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回来了?”
回到猎人的小屋,王尔德坐在桌子边捧着脸,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
“嗯,回来了,要给你来一拳感受一下是真的假的吗?”
回来的路上罗凡歌将猎枪还给穆青,他坐在王尔德旁边,双手抱臂抬眼回应王尔德。
“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大少爷一露脸,简直是一路开绿灯,线索不用找,主线不用问,可以天天躺在这儿,然后到点走人……”
“珍惜吧,”刘羽愿头枕胳膊在木桌上趴着,“这个副本过后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大少爷,以后这样不用动脑动手混吃等死的日子可就没了。”
“我们可能没了,”王尔德眼睛转转,撇到段泽安和穆青不在小屋里,放心大胆的编排起来,“小段可不一定,不知道大少爷多久能追上小段。”
罗凡歌:“谁知道……”
“话说他们两个去哪了?”刘羽愿抬头仔细听了听,也没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这种事情太光明正大了好像也不太对……”罗凡歌小声道。
“管他呢,在大少爷的名头下蹭一蹭,能躲两个副本是两个。”王尔德满不在乎,如果不刨根问底就能在副本里活下去,他宁愿做一个瞎子聋子。
夜晚的森林并不宁静,能叫的虫子叫,不能叫的虫子乱飞,数量最多的还要数萤火虫。
森林的萤火虫多的不正常,星星点点黄绿色的光一闪一闪,忙忙碌碌,但不知道在忙什么,听着点风吹草动就胡乱地飞。它们的光点忽明忽暗,树木的轮廓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叶片上闪烁着细碎的光斑,就像置身于童话世界。
“啪——”
“哎呦!你干什么?!”
赵穆恒忍无可忍,对身后的唐舟怒目而视,他已经忍了唐舟半天了,短短五分钟,他挨了十几个巴掌,这死人到底有完没完?!
“有蚊子啊,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唐舟语气中满是委屈,说话间,一个抡圆的巴掌又落到了赵穆恒身上。
赵穆恒感觉自己的胸腔在振动,被迫的。
“那你说,”赵穆恒咬牙切齿,“拍了我那么多下,你打的蚊子呢?”
“这里太暗准头不好把握,知道你怕蚊子,我曾立下宏愿再也不杀生,为了你,我现在连杀生都做到了,你居然还怀疑我?是不是好兄弟了?”唐舟装模作样解释,煞有介事道,“这一次,这一次绝对能打到。”
说话间,唐舟暗暗蓄力,眼见一个巴掌又落到了赵穆恒身上。
“哥,大哥,哥们儿,想打架咱们就光明正大的找个空地打一架,你什么时候立下宏愿不杀生了?你这烂借口我都不想说你……”
“没——有——啊——我——就——单——纯——的——想——把——蚊——子——打——死——而——已——”
唐舟说一个字在赵穆恒身上打一巴掌,每一个巴掌都用了十成十的力,赵穆恒默默忍着。
忍辱负重的表情就像是八点档农村家庭伦理剧里的窝囊废丈夫,在外面畏畏缩缩只能挣点窝囊费,到家里期期艾艾出事也不顶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能默默忍受愤怒的妻子撒泼的巴掌。
“蚊子打死了吗?”
赵穆恒憋着一口气又挨了十几个巴掌,唐舟说完话巴掌也打完了,唐舟停下来他才敢开口询问。
“差不多了。”
打完这十几下,唐周神清气爽,心中的郁气打出去一半。
“打完了咱们走快点儿,今天的任务是毁掉猎枪。”
“呵,”唐舟冷笑一声,语气贱贱地重复赵穆恒的话,“今天的任务是毁掉猎枪……呵呵。”
赵穆恒自知理亏不敢说话,自顾自地闷头往前走。
身为“好兄弟”的唐舟最终还是没有丢下他转头回去,脚步略微沉重,还是跟着去了。
“不是,你怎么想的?”
不一会儿,唐舟还是忍不住开口数落他:“昨天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个人有枪,有枪哎!就我们两个赤手空拳的打得过他们吗?一个小姑娘跟你说两句话你就答应去毁猎枪了,下次来个大美女跟你说两句话,你是不是直接命都给她啊?”
“你怎么那么夸张啊?”赵穆恒忍不住回嘴,“我又不是故意答应的,那小姑娘说话跟催眠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我就答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见色起意过?啊!”
“还说话跟催眠一样,蒙谁呢?”唐舟不屑道,“怎么催眠你不催眠我?歧视啊?还是说笨蛋容易被催眠?”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赵穆恒停下来要跟唐舟掰扯个明白,“谁笨蛋啊?你这是侮辱我,我哪里笨蛋了?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