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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晋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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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宽的名字,如同一声惊雷,让秦橦等人大惊失色,原来徐守仁那老头儿竟然还敢隐瞒,都生死攸关之际了,他竟然也只说出了自己的部分恶行,难道他认为强了阿宽的母亲是一件值得宽容的事情么,是一件比占阿宽家土地更无所谓的事情么?

最初洼塘中帮忙抽水的村民都听话的一个没跑出来,此刻玄黄阵内的人还不知道那魃可能为徐宽所化,此刻说起来,均是一片惋惜。若不是秦橦三人先前已经得知村内人均是欺压他孤儿寡母的,此刻看到他们满脸的惋惜,倒是丝毫看不出来平日里有仇有怨。

“大爷,你的意思是徐守仁的坟安在了徐宽被烧掉的老宅子上?”

“没错。”

这仇可不止一点半点。

“徐李氏家以前富的嘞,最东边一片儿都是他们家,结果大火一烧都没了,后来搭了个小破屋,东边的地一荒,就被人给占了。”

“你说说看,那地上死了多少人,能好吗?”

秦橦点头,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从这些话里错过了什么,有一些事情好像一瞬即过,没把握得住,他眯起眼睛沉思,又听老大爷继续:“徐李氏也是可怜的,当年被翠花骂得整个村子都知道她在勾引守仁。”

反正徐守仁一家都死光了,村民说什么也都无人反驳,均敞开了你一言我一语:“这么多年,搞得徐宽连个媳妇都丢了,村里抬不起头来,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徐李氏出门在村子里走动。”

“等等!”秦橦灵光一闪,打断大爷的话,道:“大爷,那徐李氏呢,现在住的小破屋哪里?”

“就住最东头,和守仁家的坟也就隔了几百米,真的是遭罪哦!”

“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上一回啊······好像是半年前。”老大爷会议,旁边立马就有人接道:“三个月前吧,他家徐宽丢了,她还出来找了。”

“我上个月也见着了,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了一番,最后一个见到徐李氏的就是一个月前,在她家院子里。

秦橦越听越不对劲,回过头道:“我要去看看徐李氏。”

林作好奇:“怎么,这徐李氏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清楚,”为避免不必要的恐慌,秦橦压低声音,“徐李氏独自抚养徐宽成人,两人相依为命,找了一次没找着就再也没出来过,不对劲。”

幕央点头,“我也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徐李氏。”

秦橦主动请缨,要去最东边瞧瞧,幕央瞥了一眼他,直接无视,说:“你,没门。”

“绝对不打草惊蛇!”

“刚刚那幽冥鬼在玄黄阵内,不抓出来会出事!”

“你看那屋子里的地幽鬼,我都没动它。”

秦橦苦苦哀求:“好师兄,求你了,这次要是再打草惊蛇,我自请去凌寒峰下苦修一个月。”

听见这话,幕央才掀了掀眼皮儿:“行吧。”

秦橦:“行嘞!”

幕央:“等等。”

迈步正准备出门的秦橦定住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幕央叹了口气,又强调问:“记住?”

秦橦:“记住了,不,打,草,惊,蛇!!”

徐宽的小破屋离徐守仁家不远,中间也就隔了一户人家,两个翻身就能到,与徐守仁家的嘈嘈闹闹不同,他家院子里一片安静,屋子里连个火光都没有,四周没有院墙,而是用木枝拉起的篱笆,大门更是破破烂烂,就只是个两个轻飘飘的木头板子,估摸着劲一推就得倒,留着也不过是个好看,稍稍遮掩住一些视线,不过闽姜一带大旱多年,门上直接能看出一层脏兮兮的灰尘。

秦橦没直接进屋,停在大门口叩门道:“有人吗?”

没有回应。

“徐李氏,你在家吗?”

还是没得回应。

“你不回话,我可就直接进了?”

算了,直接翻进去吧。

怕把人家小门推坏了,秦橦直接从篱笆上翻了进去,翻进去之前,他还特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黑漆马虎的一片,但隐隐约约能瞧见不远处有个土堆立着,就是那坟点。

徐守仁是够缺心眼儿的。

最终,秦橦是循着腐尸味在徐宽的房间找到徐李氏的尸体的。

她家小破屋统共也就三间房,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能区分出这是徐宽的房间也不过是因为里面挂的都是大老爷们儿的衣服,被徐李氏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放着几本破破烂烂的书,至于那桌子、柜子、床什么的,看上去还有火烧的痕迹,应该是当年抢救出来的。

徐李氏就坐靠在徐宽的床上,手上还拿着生前未给儿子打完补丁的衣裳,若不是秦橦手上的火折子凑上前去能看见尸斑,这老太太简直就像睡着了一般。

火折子照着徐李氏一遍又一遍,秦橦细细观察了许久。

瘦,瘦得皮包骨,估计是饿死的,奇怪的是老太太穿戴得干干净净,身上衣服料子是细棉,还绣着百花,颜色鲜艳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穿的,但看着老旧还泛黄,估计和屋子里的家具一样是当年从火灾中抢出来的。

至于那些佩戴的饰品,怕是因为当年大火,又或是因为几十年岁月蹉跎,不少都已经不成对,老太太皆一股脑加在了自己身上。

看样子,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提前做好的准备,唯一有些不搭调的是脚上那双鞋,灰扑扑的还沾着泥。

从徐李氏身上收回目光,秦橦暗道一声安息,便又开始四下打量,桌上摆放整齐的书有四书,有五经,嗯,竹屿逼他罚抄过,还有些其它的,秦橦随意翻了翻,才疏学浅,他一本都没读过。

翻着翻着,抖落出一张纸,秦橦看了眼:来日必带母亲享尽荣华。

是徐宽写的。

再翻,类似的小纸片还有许多:

今日,与徐娇红退婚,我非良人,容貌残缺,退之无憾,只憾与母亲所盼儿孙绕膝,天伦之乐相去甚远;

阿福口无遮拦,痛扁之,舒心。

下月乡试,须静心。

······

秦橦一张一张翻过,字里行间中,发现这徐宽与村民所叙述的凄惨、孤僻的老光棍有着天壤之别,他心怀远志,孝敬母亲,有担当有骨气,若不是容貌被毁,应该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儿郎吧,令人唏嘘。

叠起这些纸片,秦橦回过头,又瞥到了徐李氏,那双格格不入的鞋子总让他心中不舒坦,想给她再找个绣花鞋搭配上,算了,看看自己雪白的靴子,欸?这村里头晃来晃去,好像也沾了些泥。

不对,这泥不是村子里沾的,村里干干巴巴,都快开裂的土地经风刮过,能扬起一层他人高的灰,这些泥,只能是在洼塘那里沾的。

徐李氏,是去打过水的吧。

毕竟徐宽三个月前就失踪了,这老太太满打满算死了不超过一个月,两个月间,总得喝点水的吧,秦橦眯了眯眼,那她,知道自己儿子死在洼塘里吗?

收起桌上叠起的纸片,秦橦随意地塞进了自己怀里,又脱了老太太的鞋,秦橦准备带回去给幕央瞧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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