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唯一亮着灯的屋子,手短脚短的侏儒矮子听到动静,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好:“怎么才回来,快给我烧水,老子要洗脚。”
“……”寒鸦红裳一愣,“我?给你倒洗脚水。”
侏儒小睡一觉,还有醉意,冷笑道:“怎么了,今天被打傻了,以往不是你给老子洗脚又是哪个?”
“……”这也太憋屈了。
寒鸦红裳也冷笑回应:“洗脚水是吧,好,你等着。”
说完,转身出门在院子里倒来一盆冷水,再端着冷水进门一滴没浪费地从矮子头顶浇下来。
侏儒打了个激灵,这才破口大骂的同时,像个小炮弹似的湿哒哒地朝寒鸦红裳扑过来,寒鸦红裳嫌弃地退后两步,一抬脚将人踢远,撞落一地杂物。
当然,寒鸦红裳不可能有这个胆子,但若是南乔变成寒鸦红裳的模样就不一定了。
南乔抱着手臂,神情散漫地靠在床柱上:“你长得跟个倭瓜一样,还怪凶得来。”
“你个狗娘养的臭婊子,阴沟里的贱货,克死你娘的牲畜……”
“?”南乔微微愣了愣,“你嘴可真脏啊。”
她话音刚落,只见侏儒不知从哪里抄起了柄铁锤,裹着攻击类的术法就迎百朝南乔扔了过来。
这个世界上,就算最平凡的种族,最普通的大众都身怀一些简单的术法,就像人人都会打架,只不过战斗力不同而已。
侏儒以往的战斗力自然可碾压寒鸦红裳,但在南乔面前,当个渣渣都得被嫌弃硌脚。
南乔着实没兴趣跟这种渣渣战斗力的人动手,向右一闪避过伤害:“怎么说像倭瓜还不愿意,这不是实话吗?你长成这样,我长这样,没给你戴绿帽子再送你一碗药就谢谢天谢地吧,天天打人是什么道理?”
侏儒没想和她讲道理,寒鸦红裳之前的逆来顺受把他惯坏了,显然没看出眼前的人十分万不对劲,扑过来还想打。
南乔都懒得用术法,顺手抓了个花瓶砸在他头上,待人趴在地上粗气喘|息时,南乔用脚踩在他脸上问:“别打了,商量个事儿呗,我把你休了行不行?”
侏儒正咧着嘴瞎叫,听到这话突然暴怒:“你说什么,你休我,放你娘的屁,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南乔语气放缓,有商有量,“别这样,其实吧我早就另有所爱,你不是自取其辱吗?虽然你现在看起来也不太像个男人,但小男人也是男人啊。”
“你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南乔好心重复:“我说其实我早就……”
正在这里,门哗啦一上被人推开,凤凰傲忆那张俊脸挂着此许担忧的神情站在门口,南乔与其四目相视,双双搞不清状况。
趴在地上的侏儒大叫:“这是谁,怎么来我家,这是谁?”看来明明是听清了南乔的话,已经自动带入身份了。
南乔怎会让他失望,脚上用了用力:“没错,这位就是我找的野男人,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凤凰傲忆:“……”
“你们?”侏儒正想开骂,南乔指尖飞速窜出一道小闪电,直接将他电晕了过去,她将脚从人的脸上移开,“他骂人太脏,别脏了殿下的耳朵,殿下你怎么来了?”
与凤凰傲忆一起走到院子中的水井边,他的神情从震惊中稍稍平复:“刚刚我遇到了白天与你在一起的姑娘,她说不该让你冒险,想让你和她换回去。”
“这傻丫头,我能有什么危险,她出来不就露馅了吗?”
凤凰傲忆点头:“我已经让她回去了,她并不知你的实力,关心则乱吧。”
说到这里,双方都不需要进一步沟通了,南乔突然有些尴尬,自己永远管不住这张嘴,平白无故拿凤凰傲忆开什么涮。
“殿下。”
“接上来你要做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南乔马上就不提了,而是回答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干,当然是留在这里折磨这个人,让他同意被休为止。”
“女子休夫,闻所未闻。”凤凰傲忆说,“不过,既然由你出手,想必不是问题。”
“……”
不亏是男主角,一般的得利者看到听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第一个想法是愤怒、痛恨、怒骂。
多数男人的心里是:凭什么以前的女人都忍了,你们要来休夫,简直是造反天罡。
只能说男主就是男主,多少会设定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在身上,免得落得俗套。
南乔颇为得意地点点头,她对付屋里那个侏儒,降维打击简直不要太容易:“应该用不了几天,殿下如果有时间,就来看个热闹。”
凤凰傲忆说好:“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缓缓又道,“我说的并不限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