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混浊的眼睛扫视所有人,脸上的褶皱在灯光下堆在一起,灯光透过稀疏的头发洒在她那张皱巴巴的脸上,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嘴巴紧闭,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一股不满和怒气。
“嘭——”
不写作业的后果没有明说,反正不是什么好果子,NPC气势汹汹关门走了,留下玩家们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写作业还是杀人放火?”
王二边掏书包边吐槽,游戏布置任务真奇葩,他恍然感觉自己回到上学被逼着写作业的那段“美好时光”。
“我们四个人一个书包?游戏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刘姐将书包左看右看,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段泽安看了看挂在墙上滴滴答答不停转的时钟,“看看作业是什么吧,现在是七点半,时间还长,能仔细想想。”
书包里只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白底红字,写着大大的“作业薄”,下面署名有他们四个人的署名。
“段泽安、刘羽愿、罗凡歌、王尔德……”段泽安将名字一个个念出来,“这个应该是让我们四个人一起做作业。”
“小学生的作业应该不难,我们做完再继续线索。”
段泽安摊开作业本,其他三个人围了上去,上面潦草的铅笔字写着一道题,简简单单三行字让所有人犯难。
“这是个正经题吗?”刘羽愿皱着眉头。
“我们现在是小学生,小学生题目,按字面意思来解?”王尔德没有头绪,挠了挠头。
“字面意思解不了,前没因后没果,云里雾里的。游戏里的任务都挺坑,没准这是一个陷阱……可能是个脑筋急转弯。”罗凡歌反驳王尔德道。
“那我们怎么办?”段泽安把作业薄前后翻一遍,除了这一页有道题目其他都是干干净净的。
举起来透过光线看,什么都没有。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翻看良久,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不行就先放一放,我们找找通关线索换脑子……放假七天,我们总不可能七天都在纠结这个小学生作业。”
“完不成作业处罚会不会很严重?”段泽安没有经历几次副本,对奖惩机制没那么了解。
“不太确实,目前主线不明晰,处罚要不要命不敢肯定……”刘羽愿说。
“答案很有可能就藏在房间里,我们四处找找。”罗凡歌提议道。
“我们兵分两路找,两个人出去大厅找,两个人去那间空房间找。”刘羽愿提议道。
“也行,这样更快一点。”
“好。”
“赞同赞同!”
“我们老样子抽签决定。”刘羽愿眼神示意罗凡歌将他的道具骰子拿出来。
“姐姐,我的道具不是这么用的啊。”罗凡歌慢吞吞掏出骰子,开口抱怨道,“你也不怕我作弊。”
“我这不是相信你的为人吗……”刘羽愿接过骰子,将规则讲给其他人听,主要是新来的段泽安。
“我们四个投骰子,根据数字大小决定去大厅还是房间,从小到大排,前两个留大厅,后两个去房间……没有意见吧?”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
最后以段泽安跟着刘羽愿到大厅为结果,王尔德假装摸一把眼泪,向他们挥手道别。
“刘姐,在不同副本可以遇到相同游戏NPC吗?”段泽安打开抽屉找线索,忽然开口问刘羽愿这个困惑他一下午的问题。
“相同的NPC?”刘羽愿停下翻找东西的动作,“什么意思?你在这个副本看到之前遇到过的NPC了?”
“嗯。”段泽安点了点头,“吃饭之前我到大厅找线索,我们上个副本遇到的送财童子也在,还递给我一瓶牛奶……不过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怪事,”刘羽愿稀奇道:“我进游戏那么久都没有见过也没听说过不同副本有长的一样NPC……”
“他是上个副本的那个人还是……”段泽安担心这是游戏故意布置的陷阱。
“不知道,”刘羽愿很干脆地说:“在游戏里万事皆有可能,没准我们还在那个冲喜新娘的副本没有出去。”
“这个副本我们进来情况特殊,游戏指引几乎没有,从公交站台到学校,再到现在的小区……说实话我心里也很没底,实在是搞不懂游戏让我们通关的条件是什么。”刘羽愿向段泽安解释道。
“小段你也别担心,”刘羽愿拍了拍段泽安肩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现在是第一天,后面线索会越来越多的。”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