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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交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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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所处过去时空时,所作所为都可能干预到未来。当时间线交叠,一起就有了解释。

所以,日记中发生的事情明明是至少三百年前发生的了,而王西的骨龄却是在三百年内。

背后的人正是通过这个阵法,源源不断地向各大宗门提供偷换了灵根的修士,渗透修真界,并且以替换或是特殊方法提升灵智,渗透凡界官场。

只是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无法破解这个阵法。

【检测到世界线混乱,宿主是否进行修正型画饼判定,回归正确世界线?】

“是。不久世界线将会成功融合。”

【画饼判定中...世界线融合中...】

王家村的故事也让她认识到,目前修真界的矛盾似乎不只是简单的种族之间的矛盾,同种族之间,似乎也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思想碰撞而问题重重。

她的主线任务任重而道远,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听遥低垂着眼睫,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她只是沉默地将日记中夹着的几朵干枯的花拿了出来,放入芥子袋。

她想,她们是值得歌颂的勇者。世界因有她们这样的存在才会开出鲜艳的花朵。

听遥现在来到的是他们打出的,与外面世界线相对的结局。

她刚到的时候就看过了,村中荒无人烟,灰尘堆了很厚一层,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她举着照明灯走到了陈云裳当初带着她走过的院子。

翻到书房里的一本日记,才明晰了一切。

只是...方姓?若是修真界中的大姓,那便只有药堂谷了,又是药堂谷,所以这一切会与药堂谷有关吗?

她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决定先去找谢逢臣汇合。

但声听断掉的信号依旧没有恢复,她捏碎的几张传声符也没有动静。

按理说,他们进的应该是同一个时间线,这里找不到他,只能说,村子里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隐藏空间。

对了...神庙。

听遥指尖微动,甩出莲扇,踩在上面,凌空朝神庙的方向飞去。象牙色的月衫经风被吹得翻飞。勾出清冷的弧度。

她刚踏入神庙,推开院门,是空空如也的一片荒凉。原本处于正中央的两座神像都消失不见了。

朱唇皓齿的少女忽的从柱子后探出头来,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嗓音甜软:“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听遥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之前右边神像刻画出来的少女。

她袖中的手指捏碎了一张传声符,随后在莲扇上贴了一张隐匿符,让它在周身晃动着布阵,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与她周旋,“我要怎样才可以带你出去?”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无趣地开口:“砸碎神像。”

...砸碎神像?他们难道还没有成功毁掉神像?

随后,沈听鹤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了神庙。

看见听遥的时候,他疏淡的眉目有了片刻的楞然,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公主?”

听遥看着明显年轻了许多的国师,朝他颔首,询问:“国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沈听鹤却没再回答听遥,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柱子后面的少女,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像是裹挟了初春的温度。

“阿栀,过来。”明明是呼唤的声调,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陈述。

被唤作阿栀的少女摇了摇头,面露疑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开口,“是你将我困在这里的吗?可以不可以放我出去呀?”

沈听鹤缓缓朝她走了过去,阿栀却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一溜烟躲到了听遥的背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眼眶红红地揪着她的衣角。

就在这时,只听嘭地一声,院门被砸飞了,谢逢臣从尘土飞扬的暗处走来,月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红色的发带显眼而张扬,隐在夜色中,漆黑的眼深而沉,透着明显的烦躁。

看到谢逢臣的那一刻,听遥清眸微转,似乎有细碎的光点在其中亮了一下。

她直接毫不犹豫地启动了自己刚刚布下的简易传送阵,准备跑路了。顺手丢给他一张符纸。

跑路前,她纤柔的唇轻轻张合,无声开口:“加油哦。”随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她再次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叫上这个时间线的谢逢臣、宁春愿、明净,四人直奔庙堂。祭祀日是轮回的关键,他们只能在祭祀日前摧毁神像,否则一切将又会陷入混乱时间线的轮回。

