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烟吐完后，杜瓦摇了摇头道：“可惜他的那点脑子全都用在打拳上了，平常让做其他的事情脑子慢的我都要可怜他了，不然我肯定要让他当我的贴身保镖。”

李长镇顺着杜瓦的话问道：“怎么说？”

杜瓦道：“冯珲小时候就没了爹，他妈身体还不好，还不识字，只能做那种又累又不讨好的活，所以才初中就出来打拳了。

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老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在厕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恶心得要死。

我本来以为他初中就要辍学了，毕竟他实在是笨的出奇，没想到他竟然还考上了高中，说实话，我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但是有些事情天不许，人再怎么挣扎也是没用的，你说是不是李先生？”

杜瓦突然将反问李长镇，但似乎也没想着让李长镇回答，又接着用故作遗憾的语气道：“他妈出了车祸，卧床不起了，冯珲没办法一边打拳，一边照顾妈妈，一边上学，然后就退学了。亏得当年我劝他的时候，倔得跟头驴一样，非要上学，最后结果不还是一样。”

……

空气中满是沉默，即便杜瓦再怎么不屑，任谁也能听出这绝对是人间悲剧。

李长镇目光沉沉地看着冯珲，眼神中似是怜悯，又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冯珲也没想到自己这幅身体的命运竟然这么坎坷，怪不得原身沉默寡言，任谁是这种情况都不能还乐观开朗。

“只可惜……”杜瓦的声音长长地拖着，仿佛真的再可惜一般，可是下一秒就现漏出他恶毒的本色，“他妈前几天还是没挺过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