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终于回来了,去哪鬼混了?”
穆青垂眸,眼睛正对上神出鬼没的黑猫。
这大爷昨天说完他多管闲事就失踪了,他们被“拐卖”是一点没参与,完全没有身为同盟的责任感。
“找点东西耽误了一下。”
“什么声音?”
听到有陌生的声音,王尔德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说话的居然是那只黑猫。
哇塞,东北腔的黑猫,好稀有!
王尔德一脸惊奇,会说话的小动物不是没见过,自带口音的还真少见。
罗凡歌没有理会大惊小怪的王尔德,他眨了眨眼睛冷不丁开口问黑猫。
“你有办法救风萤姐吗?”
闻言刘羽愿看向黑猫,接触到黑猫金色的瞳孔一怔。
黑猫的眼睛怎么跟现在的甘风萤那么像?
“我有办法……穆青,别忘了答应我的条件。”
金色的眼珠波光流转,在彩色玻璃的衬托下平添了几分庄重与圣洁。
黑猫靠近正在发狂的甘风萤,将毛茸茸的脑袋贴近甘风萤的额头。
一人一猫,一静一动,一个稳如老狗一个扭如活蛆。
“啊——啊——啊——”
甘风萤发出惨叫,凄厉,刺耳,就像是有人在用刀活剐她一样。
一股黑烟从甘风萤口鼻耳处冒出,黑烟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汇聚成一个人的形状。
黑烟试图逃跑,被黑猫毫不留情吸入口中,最终消散。
穆青注意到,老警察往后悄悄的退了几步,动作很小心,似乎害怕惊动他们。
“我去你大爷的!刘羽愿!你跟老娘玩什么捆绑play!快给我松开!”
甘风萤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一脸关切的刘羽愿,虎狼之词脱口而出。
“滚!”
刘羽愿将脸上的表情收回来,笑骂甘风萤,万幸这人没事。
“风萤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想吃人吗?想把人开膛破肚吗?”
“什么吃人?什么开膛破肚?我是汉尼拔还是开膛手杰克?你们绑我干什么?给我解开!”
“解开你可以,先回答几个问题。”
刘羽愿将长刀立在身前,严肃地对跟甘风萤说。
“那么严肃干什么……”甘风萤躺在地上像蛆一样挣扎,看刘羽愿的眼神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放弃挣扎,听刘羽愿到底要问什么。
“你生日什么时候?”
“农历八月二十六。”
“你有没有对象?”
“没有,你问这干什么?扮演村口老太太闲的没事做人口普查啊?”
“别说话,严肃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行行行你问吧,回答完立刻给我解开。”
“老娘房间里的花瓶是不是你弄碎的?”
刘羽愿在之前的问题和甘风萤的举手投足之间的欠劲就已经明白,面前的就是那个嘴死欠死欠的甘风萤。
最后一个问题,明摆着给甘风萤挖一个坑。
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这人嘴欠还爱捣乱的,她房间只有甘风萤会偷摸进去,所以房间里的花瓶,绝对是她弄碎了再偷偷丢掉的。
“什么花瓶?我不知道。难道是那个还没半个巴掌大造型就像不小心被人一屁股坐扁,配色跟抽象派一样的现代先锋艺术?”
刘羽愿皮笑肉不笑:“你这样子也不像不知道啊。”
王尔德罗凡歌战战兢兢在旁边不敢说话,这属于她们的私人恩怨。
明明感情比谁都好,偏偏一见面就吵架,吵完跟没事人一样,再见面再吵架,跟死循环一样。
刘姐骂了风萤姐,就不能骂他们了哦。
段泽安在旁边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们两个在吵什么,王尔德悄悄地向他解释。
“刘姐和风萤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花,你就当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好了,看着完全不像姐妹花……”
最后一句吐槽被刘羽愿听到了,刘羽愿狠狠的给了王尔德一个眼刀。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打死我也不知道。”
甘风萤死猪不怕开水烫死,犟着嘴说不知道。
“那可是老娘第一次亲手做东西,就算是吃到肚子里也给老娘吐出来!等我从副本里出去要你好!”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甘风萤无所畏惧,嬉皮笑脸地火上浇油。
“收!”
穆青等她们吵完架才把草绳收回来,免费的二人转,不看白不看。
甘风萤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再次向问刘羽愿发问。
“你们把我绑起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