民前失德,再想过以前那些万人敬仰的日子,只是梦里有了。我心软,不如让别人帮帮忙。”
“谁能帮忙?”
凤凰傲忆突然插话:“毕方九卢吧,他虽然无能还缺心眼,但折磨人的手段有一些。”
事实也确实如南乔所说,毕方九卢总想在毕方静云手里抠出御风术秘诀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来,不过数天,比翼上泽以及整个比翼鸟一族就迎了灭顶之灾。
比翼上泽当众承认下毒一事为引,大大小小的罪名翻到了二百年前。
抄家没产之后押入凤都受审,听说大刑小刑轮翻上阵,也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一句实话。
其实他从一开始说得就是实话,哪里有什么秘诀,不过毕方九卢连他亲姑姑都不信,又怎么会相信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折磨不过是刚刚开始。
仇报了,南乔以及寒鸦红裳心情都略微开阔一些。
听闻凤都里那三兄弟斗得昏天暗地,凤后护犊子,几次颠倒黑白将凤凰傲容的脏水往凤凰傲忆身上泼。
都是亲生的,厚此薄彼到这种程度,匪夷所思。
南乔今日早睡了两个时辰,打算明天一早就赶去凤都,灯一熄,窗外闪过一个暗影。
“……”南乔坐直一乐,“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