她之前想的或许有误,时间性阵法,一定会有一个瞄点,而这个阵法的瞄点是祭祀日,但它的情况又有些复杂,必须要有不同世界线的人同时砸碎神像才能破阵。

所以他们必须要失败一次,但失败也就意味着他们进入了下一个时空,无法回到上一个节点砸碎神像,幸好她在藏书阁刚好看了点关于时间性的阵法。

难怪之前前来查探的,无一人带回消息。

听遥刚砸碎一个神像,村民们就提着灯笼前赴后继地赶过来阻止他们,不过就陈云裳的日记来看,他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凉的不能再凉了。

而且就他们的所作所为来说,实在也是可恶。所以他们阻拦地毫无心理负担。

忽的,一道浅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气势如虹的长剑直贯长空,带着灼意明显,直直插入神像,将剩下一座神像劈成两半。

尘土飞扬间,天地都崩裂,

再一睁眼,天光大亮。

听遥轻轻抬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他们进村的山谷入口,而王家村几个字和通往村子的路口直接消失不见了。

“原是关山月的小友。在下沧浪剑派周洄之,幸会,幸会。”拿着拂尘的青年在听遥转过身后拱手开口,语气有礼却不显疏离。把握地十分到位。

他的身后还跟了几个穿着沧浪剑派浅蓝色服饰的小弟子,袖袍处银线精致,勾勒出象征着沧浪剑宗亲传弟子身份的浪花朵朵。

听遥唇角微掀,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原是沧浪剑派的师兄,多谢。刚刚那一剑是来自你们吗?”

周洄之摇了摇头,“非也,非也。那是我们剑派的小师妹封在符纸中的招式。在下同师弟师妹们出来历练,刚见那边阴气很重,就顺手丢了过去。”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周洄之就带着一众小弟子先行离开了。

有人离开前似是不经意地瞥了听遥一眼,走远后轻哼一声,嘲弄开口:“不过筑基修为,就算是侥幸拜入关山月又如何,我一只手都能压死她,周师兄何故那么客气?”

周洄之手里捻着拂尘,笑而不语。

能以筑基之境在元婴阵法中毫发无伤的,又怎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不过周洄之显然并不打算告诉云惜。

云师妹向来以沧浪纯种血脉自傲,最是看不起如谢师妹等从凡界来的修士,这种状态他熟悉,经中域论道捶打一番就好了。

听遥忽的感觉后背一重,原是谢逢臣从阵法中出来了。

此刻正靠在她的背后,微弯着腰,将头蹭在她的颈边,红色的发带早就不知所踪,眼皮微阖,碎发轻软,带着痒意,剐蹭在她的脸颊。

将尘土也也剐蹭在了她的脸上。

听遥不觉间,打了个喷嚏。狐疑地偏过头,看他。似乎在思考谢逢臣在心里骂她的可能性。

不过想到刚刚把他一人丢在阵法中心,听遥的心里还是有些虚的,虽然自己也把万师姐给她的符纸丢给了谢逢臣。

但非灵阵师进入阵法中心自然是十分凶险的,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深陷环环相扣的阵法。

这就是灵阵师的可怕,即使刚刚的阵法也不过是元婴阶段,但这是天品时间性阵法,元婴及以上的灵阵师在此越级杀人简直易如反掌。

她见谢逢臣半天都没什么反应,就叫了一声:“谢师兄?”随后摇了摇头,谢逢臣的脑袋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左右摇晃。

看起来有点可爱,她又叫了几声,“谢师兄?谢狗崽?谢娇娇?”

眼往下一扫,是他用力捏着符纸的指尖。

听遥怔住了,这是万师姐给的符纸,他没用?那是纯靠着自己的身体从阵中心的剑气中走出来的?

谢逢臣忽的睁开了眸子,下意识推了推靠着自己的东西,站直了身子。

被推地一个踉跄,用完就扔的听遥:“...?”

谢逢臣脸上还沾着灰尘,没什么表情,脸色是那种灵力透支后的苍白,这听遥熟。

神色恹恹有点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但从表面来看,他应该是没受什么伤的。

谢逢臣被听遥盯得不明所以,难得没有呛她,迟疑开口:“你眼睛抽了?”

