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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晋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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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橦匆忙跑到屋外镇守玄黄阵的弟子身边,轻探鼻息,道:“还活着!”

他托起倒在地上的同门,解开腰间水囊,缓缓喂进去,来大徐村不过半日功夫,他们的嘴唇已经干裂,幸亏备了水囊,虽然此时喂水的效果甚微,但不管怎样也是聊胜于无。

幕央:“走,去看看别的人。”

话音落下,他与林作、宣乐纷纷御剑往西,绕村庄兜了一圈回来止不住摇头,情况不容乐观,守着小破屋四角的弟子消耗过多直接晕倒,其余人虽然不像他们直接倒地,但也都蔫着脑袋的,提不起力气。

曜灵走出,站在秦橦身边,看着已经开裂的大地不禁问道:“如何除魃?”

“烧。”

柯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从黑屋中走出来,眉头深锁,银铃上的红线还绕在手指上没来得及解开,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先前飘落在地上的纸片人。

他与幕央差不多年纪,都不过三四十余岁,但因为修仙,相比寻常人年轻不少,又注重皮相,肌肤光滑细致,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似乎比秦橦三人大不到哪里去,但眼下他面色沉重、目光凌冽,手持小鬼,往干旱大地上一站,平白增加几分可信赖之感

“又是烧?”

先前那条狗也是烧了的,曜灵皱眉,修仙之人除怪的方式可真是单一。

“烈火可净化一切妖邪,”秦橦一一喂完小师侄们的水,吩咐宣乐将他们放置阴凉地方,便走过来道:“昨晚若有其余办法,那条狗烧不烧都成,但是这魃,必须烧。”

一眼看见柯文手中的纸片人,秦橦这才来得及反应,低声问道:“徐李氏是魂飞魄散了吗?”

柯文:“嗯。”

秦橦:“好决绝的方式。”

若说魃有什么血腥狠辣的招式,那倒不至于,之所以身份地位仅次于鬼帝,实在是因为这鬼仅凭一招便能走遍天下,掠夺千万性命。

“旱”,对于任何生灵都是致命的。至今还没有听说过人、妖活着能不喝水的,徐李氏先前说了太多,唯有那句“我请的”让所有人都把一颗心提了起来。

“罢了,旱魃出世,也是一个机遇,烧了它,天才会降雨。”想通,柯文一把扔掉异形纸,大风吹过,轻飘飘巴掌大的白纸就这么悠悠地飞了出去。

“是么。”秦橦喃喃着,抬眼望着灰白的天空,云层挡住了太阳,大地像被笼罩起的蒸笼,这世间,一定飘荡着各式各样的孤魂野鬼吧。

*** *** ***

闽姜大地辽阔,占辽昌国近三分之一国土面积,原本是是重要的粮食产地之一,先前大旱无鬼生乱,仙玄人本着“天灾降世,顺应道法”的理念一直蜗居山中,但如今旱魃出世,他们又身处闽姜,无论如何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托国师大人的福,旱魃出世的那日下午,附近官衙便派人前来重新选址修建洼塘,不过秦橦本以为他老人家只是来视察视察旱情,体恤体恤灾民,但没想到这过去了六日,曜灵还一路跟着。

九转罗盘中旱魃的踪迹来来回回换了七八个地方,国师也跟着仙玄弟子兜兜绕绕,从大徐村一路来了郁宁河。

秦橦没有来过闽姜一带,听幕央说,这一带的郁宁河水比十年前下沉了一大半,不知有没有那么夸张,虽然没有见过以前的郁宁河是何等的气势磅礴,不过现在站在岸边黄土堆上,倒是一点不难看出,这水啊,比岸口低了起码有三四米。

