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整天对我说好看,我也不需要你保护,更不需要你帮我出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表现的有多像我男朋友?”
陈凭舌头都捋不直了,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升了起来,痒痒的,痒的有些烦躁,想找个出口宣泄出来。
“男......男朋友?”
柯谅行反问:“宝宝宝宝的叫着,还来搂我,不像吗?”
陈凭竖起三根手指,“先说好,我对你没想法,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哥能好起来,我能拉上喜欢女生的小手,你绝对不在我的计划里。”
柯谅行:“......”,这人为什么永远找不到重点,他只是想让他管住嘴而已!谁要他自证清白了!还说什么不在计划里,谁要在他心里了!自作多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情绪给感染,他眯起了狐狸眼,“你要是有想法我不可能让你和我睡一张床。”
他的眼尾上挑,嘴唇也红润润的,发丝被晚风吹起,显得更加好看,瞪起人来其实并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是在对人撒娇。
撒娇?!
陈凭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跟你睡也很牺牲的好不好!你晚上睡觉不老实,总往我腿上蹭,还会抢被子,我胸口被你害的让蚊子咬了个大包,你看。”
他急着证明对柯谅行没有非分之想,同时还不忘歌颂一下自己的牺牲,扯着领子要让他看。
柯谅行眼睛都快瞪圆了,在隐约看到衣服里一个浅褐色小点,迅速扭过了头。
“你是白痴吗!谁要看了!”
胸大无脑!!撕开领子漏出半个蜜色胸膛的样子实在是......呀的脑子里闪过一排无法拒绝的弹幕——性感。
“蠢货!”
“傻子!”
陈凭:“......”
“你干嘛骂人”,还骂三次,他也是有尊严的男人,被骂是绝对不允许的,“道歉,快点。”
柯谅行赏了他一个白眼,躺进折叠椅里,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高楼亮起的夜灯,心累道:“等会儿让外婆拿药膏给你擦。”
有尊严的陈凭说:“不用,抹点口水就好了。”
“嗯。”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陈凭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有点太过熟络,那可是很好的朋友才能做的动作。
他知道他要是不主动挑起话题,柯谅行不会再吐出半个字。
“我来这几天都没见到你妈,她白天都出门了吗?”
“你如果去小区里溜达一圈能听到四五个版本,那些人从别人的嘴里拼凑出过程,并且深信不疑”,柯谅行牵起嘴角,自嘲道:“其实现实比他们想的还要精彩。”
陈凭:“跳过刚才的不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柯谅行:“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的事?”
陈凭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在发光,“因为我们是互相都有秘密的朋友。”
朋友吗,柯谅行触碰了一下被发丝遮住的额头,轻启双唇。
“我外公四年前没的,县医院主任,本来已经退休了闲不住被反聘回去,劳累过度,医院给了一笔不少的抚恤金,加上外婆是政府退休人员,只要母亲这辈子不染赌博烟酒,外婆养得住她。
我母亲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和同系的学长相爱后两人靠着热爱在大城市里连饭都吃不上,后来学长因为钱甩了她,她给有钱的老板当了小三,没几个月就后悔了。
可是来不及了,她有了我,在这点上我要谢谢她,不然我不可能出生。
她从大城市回到这里生下了我,开始抽烟酗酒,说我埋葬了她的爱情和未来。五六岁的我会问她父亲是谁,她拿了菜刀想杀我,要不是外婆护着我,那天我就死了。所以我和她其实没多少感情。”
陈凭听完,想起了那个兔子,“你的兔子是谁买的?”
柯谅行轻轻皱了皱眉,下一秒释然地松了口气,“是母亲,是她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