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柯谅行是怨妇,其实自己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犹豫不决患得患失的怨妇,总是疑神疑鬼,还总是拿捏不定,明明说好了各走各的路却还是会动摇,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言行不一的小人。
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控制不住糟糕的情绪,还是被柯谅行左右,好像失去了自我的自己。
电话那头的柯谅行脑袋上都快挂满了问号,愣了好半天才将手机从耳边拿开,老婆突然不明所以的骂他不干不净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他顿时想到昨晚盛辛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容,迅速地穿上睡衣去砸隔壁的门。
盛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两个黑眼圈,裹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干嘛呢,不是说好四点在大厅见的嘛。”
柯谅行都快急死了,想要揪他领子都无从下手,“你是不是和陈凭说什么了?”
“是...”,盛辛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嘴快了,作势要关门,“没有没有,别打扰我睡觉。”
柯谅行一脚踏了进去,“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发了点你昨晚游戏人间的画面而已。”
柯谅行为交了这么个损友感到头疼,烦躁的要命。
陈凭还真没冤枉自己,昨晚的局是项目老总的喜好,他不想让陈凭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能力到要迎合别人的人,为了面子所以没有说,可没想到让这个傻子给传出去了。
“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啊,逢场作戏嘛,他都没有回我,说明他是个善解人意的。”
善个屁啊善,柯谅行险些就要爆粗口了,盛辛突然说:“......老师?”
老师?柯谅行刚想说他是不是睡傻了看谁都叫老师,发现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看向后,也偏过头去看站在身后的一个很白很瘦的矮个子男人。
“怎么这么吵啊。”
盛辛的身后出现一个穿着单薄的女人,女人还黏腻的抱着他的手腕。他一把将女人的手推开,想要往前走却被柯谅行挡着,只能看着男人走掉。
柯谅行看着不顾形象半裸着冲过去的盛辛,直觉自己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场面,之后两人发生的什么,他全然不知也不想知道。
他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准备给盛辛发条消息让他留在这边继续项目,他要回去哄老婆。谁知盛辛比他快一步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飞机,让他跟进项目,他要回去。
这次的项目太重要了,柯谅行又不能真的当甩手展柜,只能咬牙强撑着等合约顺利签署,一签完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赶到家是晚上七点,陈凭刚准备出门,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柯谅行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但很快就恢复淡淡的神色
柯谅行想解释,刚说了一个‘我’就被陈凭打断了。
陈凭:“不用解释了,是我越界了,以后我不会管你的事。”
柯谅行:“你...”
“当然,你如果有其他的床板我无所谓,毕竟我们也只是交易关系,真的无所谓。”
“你先别...”
“我现在要去上班,先走了。”
回应他的,是冰冷硬邦邦的关门声。
柯谅行:“······”
无所谓,无所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老婆也不甘示弱啊,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之前还气气恼恼的,现在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淡然模样,跟要去庙里当和尚一样。
柯谅行僵站在客厅里,和金毛秋秋大眼瞪小眼。
秋秋以为要跟它玩把自己的粉色小球叼了过去,可人类只是看着它的小球深思了片刻就走了,根本就没有要跟它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