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还有其他事要忙先走了,陈凭坐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名牌座位上,一旁的服务员很有眼力见的先给他上了一些零食水果。
他还在想曹泽说的话,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柯谅行的性子是不好,他既然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就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涉及到他,不涉及到他周围的人,其他人怎样无所谓也管不过来。
可这样玩弄别人,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他不知不觉的又开始想李期青说的话,想起他还没有问过的那个小黑屋。
柯谅行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还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陈经理,你怎么也来坐着啦?”
陈凭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说话的人已经屁颠屁颠的挪到他面前。
“老板好,没想到你也会来。”
“别跟我说柯谅行没跟你说啊,他这个酒店我可是投了钱的”,穿着正经西装却表现的浑不吝的盛辛像是发现了什么,拦着他的肩膀小声地说:“难道你跟他吹啦?!”
陈凭过滤掉他的废话,“店里上个月的业绩表我已经发给你了,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有吗,我没看到啊,你下次直接拿来我家吧。”
“我会再发一遍给你,我是下属,于情于理不应该打扰上司的私生活。”
盛辛是夜场明面上的老板,不太管事只顾着贪图享乐,上次他等不及批复去他家催过一次,那场面终身难忘,硕大的客厅竟然能乱成那样,彻夜狂欢后的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躺着,根本无法下脚。
“怎么会打扰呢,啊,想起来了,你上次来过了”,盛辛眼睛眯了眯,甜甜的笑了起来,小酒窝若隐若现,在陈凭看来,这是他不安好心的表现,“陈经理,别那么见外,你上次真该进来看看,咱们一起玩嘛,大家都很好玩的。”
陈凭大义凌然地说:“为老板解忧是我的工作,我正是闯的时候,不配享受老板的娱乐活动,也不能偷窥别人的隐私。”
盛辛顿感没趣,无聊的玩起手边的茶杯,“那要看你怎么界定隐私了。”
他们这些人不要脸,那天他看看地上没有躺着个盛辛就走了,临走前从楼上冲下来一个头发半长的男人。
男人看到他时愣了一下,越过他冲了出去。身形很瘦很瘦个子也不高,陈凭往下看的角度看不到他的五官,只能看到白到苍白,尖尖的下巴有眼泪的痕迹。
他忍不住多嘴道:“那天看到从楼上下来哭了的男人就算是隐私了。”
盛辛把手放了下去,就在陈凭以为他又会说些不着调的话时,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哭了?那个老男人哭了?!”
陈凭看向盛辛,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质疑他在说的话,可眼底又有鄙夷和兴奋。
“我没看错的话是哭了,而且他看上去年纪不大”,穿着很简单,年纪估计和他们差不多。
盛辛讽刺地笑了一声,小酒窝不见了,“是不大,三十四岁的老男人,跑起来还没老子走的快,没骨气的老东西,妈的,跑的影子都没了!”
陈凭还是第一次听他爆粗口,平常都是一副虚伪的绅士样子来着,怪意外和不适应的,看来那位‘老男人’挺招人稀罕的,不知道是怎么惹上变态的,只能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老实说,柯谅行虽然坏,但好歹不会让人觉得装模作样的假,他是有目的有要求的去做事,盛辛是会没有缘由笑着被人捅人的那种,坏的彻彻底底,和他一对比,柯谅行也只能算是心眼多点。
“老板,年中要组织一场员工体检,我给你报个名吧”,陈凭恭恭敬敬的说。
盛辛本就烦的要死,这会儿听了这话,加上想起老男人说自己不干不净,不爽地发疯无差别攻击。
“我健康的很,有时间给柯谅行检查检查吧。”
陈凭喝了口茶,“柯总身体很好。”
盛辛咬着后槽牙说:“是不错啊,那天你要是上楼也能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