得亏郁宁河自西至东横跨整个辽昌国,支流千万条,这才不至于在闽姜给干透了。

岸边,秦橦一屁股坐在地上,毛毛躁躁的头发还沾着些黄土,灰扑扑的脸蛋,上下嘴唇干裂起皮,唯有一双眼眸明亮剔透,流转间风华天成,曜灵目光瞥向秦橦时,正见他拿舌头舔舐干裂的嘴唇,边舔边骂:“狗娘养的旱魃,越舔越干。”

曜灵觉得自己听力过于好了,他并不想听这货口吐芬芳。

秦橦捧着水直往嘴里送,咕噜咕噜连喝几大口,他觉得还没找到旱魃就会先把自己渴死,也就现在靠近郁宁河,整个人才好过了些,看见了人生的希望。

“啊,太爽了!”那该死的旱魃摆明了针对仙玄人,在座都是修仙的,结果这几天下来,各个都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比附近村民还惨,若说状态好一些的,秦橦环视了一圈,也就曜灵、幕央和他自己了。

林作打前天晚上开始就颓得不跟他斗嘴打趣儿了;宣乐······大冷天的,这乖宝宝渴得已经顾不上形象跳进河里;至于柯文······实在一言难尽了。

“喝点儿。”

秦橦把他特地往上游跑了两百米,远离宣乐洗澡搓泥地儿,自认为极为干净的半囊水递给国师大人。

曜灵正站在岸边,笔挺一人,任由大北方吹得衣袂翩翩,从背后看去,鬓似乌云翻墨,他那仅用一支木簪固定住,丝毫不规整的发型正摇摇欲坠,系着金色面具的黑缎带跟着青丝一起飘扬。

不管怎么说,秦橦最佩服这国师大人的一点就是同样装逼,不,是在乎个人形象,他比柯文优秀太多,此时看着他后脑勺的长长的黑缎带,还真是有点手痒,想解开。

岸边人已经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眼秦橦手上的水囊,不知为何,秦橦从他那张遮了一半的脸上看见了,抗拒,嫌弃???

“这水我往上走了两百米打的,放心,不是洗澡水。”想了想,秦橦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毕竟国师大人站在岸边,看见宣乐宝宝遛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曜灵依旧没有接过水囊,嘴唇可见的不自觉抿了起来,秦橦看自己一直举着也不是个回事儿,收回手,薄唇轻挑:“国师大人是嫌弃我?

“嗯。”

什么?

曜灵回应了,回应得理直气壮,回应得不加思索,虽然声音淡的北风一吹就散了。

“嗯”是什么意思?

旱成这个死样,还能嫌弃人?

秦橦不敢置信地看着国师,他依旧面色冷淡,但秦橦自觉已经从他脸上看出“尔等贱民,竟然想和我同饮一杯水”的深深嫌弃。

秦橦霎时脑子一热,拧开了水塞子,举起水囊,仰头“咕噜咕噜”几口极为爽利地喝完,道:“爱喝不喝。”

留下一句冷哼,秦橦拔腿转身就走,呵,还真是被伺候惯了的国师大人,深觉自己被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秦橦气不过,瞥见在河里遛鸟还乐呵玩水的宣乐,秦橦只觉得两眼一瞎,该死,洗澡水,他决定再往上走五百米。

另一边,林作此时正屈腿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避风,他体子骨弱,不像宣乐还有精神劲儿下水游澡,此刻瘫坐在这里还觉得脑袋晕晕胀胀的,连打水的力气都没有。

他怀里抱着宣乐下河洗澡时脱的衣服及器具,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小罗盘,突然一水囊突然从天而降砸进怀里,抬眼一看,是柯文。

他这师傅······啊,真的是一言难尽。

湘江师伯双目失明,以白绸遮目,而自己这位师傅······脸上裹着两层白绸布只露出双眼睛不说,头上还戴个斗笠,说是怕闽姜的大北风刮伤自己娇嫩的皮肤,又说是因为缺水没办法天天洁面,需得挡住这漫天的灰尘。

总之,林作觉得这个裹得和僵尸一样的师傅,自己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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