听遥:“???”他这用完就扔,还喜欢忘的毛病谁惯的?

谢逢臣换了个地方站立,随后召出云舟,走了上去。

她也跟着走了上去。心中总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快要被梳理清晰的线索在这一刻硬生生地断掉了。其他的零碎线索怎么也练不成一条线。

那位被称作阿栀的少女明显是已经死了,沈听鹤应该是想复活她的,可这跟灵根还有官场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如果是渗透这片大陆,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了驯服?

找不到别的线索,听遥只能暂时压下心间乱成一团的疑问,先回关山月。

“任务没了。”谢逢臣说着顺手又给云舟丢了几颗上品灵石,加快云舟行驶的速度。

听遥啊了一声,打开声听,一看,果然,这个任务直接从宗门任务那一栏消失了,像是从没出现过。

随后声听中弹出来了很多消息,其中一马当先的还得是乔汀。

当她点开山月之光的群聊时,发现乔汀为了彰显他们深厚的情谊,已经替她和谢逢臣买好了棺材。

听遥将这条消息在谢逢臣的眼前也晃了晃。听遥见谢逢臣只是撩了撩眼皮,以为他只是不在意,就自顾自打字回复去了。

直到回到宗门后的某一天,乔汀的洞府前摆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棺材,怎么移也移不走,并且一看见乔汀就会叫时,听遥才再次审视谢逢臣的记仇。

[听遥:师兄,比起棺材我更想要灵石@乔汀]

[乔汀:什么什么?师妹你没事?你这命居然比大小姐的牙还硬。]

[听遥:?]

[万熙宁:师妹,你的本命灯在此期间明灭了三次。]

[黎穗:?@乔汀你又在狗言狗语些什么?]

回宗门后,听遥将他们的见闻,事无巨细地转述给了几位长老及谢明烛。真相究竟如何,他们自有定夺。

这次说是查,也没查出来什么,就是不知道,如王家村这般的地方,修真界到底还有多少个。

听遥又去了关山月的最高峰,从芥子袋中拿出了几朵干枯的花,捏碎了几张转生符,看着掌心的枯花变成了种子。

她蹲下身子,拿出小铲子,将她们种在关山月的最高峰,这里往下俯瞰,可以看到王家村外很多有趣的事情。

她们并没有被困在阵法中,所以是有来生的,虽然不清楚地府的转生规则,但听遥还是真诚地祝愿。

祝愿来生的她们可以永远明媚而热烈,拥有向阳的自由。

听遥站在山尖,深吸了一口气,此时距离中域论道还差一年,距离她重生归来也已经过了一年。

她望向入青云的方向,眸光深远。那距离她重持长剑还有多久呢?

她的境界似乎有了松动,不过片刻,听遥就将它压了下去,她现在还没学会怎么将星斗盘收放自如,灵阵师劫雷的动静太大了,她没办法解释。

结丹更重要的是根基,纵使天赋卓绝,听遥也并不觉得她才修炼一年多的金丹能和别人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比较。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不要那么早结丹的好。

剩下的一年,听遥又恢复了她之前的作息,早出晚归。

在她主修的几门考核里都拿了优,其他的除了伍长老人美心善给了良以外,其他的都是差,戚长老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炸丹事件中反应过来,直接给她打了极极极差。

