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谅行散布出来的消息使得蒋静大惊失色,立刻停止了对郑雄的援助,并且还不留余力的踩了一脚,想让他抱着那些秘密彻底烂在牢里。
李闻那边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迹象,估计是想让郑雄去牢里收收心性。
春节前夕,郑雄正式被收监了。他这些年做过的坏事都被递交给了检察院,最多三个月判决就会下来。
陈凭问过是什么东西能唬住蒋静,柯谅行只说是一张保存了十多年的照片。
“什么照片?”
柯谅行:“说出来就没用了。”
“不给看就算了”,陈凭见陈岸从厨房里走出来,转移话题道:“你等会儿把这几个八宝粥带回去,让保姆热热就能吃。”
八宝粥是妈妈做的,最近柯谅行只要没事就会往他家钻,每次都是两手满满的过来,带好吃的好喝的还不忘送妈妈护肤品。
品类丰富到陈凭都觉得他是要贿赂自己或者是哥哥去干什么犯法的事。
柯谅行接过用塑料袋装起来的八宝粥,“我会吃的。”
“不早了,走吧,送你出去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雪堆到了脚踝的位置。
陈凭的裤子不防水,只能跳过来跳过去往积雪少的地方走,柯谅行跟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
“你现在要去麻将店?”
“是。”
“郑金权还没把郑雄的高利贷收回来?”
“不好收,枪哥最近愁的很,我看他都瘦了”,陈凭习惯了叫他枪哥,并且总是有意无意在柯谅行面前多提几句。
郑雄进去了,但他放在外面的高利贷没有,作为他的心腹,郑金权自然要把他最后的这么点价值榨干。
陈凭问过柯谅行,他解决了一个,下一个是谁。
柯谅行却说他一个都还没有解决,和之前预料的一样,郑雄在里面最多不超过十年,他要的是他一辈子烂在牢里。
还说以他的能力,还动不了蒋静。
“你别掺合进去”,黑涩会的事情不好掺合,都是一群只认钱的亡命之徒,他不希望柯谅行受伤。
“我知道。”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最近几次去收债他都跟着去了。
接近年关,债主们都找上门来,加上陈岸换了更昂贵的药,他不得不想办法多存一些。
枪哥每次给的辛苦费都不少,他自然受不住诱惑。
“帽子也不带,头发都湿了”,柯谅行亲昵的帮他把发丝上的小雪块拿下来。
陈凭晃了晃脑袋,“忘了”,他还不太熟悉和柯谅行亲密的接触。
那天之后,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去谈论感情的事,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挑明了,总有些似有似无的暧昧弥漫在两人之中。
“我看陈岸哥刚才咳的厉害,你多注意他一点。你自己也是,别感冒了。”
“知道了,你也是,就算再想报复那些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陈凭对他的关心很是受用,心情愉悦地挥了挥手赶人,“你不是要去酒局嘛,赶紧走吧。”
柯谅行等会儿还有个聚会,有叔叔伯伯都想见他一面。
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有些困了,声音里带上了不悦与怨气,“真不想去,没意思。”
看他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陈凭轻笑了一声,“明天我不去补课,想吃什么我请你。”
柯谅行眼睛一亮,“重庆小面,之前你带我吃的那个。”
“好。”
然而就在两人分开几个小时,接近凌晨时,柯谅行打来了电话。
妈妈和哥哥都睡着了,陈凭跟铁门战斗了五六分钟,终于不发出一点声音关上,悄悄摸摸的出了门。
公交车已经停运,他走到路边,肉疼的打了个出租车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