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见了金色鸟儿,瞳孔一缩,这不是沈景晴最喜爱的鸟儿吗?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抢鸟,可王瑜哪里能让她抢走这宝贝,把林燕飏高高举起,道:“你一个婢子,倒还敢对我动起手来了,去问你们夫人,让不让我进!”
彩云狠狠剜了王瑜一眼,往柳绿居里头去了。过了会儿,彩云就出来,咬牙切齿道:“王大公子,夫人请你进去。”
“王大公子,夫人请你进去。”
王瑜听了这话,得意一笑,把手中的鸟儿牢牢揣进了兜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院子。他走到屋门口,打了门帘往里一瞧,沈景晴果然正端坐在里面等着。
不等沈景晴出声,王瑜便径自跨过门槛进了屋,坐下了。小欢在沈景晴旁站着,见王瑜这幅张狂的样子,想起他前几日对沈景晴做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涎脸,竟还敢往柳绿居里头来,当真是无耻至极。”
王瑜这回被小欢骂了,也不气恼,只道:“你这婢子还是这般口没遮拦,我告诉你,这回是你家夫人愿意让我进来,你能奈我何?”说完,他就从怀中掏出一只金色的鸟儿来,紧紧握住,朝沈景晴道:“嫂子,我今日走在路上,遇到了一稀罕物,这鸟儿羽色鲜亮,一看便不是寻常的野鸟。找人打听,才知这原来是嫂子养的鸟儿,这不就巴巴给嫂子送过来了。”
王瑜说完,还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鸟儿的脑袋,而林燕飏方才受到太大的冲击,此时是心灰意冷,也没什么反应。
“你!”一贯冷静的沈景晴见到王瑜手中凄凄惨惨的鸟儿,也坐不住了,只见鸟儿脖子上半圈的毛都被拔掉,翅膀上的羽毛也少了好几根,其余还在身上的羽毛也是凌乱黯淡。眼睛半耷拉着,看着蔫巴儿的。
平常这鸟儿浑身都是力气,别说被人掐着脖子了,就是被关在笼子里出不来,抑或是没人陪它玩耍,也要卖力地干嚎上几声表达不满。现在这样子,肯定是受了重伤了。
而林燕飏经历了方才的一场浩劫,此时久违地又听到了沈景晴的声音,终于有了些反应,抬起脑袋无力地啾啾叫了几声。原来他从前当真是误会沈景晴了,林青云想出这样的法子,对一个居于深闺女子来说,实在歹毒,她稍有不慎,便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也难怪她和她的丫鬟如此厌恶林青云,设身处地地想,若他在沈景晴这个位置上,每日面对着一个唆使外人来害自己的小叔子,怨怼肯定不会比她少。
沈景晴见鸟儿朝着自己叫,亦是心疼,毕竟这鸟儿陪了自己许久,现在看它被别人这么握住,心中也不好受。为把赶紧鸟儿救回,她只能对王瑜道:“王大公子,今日多谢你把这鸟儿送回来,还请你先将它放下吧。为表谢意,我一会儿差人带王大公子去我的私库里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取用便是。”
“嫂子客气了,不过我倒是不缺这些。只是我还要在府上叨扰一段时日,还望这嫂子能够多多照拂我,每日请我喝几瓯茶也是好的……”王瑜的话还未说完,小欢就忍不住道:“你几斤几两,怎地不撒泡尿找找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好腆着脸叫夫人陪你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