五域的大能多,老油条,老阴比更多,只要她动手的次数多了,总能发现不对劲。所以对于灵阵,听遥学地更用心了。

灵阵师的书籍繁多又复杂,上一世的听遥只简单地看了些基础阵法和正道的阵法思路。基本可以做到一眼识阵。

但破阵还有些难度。这一世,她将重点放在了五行基础阵法的推演上面。试图通过布阵倒推破阵之法。

谢明烛在教她卦术的时候,偶尔也会给她布置一些关于灵阵师的任务,美曰其名,多多益善。

中域论道的前一月格外热闹。各宗门都在为此做准备。

这个阶段,各大宗门,包括三千中小宗门都需要将参赛弟子的名额上报。而顶尖的几大宗门则需要根据抽签决定在哪个宗门比赛。并且抽长老制定规则。

天字榜一般来说都是在每次中域论道或者入青云后才更新,所以此刻的中域论坛也格外热闹,帖子一个刷一个。

中域论坛各种野生战力榜到处飘,也有人提前押注各大门派的亲传弟子,并都在猜测这一次的入青云哪个宗门拿到的名额更多。

而在七宗一众金丹及以上修为境界的亲传中,关山月听遥的筑基就显得格外扎眼。

这不,没过一会,就一条与此相关的帖子被顶了上来。

[不吃辟谷丹:惊!曾经的中域第一大宗门竟沦落至此。]

[不吃辟谷丹:大家都知道,作为曾经的中域第一宗,闭宗三百多年的关山月在前几年却突然招收了新弟子。]

[不吃辟谷丹:而且据我所知,当时招收内门弟子也不过二人,其中一人,时至今日还未结丹,此次中域论道,关山月是否会参加呢?还是会为了保全曾经的终于第一宗的名头,像之前那样弃赛?]

[你算吊毛:关山月参不参加,人家修为多高关你们屁事,一群人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修为吧,就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修真界的高数:楼上这就不对了吧。关山月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第一大宗门,一举一动当然都牵动着全修真界的心,我们关心关心怎么了?]

这层帖子的回复格外热闹,说着说着竟吵了起来,都修真界了,大家骂人都挺凶的。

只是骂着骂着,有人就发现帖子突然不见了。

此刻,被修真界许多人等着看笑话的主人公-----听遥正翘着腿,吃着瓜,手里滑着声听,为了维持论坛的和谐。

她一个顺手,就将上面那条引战帖子给举报了。

这些日子,她说是悬梁刺股也不为过,上一世仗着剑道天赋摸鱼的快乐,都在重生以来的日子里狠狠地还了回去。

第二天,乔汀就带着几个师兄师姐,拿着新鲜出炉的野生版同期战力排行榜,将听遥、明净、谢逢臣、宁春愿四人聚在了一起,给他们开小班。

一行十来人围在一起,乔汀站在中间,指着声听投影出的大屏幕,慢慢地分析。

“第一的话,有沧浪剑派那个无情剑修小师妹,咱就先别想了。”别说乔汀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但在正事上还是有一套的。

听遥也不是认为自己能拿第一,就是纯粹地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想第一,剑修很可怕吗?”

只见师兄师姐们,都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向了听遥,眸光中暗含着诧异和崇拜。

没想到小师妹的胃口这么大,居然想拿第一。这一想法,让咸鱼的他们很欣慰。

说来惭愧,关山月自建宗以来,总体实力虽然一直稳居第一,亲传的实力甚至有时还断层领先,但总是在中域论道上滑铁卢。

关山月除去三百前年青瑶外,竟还真没有人拿到过中域第一的头衔。

乔汀翻了个白眼,直接了当地掐碎了他们的梦,“拜托,人家的修为已经到元婴初期了,而且还是擅长越级对战的剑修。”

“还修的是无情道!!!无情道什么概念,就这么说吧,天榜上有名的剑修,十个有七个都是无情道。”

“所以,咱们还是专注第三名吧,亲。”

听遥虽然好奇,但还是抿了抿唇,在等一个好心人帮她问,头左右摇晃的间隙,刚好跟谢逢臣对上了视线,又很快移开。

“第二名怎么了?”

乔汀听着这一个个不省心的孩子的发问,就有些心累,扭头一看,说话的是谢逢臣,喉间怼人的话被咽了下去。

“第二名是灵山史上唯一一个,血脉传承接近开宗老祖的嫡系。”众所周知,灵山御灵师的天赋与血脉挂钩,血脉越纯,天赋越高。

接近开宗老祖,意味着百分百的血脉传承。要知道上一个血脉传承接近百分之八十的只用了百年的时间就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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