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叔父已经努力了十年,才让大商有了现在的局面,意味的征讨四方是不会带着大商中兴的,过去七年的征战,就是为了现在对王宗贵族的时候能够放开手。”殷鹤道。
“是啊,父王一定会带着大商实现中兴。说了这么多朝中事,你呢?这些日子可还好?”
“还是老样子,整日都呆在宗庙。“”殷鹤说完后似乎觉得不妥,又说到:“我挺好的,主持了秋祭,得到了先祖的认可。”
殷曜点了点头:“那就好。”
......
越过了大巴上,顺着蜀中平原,昝释一行人顺利回到了荔城——蜀中都城。
蜀王带着朝臣贵族在城门外等待,城边是夹道欢迎的百姓。
骑装马上的昝释,远远的就看到蜀王的仪仗就翻身下马,带着人朝蜀王走来。
“拜见王兄,臣弟此次出使中原,一切顺利,幸不辱命。”昝释面具下的半张脸上满是笑意。
商王也是一脸笑意,连忙扶起行礼的昝释:“释儿辛苦了,走,进城。”
兄弟二人并肩入城,身后跟着的是一众大臣,银刃面上带着一个遮住全脸的面具,牵着凌风低头走在仪仗队之后,望着被簇拥着的昝释消失在人海里。
商王设宴,犒赏出使中原的使团,昝释坐在席间脸上带笑,一杯一杯饮着敬来的酒,望着坐在王座上的王兄搂着美人高谈阔论,叙述着他梦中蜀国的美好与强大,以及与中原贸易互通之后将会为国库带来多少的利益。
酒过三巡之后,蜀王笑着提到了昝释的名字:“商王的书信,寡人已经看过了,商王在信中提到的事情,你怎么看?”
昝释饮下手中的酒:“王兄说的,可是公主与她的兄长一同入蜀一事?”
蜀王笑道:“是啊。”
“离开殷都前,商王曾和臣弟谈过,他的意思是公主孤身一人远嫁他终归是不忍心的,所以同意了王女的请求,商朝这般有诚意,臣以为,为着蜀商合盟,咱们也要拿出蜀国的诚意才是。”
蜀王对昝释的回答十分满意,频频点头:“既如此,蜀中也不能失了颜面才是。”
昝释附和点头。
蜀王和下首坐着的丞相对视一眼之后,蜀相问:“释殿下出使中原,见过殷商风俗,可有合适的人选陪同文珠一起前往中原。”
昝释将手中竹杯往桌上一放,略带些醉意道:“这人选我倒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坐在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子笑着说:“父王,儿臣举荐王叔陪同文珠一起入中原。”
蜀王一拍桌子,怒斥道:“胡闹!你王叔此次出使中原,已是无奈之举,怎可还要劳烦他再去?再说你王叔身为寡人的左膀右臂,你王叔走后,要寡人指望谁?指望你这不成器的儿子吗?”
太子低头听着蜀王的呵斥不说话,昝释在一旁看戏,蜀相不紧不慢的打断蜀王:“大王息怒,何不听听太子殿下为何举荐释殿下,再说不迟。”
听到蜀相这般说,太子又抬起头,蜀王看在自己老师的面子上沉默。
太子见父王沉默,这才大胆开口:“父王先听儿臣说完,其一,王叔已经去过中原,对中原的了解要远超其他人,其二,族中最疼爱文珠的便是王叔,若有王叔在,文珠也安心,这定然要比其他人好,其三,商王提出此事,本就理亏,愿意让一同前去的人入朝堂为官,我们若是派一个能力一般的人去,岂不是让商王看轻了我们蜀国。”
蜀王沉思,太子继续道:“王叔乃是父王臂膀,去了商朝也可让殷人好好看看我蜀中儿郎的实力。”
太子说完,一卿士绕出来,跪着堂中道:“臣以为,太子所言有理,释殿下确实能力过人,民间威望也不低,殿下离蜀入商,大王治理天下确实失去最得力的助手,凭我辈之力单人或不足弥补,但多几人终归能弥补一二,我们自家如何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在商人面前我蜀中的脸面。”
此人说完后,又有几人出来附和。
王位上的蜀王眉头紧皱,似乎还在犹豫,舍不得将自己的弟弟送到中原。
昝释红着脸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堂中:“臣弟觉得太子与其他几位大人说的话十分有理,故而向王兄请愿,臣弟愿为了蜀商和平安定带着文珠入中原和亲。”
蜀王面上痛苦,觉得昝释与朝臣都不理解他的不愿:“释儿,寡人怎会不知你是合适的人选,只是若不将你留在身边,寡人终是不放心啊,你此次出使中原就受了伤,若是将来再有什么意外,我如何对得起父王与钟离娘娘的嘱托啊!”
昝释听着蜀王的话,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面上却道:“为蜀国安定,为王兄分忧,父王与母亲会替臣弟骄傲的。”
蜀王面上还是不愿意下令,一直不说话的蜀相颤颤巍巍站起身,轻咳两声,气息倒顺之后开口:“大王不可因一己之私不顾蜀国利益,释殿下尚能为蜀中忍受离乡之苦,大王这般年纪了怎的还不如年轻的释殿下。”
蜀王望着蜀相,面露愧色:“老师教训的是。”而后痛心疾首的看向昝释:“那便寡人便将此事全权交给释儿。”
昝释笑着半跪堂前:“谢王兄信任,臣弟定不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