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贝想你了。”
刑玉期的表情一本正经,让胡思乱想的周汝越觉得羞愧万分。
“对对对,仙贝……”他有点结巴,“仙贝想我了,想我了。”
周汝越耳根通红,神思不属地坐回座位上,把头低下去。
刑玉期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毛茸茸的发顶一颤一颤,想:突然这么饿吗?
“咳咳咳咳……”周汝越突然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刑玉期赶忙站起来,边递给他一杯白水边拍背:“怎么样?”
周汝越咳嗽着摆手,眼里溢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这下好了,周汝越苦中作乐地想,刑玉期这下肯定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脸红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刑玉期问:“回公司?”
周汝越点头:“厉总不在,积压了好多文件。”
“我送你,”刑玉期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仙贝,还想吃吗?”
“……不想!”
厉氏大楼门口,周汝越解下安全带:“晚上见?”
“晚上见。”
周汝越下车没走两步,就收到了陆吟葭的短信:周秘书,那位林小姐刚才来办公室找你。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林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你干嘛去了?”
林颦站在透明玻璃前,仔细辨认车牌号:“这个车牌号,怎么这么眼熟呢……”
“网约车网约车,”周汝越边说边加快脚步,“对了,我有事跟你说。”
让林颦知道是刑玉期送他回来指不定要怎么说呢。
“是吗?”林颦将信将疑,“谁开迈巴赫跑顺风车?体验生活的?”
刑玉期刚准备开动车子,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接着电话转头看副驾驶的车窗外,看到周汝越接到一个电话后跑了起来。
“刑玉期,你听没听说阮晴瑶得了肾病的事?”厉廷琛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刑玉期把车子熄火,下车看着周汝越的背影。
“听说了。”他敷衍地回答。
“是不是在你家医院?”
“对。”
周汝越跑过厉氏的大门,停在一个女生面前。
“你记不记得厉廷爵八岁的时候被她救了一次,从那以后她就‘多病多灾’的,比林颦还病如西子呢。”
“那是阮晴瑶?”
刑玉期记得那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姑娘。
“对啊,厉廷爵说是。”
“你说她得肾病是真的假的?”
“不清楚。”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厉廷琛问。
刑玉期看着远处的周汝越和林颦,没说话。
周汝越刚走进大厅,就看到林颦坐在等候区跟他招手。
“先说我的事!”林颦把她脚边的一个小箱子放到桌面上。
“这是什么?”
“神器。”林颦神神秘秘地打开箱子。
周汝越:“……你管这叫神器?”
箱子里堆满了项链戒指和手镯,周汝越随便翻了两件,发现都是Tiffany。
“当然,你没听说过Tiffany专克领导吗?”林颦献宝似的把箱子推向周汝越这边,“快点挑几个戴上。”
周汝越连连摆手,誓不与封建迷信同流合污。
林颦拽住他的手,拿了好几个手镯往他手腕上套:“不许推辞,干翻你的直系领导,这些就全都归你了。”
周汝越推拒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个……”
升官发财死老板,听起来实在难以拒绝啊。
“好了,你就换着带。”林颦把沉甸甸的箱子塞进周汝越怀里,转身想走。
“回来!”周汝越抱着箱子喊她,“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啥?”林颦走回来。
“人多眼杂,到会客厅再说。”周汝越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也行。”
正好是厉氏的下午上班时间,两个人走在步履匆匆的员工当中,渐渐看不见了。
“哎!刑玉期!”耳边的手机里,厉廷琛又叫他。
“干嘛呢你?”厉廷琛问,“我跟你说,这个阮晴瑶一肚子坏水,说不定正打什么坏主意呢。”
“嗯。”刑玉期淡淡地应了一声。
“还有,听我妈说凌蘋也在远志,这简直是修罗场啊,你到时候给我直播一……”
“我很闲?”刑玉期打断他。
“……”厉廷琛噎了一下,“怎么对人民警察说话呢?”
“你很闲?”
刑玉期仰头,看着眼前的摩天大楼,神色晦暗。
他自己没发觉,一直在跟他说话的厉廷琛却听出来刑玉期的语气突兀地变冷。
“你怎么忽然这么呛?”厉廷琛在电话那头摸了摸下巴,“更年期?大姨夫?还是……失恋了?”
他话刚出口,耳边就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靠,猜对了?”
他再次回拨过去:“老夫厉半仙,这位有缘人是否需要指点迷津啊?”
刑玉期揉了揉眉心:“你还会干这个?”
“哎~占星算命不准,手相面相不看,生辰八字也不会算,但是……”
“……指点情路人民币一万,追人点拨一万人民币,充当僚机人民币一万,打听情报一万人民币,这位有缘人,看你红鸾星动又兼情路坎坷,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我一直想问,你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