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一进来就注意到夏初看他的眼神不对,疑惑中带着同情。他和夏初才第一次见面,当时包厢里只有李修然和夏初两个人,联想到李修然的性格,陆鸣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他猜到李修然肯定说了他的坏话,只是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李修然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敢和陆鸣对视。
“是吗,你觉得我会不会信?”陆鸣往李修然的方向迈了一步。
李修然心里咯噔一跳,此时的处境对他非常不利,薛礼不在要是陆鸣跟他动手,他可打不过。
“你爱信不信,”嘴硬说完又自言自语,“薛礼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说完迅速溜走,主打的就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修然出去的的时候,外面就只剩下薛礼一个。
他探出个脑袋往外面张望,“阿初他们走了?”
薛礼偏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突然冒出的脑袋,“走了。”
“呜呜呜,阿闻晚上太吓人了,我好久没见他这样了。”李修然趁机诉苦。
“知道害怕下次说话嘴巴就把着点,别老探究别人隐私。”
李修然下巴在薛礼肩上轻轻磨蹭 ,“我好奇嘛,你看阿闻平时的生活除了工作就剩工作冷冰冰的就像一个赚钱机器,我之前就已经怀疑过他可能连正常的生理需求都没有,这突然就跟人结婚了难道你不好奇他在床上是不是跟平常反差很大。”
薛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我又不是变态,我为什么要好奇我哥们在床上怎么样,你也不准好奇,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在床上是怎么样的。”
李修然一听一秒钟闭上了嘴。
薛礼虽然平常什么事都惯着他,宠着他,但是只要上了床就根本不把他当人看,还是不要把人惹恼省得自己遭殃。
沈栖闻上车后就把夏初放下,车内开了暖气担心穿着衣服睡会不舒服沈栖闻帮夏初把外套脱了垫在颈后。
因为酒精的缘故,夏初睡的很沉。沈栖闻这一番动作都没让他睁眼。睡着后的夏初很安静,脸有点红,呼吸很轻,只能看到胸口微微起伏。
车经过一段减速带有些颠簸,或许是感到不舒服夏初身体动了动,换了个睡姿。他从原来的平躺面朝上,变成了侧躺。
后座位置不够大,夏初的腿是蜷缩的,整张脸朝着沈栖闻腹部的位置,这就苦了沈栖闻。
沈栖闻的腿屈起有一定的弧度,随着车身的晃动夏初的脸一点一点小幅度往里移动最后几乎快要贴上沈栖闻。
最要命的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夏初的呼吸有点烫,一缕缕热气透过薄薄的衬衫直达腹部,继而——
沈栖闻发现自己起反应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一动不动一只手挡住夏初的脸,另一只手护住夏初的头将脸转了个方向。
车开到地铁站的位置,夏初睁开了眼睛。沈栖闻以为他醒了,刚要说话,夏初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立马反应过来夏初这是要吐,一边吩咐代驾司机开窗一边将人扶起。
“还好吗?”沈栖闻用手帮他顺着背。
没人回答。
夏初的脸皱成一团,手始终捂着嘴没松开过。沈栖闻看他难受,刚要让司机停车先下去缓缓,就听见夏初“呕”了一声,直接吐了。
“沈总?”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情况,小声叫了沈栖闻。
“先靠边停车。”
司机靠边把车停下。
“前面的那包纸给我。”
司机将副驾驶的纸递了过去,“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
司机是知道沈栖闻的,他在会所做了好多年也见过沈栖闻好几次。
沈栖闻在他印象里一直是冷冷冰冰,高不可攀的那种,但是此时看到高高在上的沈总拿着纸巾给自己的先生擦嘴,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突然就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他心里不禁在想,后座上这位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得沈氏集团当权者如此对待。
沈栖闻并不知道司机心里所想,他给夏初擦干净嘴边和衣服领口的脏污后,把人小心靠在椅背上,然后才脱掉身上被吐的到处都是外套。
做好这一切后,沈栖闻做了一个让司机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给青年套上外套,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微微蹲下将车上的青年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