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抬起另一只手，一拳砸在掐着柯谅行脖子的男生脸上。
男生比他还高一点，但根本支撑不住他的一拳，朝后倒飞出去。
陈凭：“一群人欺负人家一个好意思吗，你们这是故意伤害，信不信我叫警察叔叔把你们都抓了去。”
王进脸都疼的扭曲了，使劲推陈凭的手，“你谁啊你，给我放开！放手！”
陈凭先认出了他，“干嘛呢，还学人家校园霸凌啊，真够没出息的。”
王进脸涨的通红，终于从陈凭的手里逃脱，和高个子男后退到安全的距离，“怎么又是你，你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呦！你挺厉害的嘛还要连我一起打，我好怕哟。”
陈凭故意装的阴阳怪气，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受不了这种，气的直跳脚。
“你别看不起人，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们三个打你们两个，不可能打不赢！”
“三个？”陈凭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那个窜到对面的阵营里去了，他问柯谅行，“他不是你朋友？”
怎么看都像是对面两个堵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柔弱一点的被打倒在地。
“不是”，柯谅行说完，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微微皱起眉头，可怜巴巴地说：“好疼。”
陈凭愣了一下，脑袋里已经忘了自己想要问柯谅行那人怎么躺地上的，冲着对面的三个人不客气岛：“一对三我也能打的你们满地找牙，你们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凭哥的名号！”
在他身后的柯谅行收起了可怜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看戏。
王进眼睁睁看着某个变脸大师的前后态度，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你竟然......”
竟然是个这样的小人！果然，小三的儿子都是坏蛋，娘娘腔也是！
陈凭将他震惊的反应解读为知道自己是谁后的害怕，他想动手教训一下这群有钱欺负人的小少爷，他是无所谓反正不是一个学校的，柯谅行还要在一个学校混下去，要是之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柯谅行又被欺负了怎么办。
他转过头来想征求柯谅行的意见，柯谅行立刻切换回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手来不及捂着脖子，只能退而求次，捂着小臂。
陈凭就跟饿了十多天的鱼一样，看见钩就咬，“怎么了？手也受伤了？”
柯谅行捂着胳膊的手用了力，感觉差不多了，松开后撸起袖子，诚恳地说：“嗯，被他们扭到了，我们走吧，去医院看看。”
手臂上一条突兀的红痕还没有消散，陈凭也不用征求他的意见了，这群小崽子就是欠抽！
“你等我会儿。你们一个个的是想被我往胳膊上踹，还是往脸上捶啊。”
他说的就跟睡觉吃饭一样简单，长得是十足十的黑涩会，王进一时有些犹豫不决，先前被踹倒的男生誓要一雪前耻，大吼着毫无技巧的冲了过来。
陈凭一脚将他又踹了回去，另外两个见状不在犹豫，冲了过来。
论打架陈凭就没输过，柯谅行就看他几个弯腰抬手，轻轻松松就将那两个人放倒。
陈凭：“谁掐的他？”
王进的下巴被揍了一拳，疼的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另外一个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我再问一遍，谁掐的柯谅行，不然我一起揍了。”
王进不哼了，抬起头上挣扎着说：“我没有打他，我连他一根头发都没有动过！”
另外一个男生仰起头，“我......我也没有！”
“你没有，他也没有，难道是那个没有抵抗力的？”陈凭微微偏头，抬了抬下巴，“柯谅行，谁动的手？”
王进心里咯噔了一下，视线往旁边斜了一点，正对上柯谅行的视线，他上下嘴皮子一碰，“王进。”
“你胡说！我没有！”，王进声嘶力竭地喊道。
死娘娘腔张嘴就来，胡说八道。
柯谅行：“之前陈岸哥教的就是他，以前你们对付我，我可以装作不在意，但你们太过分了，为了对付我，还开除了陈岸哥，他没有错，我也不想再被你们胁迫。”
此时的柯谅行在陈凭眼里就是隐忍了一辈子，突然有天失去自己心爱的外婆，选择了有尊严的活下去，太励志了，太勇敢了。他为自己刚刚的犹豫感到羞愧，自己也太不坚定了，王进一句泣血的话就差点动摇了。
“我就知道是你，还骗人，心肠大大的坏”，
王进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是，我没有！”
陈凭蹲了下去，在他支着的脑门上点了几下，“我和你可不熟，话真多。”
说完，一拳打在王进脸上，王进被打的眼冒金星，眼神涣散的倒了回去。
陈凭不解气，又踹了他几脚，顺便也赏了隔壁要跑的那个几脚。
他带着柯谅行从巷子里出来，打了个出租，跟舒服说要去医院。
柯谅行说：“没有多严重，已经不疼了。”
陈凭拉过他的手，胳膊细皮嫩肉的确实看不见了，“你就比我小半岁，怎么皮肤差这么多。”
他捏了捏他的肉，又撸起自己的袖子，“你捏捏。”
柯谅行：“不捏。”
陈凭：“他们在学校外堵你摆明了要给你好看，你的司机呢？”
柯谅行：“司机今天有事。”
陈凭说：“你放学要么就呆在学校，要么就赶紧回家，为什么要跟他们去巷子里，如果我没有经过，你就要被揍一顿了。”
柯谅行说：“没有如果，你来了，我没有被揍。如果有下次，我会给你打电话。”
陈凭觉得他说的怪怪的，“你给我打电话我就来啊，你把我当什么了，随叫随到的打手。”
“不”，柯谅行认真地说：“你是小狗。”
陈凭：“······”
陈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抓着他的脑袋使劲揉了揉，“嘴嗨上瘾了是吧，还敢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柔弱不能自理小兔子？”
柯谅行任由他揉着，看着他没有真的生气，愉悦的神情，“随你怎么说，但你要一直是只狗。”
陈凭绷着脸，凑近了一些，手指凑到他额头，赏了爆栗，柯谅行一时不察，生理性地泪光花花。
“你下次再把我跟狗比在一起，我听一次打一次。”
他说笑了，柯谅行这样想着，说：“那我说你是金毛。”
“不，起码得是藏獒。”
“萨摩耶？”
“别讨价还价，阿拉斯加还不错。”
柯谅行想了想，说：“你狠喜欢狗？”
“我以后一定要养。”
柯谅行：“可我对狗毛过敏。”
陈凭给了他个白眼，“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