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岐悯眼疾手快,冷白色的手指毫无阻隔地扶住她的腰,将她托举。
薄唇隐约浮出一缕笑:“站不住。”
白拂雪脆弱仰头,眼眶被难耐的情绪逼疯,泛着红红的水色,难为情道:“嗯……”
“手也抬不起了?”
“嗯呀……”
白拂雪声线颤抖,音量渐低,近趋于无。
“那只能我好人做到底,帮阿雪洗了。”
白拂雪羞赧地垂下脑袋,红透了颈子,不肯出声。
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烫。
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白拂雪都有些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最后从澡堂回到寝室的。
她只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温度适宜的热水冲过她的身体,微凉的指腹裹着沐浴露,温柔擦过她的每处皮肤,反复旋着,抚摸着,在上面打出香香的泡沫。
鹿岐悯动作温柔,触碰并不冒犯。
她全程都被很礼貌地对待着。
尽管这整个过程里,她身体的能量都是紊乱的,崩坏的,极度溃散掉理智和记忆。
热潮遍布全身。
回到寝室的瞬间,她来不及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就迅速爬上床,把自己藏在前几天安装的床帘里,不叫室友看清她独处的姿态。
她裹在被子里,欲盖弥彰地抓起驱蚊花露,胡乱朝自己身上喷了一通,对着室友解释:“我的体质有点招蚊子,被咬了好多蚊子包,我涂点花露水,可能气味有些大,先跟你们说一遍。”
安心:“你涂吧,我不介意。”
宋佳佳也是同样的态度。
同情地瞥一眼她床铺的方向,“招蚊子?小白你好惨哦。”
白拂雪没有力气再回应了。
她使劲把自己团吧团吧,全部身形都塞进被子里,能量不受控地反复波动。
雪白的毛绒兔耳一点点生长出来,接着是圆绒绒的短尾,生长在屁.股上方,不停地左右摇晃,花芯颤动,散发出特殊的求..欢气味。
像是娇艳的花瓣盛开到荼靡,被用力揉碎,捻出花汁,流淌遍地的靡烂气味。
艳丽且勾人,像是催促人前往城市某一深处的秘密约会。
白拂雪拼命咬着唇,竭力忍住弥漫在唇齿间的喘息,胸腔重重起伏,胡乱呼吸着。
发./情./期提前了。
雌性激素飙升,混乱无比,她无法控制体内能量。
身形一直在反复变换。
一会是彻头彻尾的长耳兔形象,一会是化形成功的人身,一会是半人半兔。
这次的特殊期来得汹涌而激烈。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控制住能量,让自己短暂地维持一段时间的人形。
寝室人数多,她一个能量波动异常的人待在这里非常危险。
她掀开被子,急忙下了床就要躲出寝室,去外面找个酒店住,安全地度过这一晚。
她步履匆匆,立刻引起室友们的警惕。
在她快要破门而出的刹那,被室友叫住。
“小白,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去?”
白拂雪转头,急切地说,“我有事,要去外面住。”
三双眼睛都担忧地看着她,传递的都是不赞同的情绪,其中最能引起瞩目的,是鹿岐悯那双渗人的墨绿色重瞳,从每个角度,都能看到墨绿色眼球后的另一只眼球,在牢牢地锁住她。
“寝室都锁门了,你走正门出不去的。”
“时间太晚不安全,事情再急也放一放吧,人身安全最重要。”安心宋佳佳皆苦口婆心劝着,对软萌漂亮的室友很不放心,担心她被坏人迫害。
“可是我真得很急。”白拂雪有点想哭,她知道室友都是好心,可是……眼下,她待在寝室是最不安全的。
虽然有床帘遮挡,但万一发生不可预知的意外呢?
就像她决定去澡堂时,也没想到,她会在和鹿岐悯共浴的隔间里,迎来特殊期。
直到现在她也说不准,这次提前是由于成年带来的影响,还是因鹿岐悯的存在而提前。
以往的几次发./情经历,都是在她预料到的时间线内来临的,她提前感受到激素波动,安排应对方案。
但这次,实在降临得太超前,她有心预防也无济于事。
在她预测的范围里,应该是在之后五天左右的时间。
“如果你实在着急,我陪你出去住。”鹿岐悯沉声道,语气不容置喙。
白拂雪知道,她这是下定了决心。
她要是不同意带上鹿岐悯,三个室友都不会同意她独自出去住。
她愁苦地皱了皱鼻子,室友太热心了也是真得有点难以糊弄啊。
可她要是带了鹿岐悯出去,活生生的一个人类睡在她身边,躲出去就变得没有意义了,轻易便会被发现妖怪身份。
她思虑片刻,焦躁地跺脚,没有办法,只能放弃出去避让的想法。
“你们说得对,我还是把事情留到明天再办。”
室友们终于转回欣慰的眼光。
白拂雪垂着肩膀,重重踱步,返回到床榻,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