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是呀，就这么小的。”
尽管还有泪水，但更衬的眼中的那道光明亮无比，而那光，准确的说应该是希悦之光——充满着希望和喜悦的光芒。
露露是柯尼妈妈陆初月的试验品，刚到WOH研究所的时候她才三岁。
她是被亲生父母卖给研究所的。
虽然有一对妄为“父母”的父母，但也因为穷她是吃母乳长到三岁。
三岁以前只要是母乳喂养的孩子，自身会形成抗体，以至于露露到了研究所之后发现无法立刻就进行“创世七日”的试验。
那个时候陆初月和柯尔刚谈恋爱，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也因为是单身，就将露露养在了身边。
这一养就是三年。
三年中尽管露露作为试验品经历了试验，但她运气很好，或者说是陆初月对她很好，为她注射了还在试验中的心境稳定剂。
“因为我年纪小，陆姐姐只给我注射了半支，另外半支注射给了黑莓姐姐，我和黑莓姐姐就这样成功的度过了‘恶化期’。”
露露道。
“你难道就是当年那只小黑猫？！”
安钽突然看向一直躲在一堵墙后面暗中观察的黑莓。
“黑莓姐姐是豹子，不是猫。她的法则是仿生，但一紧张，就会全拟态。”
解释的是露露，但黑莓也从墙后微微探出点身子看向安钽。
安钽招招手，让黑莓过去。
黑莓犹豫半天，还是从墙后面出来，朝着安钽走了过去，只不过距离安钽还有一步的时候她蹲下了。
“过来。”
安钽沉下脸喝道。
黑豹浑身一哆嗦，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在安钽腿前趴了下去。
“还是这么好摸，肚子，来，肚子让摸摸。”
一只手粗鲁的摸上了黑豹的尾巴，狠狠的RUA了好几下。
黑莓：“......”
猫猫头的骄傲碎成渣渣。
在陆初月准备离开WOH的时候，她知道不能带走露露和黑莓，所以利用自己的权限让两个人进入了睡眠舱。
本来存的私心想要以后买走露露和黑莓，结果陆初月意外出事，导致露露和黑莓在睡眠舱中一待就是十多年——陆初月设置的密码并不难，可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和原因，安歌并没有唤醒露露和黑莓。
直到睡眠舱到达使用极限，露露和黑莓才被自然唤醒。
也是这时，她们两人才知道斯人已逝。
“我因为什么都不懂，被安排着和其他的试验品一起学习，但那些幼崽怎么可能和我比，我不过是靠他们打掩护罢了，我在黑莓姐姐的帮助下进入图书馆，看到了陆姐姐死亡的消息。”
“陆姐姐去世，孩子也不见了，我就打算要逃出去找孩子。”
说到这里，露露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可语气却是极为坚定的。
“但在逃走前，我还得带走一样东西。”
露露小拳头紧握，目光熊熊。
“什么东西？！”
柯尼下意识的追问，而且他莫名的觉得露露说的“东西”跟他有关系。
“是陆姐姐的笔记。”
露露大声道。
柯尼和安钽同时震惊无比。
当年陆初月和柯尔夫妇一起出事后，官方——尤其是WOH——一口咬定两人的笔电和工作记录本都被车祸引发的火焰焚烧殆尽。
可半年之后，地下市场却流传出某研究所得到了某种法则试剂配方的消息。
而得到这些法则试剂配方的研究所也没有隐瞒，或者说他们根本隐瞒不了——为了牟取暴利，法则试剂只能在地下黑市高价出售。
这些法则配方包括电子版和纸质版，尤其是纸质版，更是将各种的关于法则的特效配方记录个遍——而这纸质版不难看出是复印件，而且是手稿的复印件。
甚至有的小研究室为了推广自己生产的法则试剂，说出所得法则试剂配方来自某“陆”姓研究员的手稿。
不是没有人怀疑，可这些怀疑立刻就被黑市以及见过陆初月笔记的人推翻了。
首先是质疑言论出现的三天之后，网上莫名其妙的爆出一个视频。
视频中是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男人虽然看不到真容，但他异乎寻常的夸张动作都在极力表现一种夹杂着洋洋得意的兴奋。
他拿出十数张手稿，一张一张的展示。手稿上的重要内容都做了遮挡，但没有遮挡的地方可以看到清晰的笔记。
“今天特别开心，研究出一个可以让自然‘仿生’法则异行者浑身长毛的试剂，这样是不是可以让异行者在没工作的时候去动物园打工了？！”
“元素法则‘水’一般都是从周围环境中得来，这样的水不能喝，如果异行者被困，七天不喝水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今天研究的试剂就是怎么可以净化这些‘水’，加油！”
“思维法则‘预判、言灵、悖转和降厄’，为什么没有‘女人的直觉’，好，今天就来研究这个，吼吼！握拳。”
......
诸如此类的内容很清晰展示了这确实是工作记录本的一页。
而这面具男还不加掩饰的说之所以卖原本复印件而不是电子稿，就是为了可以提高价格......
基本与实锤无疑了。
最后就是陆初月第一助理的官方承认，认定那确实是陆初月的笔记。
当年WOH研究所可以说在所有的研究所中一骑绝尘，研究的成果和技术前沿到其他研究所望尘莫及。
再加上研究法则试剂的费用也不是普通的科研院所可以支持的起的，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法则试剂的配方都掌握在WOH研究所的手中。
或者说是掌握在WOH首席研究员陆初月和特级研究员柯尔的手里。
换言之，也就是被柯尔夫妇所拥有。
而大量写着法则配方的手稿和电子稿的出现，都不得不让人怀疑一件事。
——柯尔夫妇失事时笔电和手稿到底有没有被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