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
罗凡歌低头沉思片刻,迎着其他人期待的目光卖了个关子,然后继续说道。
“很像耶稣和十二门徒……这个简笔画画的火柴人有十三个,中间的人在太阳下面,西方那个什么艺术教派还是宗教什么的,就是画耶稣的……”
“那些画家会在画耶稣的时候会在他身后加上圣光或者光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就是利用自然光代替圣光。”
“你们看中间的火柴人双手高举,而太阳在正中间,把这些线条当成光线的话,只有中间的火柴人在光下……”
“把中间的火柴人当成耶稣,那在过河时割断绳子的就是叛徒犹大。从左往右看第四个人手里好像拿着东西,犹大就是因为三十个银币将耶稣出卖给罗马政府。”
“很有道理。”
段泽安和刘羽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这个西瓜子头呢?”
只有王尔德不死心继续纠结那个西瓜子头的火柴人。
刘羽愿把王尔德的头从本子上挪开,语气无不嫌弃:“右边第三个头还像葵花籽呢,你怎么不说他……跟我组队那么久就没有一丁点受到我聪明才智感染?去去去,跟着小罗熏陶熏陶。”
王尔德不服气,但是除了头奇怪了点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悻悻闭上嘴。
“那我写了。”
刘羽愿干脆利落地在纸上写了个工工整整的“4”。
作业本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本子。
“这个意思是对还是错?”
段泽安完全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区别,询问其他经验算是丰富的人。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没见过。”
“不懂。”
刘羽愿也很纳闷,游戏不是完成题目就立马给反馈的吗?这是抽风了?
“咣当!”
关上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凶巴巴的老奶奶气势汹汹闯进来,对着玩家破口大骂。
“一群白天窜四方晚上补裤/裆的臭小子!作业才写完啊?就一题,到现在才写完,磨磨唧唧的,现在这都几点了啊!”
老太太环视一圈,确认所有玩家都在,开始检查玩家作业。
段泽安、刘羽愿紧张地看着老奶奶拿起作业本检查,王尔德依旧在纠结西瓜子。
罗凡歌讲解完想法之后一直盯段泽安和刘羽愿带来的那幅简笔画。
很熟悉的画风,丑的不忍直视,但是可以一眼看出内容,就像之前他快死了飘过来的救命纸片一样……
隔壁NPC画的?
罗凡歌把视线从画上挪开,那个NPC果然很可疑,出现的太刻意了。
“一个那么简单的数学题写到现在,要是还写错赶紧回炉重造,上什么学啊!”
老奶奶态度依旧恶劣,不过听这话的言外之意他们应该答的没错。
还没等段泽安他们松口气,老奶奶从兜里掏出一部老年机。
老奶奶语气依旧不善,不情不愿地说:“给你们作业写完的奖励,只能用十分钟,给父母打电话还是玩我不管,只能用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回来拿。”
老奶奶说完将手机放桌子上就离开房间。
段泽安、刘羽愿、王尔德面面相觑,觉得很莫名其妙,奖励就是这么一个老年机?还只能用十分钟?
老年机能干什么?
十分钟够干什么?
罗凡歌还在放空自己,一副神游的样子。
“刚刚老奶奶说给父母打电话,要不然我们试试?”王尔德提议道。
“试试吧,老年机又不能联网,打电话没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行……”
罗凡歌慢半拍,看着所有人看着他,眨了眨眼点头同意。
刘羽愿头疼,跟他们组队那么久,还不如没过几个副本的段泽安,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一个缺心眼二百五,一个空心菜二百五。
打开手机找到号码薄,有个备注是“儿媳妇”。
刘羽愿将号码拨过去。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一连重复三遍无人接听,刘羽愿举着手机的胳膊开始发酸。
“嘟——”
电话终于接通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妈,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喂……”刘羽愿想把手机递给其他人,段泽安和王尔德纷纷摆手拒绝,他们知道不知道这么说,刘羽愿看向罗凡歌,对上他懵懂的眼神,好家伙,间歇性聪明,也靠不上。
“喂……妈?”
刘羽愿不太确定怎么叫,希望按照老奶奶说的没错。
“是羽愿啊,怎么想到打电话过来了?作业写完了吗?”
女声听起来很高兴,就像是真的接到孩子电话的母亲一样。
“作业写完了,就是……”
刘羽愿眼珠子左瞟右瞟想看看哪里能找个借口,房间普普通通的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