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和柯谅行彻底闹掰了,准确的说,是陈凭的单方面冷暴力了。
那一早跟做贼似的从柯谅行家里逃走后,他拉黑了柯谅行所有的联系方式,在家里颓废了两天,又跟做贼似的去上班。
没办法,要多赚钱多赚业绩,还房贷车贷,还有哥哥的手术费。
为此他不惜鸡屁股上拔毛,给点门口的保安大哥塞了两条贵价烟,让他看到柯总过来就立刻通知。
保安大哥太会来事了,前两次还只是给他通风报信,后两次觉得他太不容易,柯谅行一来就把人拦了下来,还一脸正义的跟他说,陈总不在。
据保安后来的描述,柯谅行听到后一脸羞愧的走了。
陈凭觉得那大抵不是羞愧,估计是气的不轻。
自从那晚撞见陈岸和柯谅行之后,心里一直有些膈应,以至于陈岸回来那两天,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完饭,他就下意识地躲进房间里,不想想起那晚的痛苦。陈岸并没有发现弟弟的异常,还说柯谅行这两晚都去医院看他,还问陈凭在不在家。
算算日子,躲了有八九天了,估计下一步就是找上门来,他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好在柯谅行没有丧心病狂的真的找到屋里来。
然而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在陈凭又一次被保安通风报信柯总来了以后,他躲进车里,开出去一里地找了个碎石头停车场,从便利店里买个方便面吸溜着的时候,门窗被敲响了。
柯谅行黑着脸站在外面,即使隔着黑色的玻璃窗,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怨气。
陈凭犹豫了,是放下方便面打火跑路,还是放下车窗将方便面扔出去打火跑路。
柯谅行用力捶了一下车窗,“出来”,堂堂的柯总在寒风瑟瑟的十月站在一辆红色越野车外敲车窗,说出去要被人笑话死。
最终,素质战胜了理智,陈凭放下方便面,摇下车窗,“你怎么找到我的?”
柯谅行双手叉腰,“我给保安一瓶茅台,他出卖了你”,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陈凭,他愣是堵了好几晚都没有堵到,太能跑了。
陈凭想起今晚给保安的两条大重jiu,心疼的要命,回去就要让他还回来!
“柯总,有什么事吗?”
柯谅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陈凭往后退了退,都快退副驾驶上了,怕他又发疯按着自己亲。
“躲我躲够了吗。”
陈凭很想狗腿的说‘哪里哪里,小的哪里敢躲柯总’,但说不出口,半天憋出一句,“还行。”
柯谅行:“能聊聊了吗?”
陈凭问:“我能拒绝吗?”
“不能。”
陈凭就差在脸上写‘不情愿’三个字了,“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那就算了吧。”
柯谅行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私事还没有聊完。”
他平日里只要出门都会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了许多,脑袋上有一缕顽强的翘了起来,在风中左右晃动,没有带领带,外套敞开,里面的黑色衬衫也解开了两颗纽带,在黑夜里趁的整个人雪白雪白的。
眼眶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哭过,像是吸人鲜血的吸血鬼,慵懒又诡异。
陈凭在他的美貌里沉浸了两秒,回过神来,边发动车子,边说:“我们之间没有私事,柯总请回吧。”
柯谅行站到车前,双手杵着他的车前盖,陈凭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将头探了出去,“柯总,咱能别这么丢脸吗?”
“我不觉得丢脸,你要么和我聊聊,要么从我身上碾过去。”
陈凭:“······”,他就不该招惹一个神经病。
柯谅行绕到副驾驶,开门坐了上来。
“......你没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