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气的涨红了脸,求助般看向宁言之。
宁言之依旧平静得很,抬手在桌子上轻敲两下:“所以,你记这些,到底是……”
“额……就是小公主……她攥住了我一些把柄,我迫不得已才记录的。”墨青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将远在秭归殿的许长歌供了出来。
“你们如何传递的?有什么把柄呢又?”宁言之扶额,只感到一种无力感,这种事情确实是宫中的那位殿下做出来的。
“我保证之前的只是写了一些饮食起居,并没有其他东西,把柄……把柄就是,我心悦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就是大殿下身边的侍女,上次在宫门口相见,被小公主看见了,殿下说如果我不帮她,她便要偷偷告诉太子殿下,让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小玩伴。”
宁言之顿时更加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上次对我写的非常不满意,这次说二月初二会偷偷与我在茶楼见面,到时候便将我那玩伴也顺势送出宫。公子要是觉得我有问题,便将我驱除出府吧!我也知道不该如此做的。”墨青说着就开始泪洒书房。
“你将具体的见面地点时间告于我便好,你是家仆之子,我怎么会将你驱出府上呢?”说完,宁言之就摆了摆手。
墨青见此情景,连忙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随后便推理出去。
二月二,便是明日的花朝节,确实是可以随意出宫的日子。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朝。”
“年年,怎么这么开心,还未到千竺寺,往年你可是不愿去的很。”许长衡看着已经在马车上哼起诗句的许长歌,满是新奇的开口询问道。
“古人云,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可语,不可语。”许长歌一想到后面的事情,便笑得更加灿烂,丝毫不知宁府里面的情况。
果然,许长歌刚和众皇子公主祈福完,就火急火燎的要回自己的落脚处休息,一改往日的满山疯跑与猴共乐,连皇帝都有些吃惊,今年的祈福活动是不是安排的太多,他的小女儿竟然说累了。
“茉莉,再重复一遍,如果有人来找我要说什么。”许长歌边往袖中塞银两,边苦口婆心地嘱咐着一旁提心吊胆的茉莉。
“奴婢就说,公主殿下身体不适,早些梳洗歇息了,有事的话,告诉奴婢就可。殿下,您真的要去赴约吗?奴婢有些害怕,殿下要不带上奴婢。”茉莉满是惶恐,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知该帮许长歌打点什么。
“没事的,放心,父皇此时满眼都是那小皇子,兄长又在忙着处理公务,茉莉你放心就好。”许长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自己的装扮甚是满意,临走又拍了拍茉莉的肩膀,鬼鬼祟祟地就往山下跑去。
“咕咕咕~”
随着门外这一声,宁言之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按捺住了心中的情绪,起身将门打开,就见,背身张望四处的小公主,后退进了门,还抱怨着。
“墨青啊,你这次开门怎么这么慢啊?”
许长歌顺手将门关上,听着身后的人并没有回答,第六感官告诉她,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慢慢回头,就看见,她心心念念的宁御医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为她斟了杯茶,用手示意坐下。
“小殿下,好几不见啊!”
“哈!是好久不见了啊。”
许长歌悄悄后撤步,后伸手想扣开门,赶紧逃出升天。
“殿下不想知道臣的起居饮食了吗?”宁言之手指一点一点的戳着桌上的一沓纸条。
“宁御医未娶,我未嫁,你生的这般英朗俊秀,我心中仰慕宁御医,喜爱宁御医,对宁御医痴念难抑,唯有墨青时时关注宁御医并记录下来,交付于我,才能慰籍着相思之苦呀!”许长歌说着,挑衅般扬起下巴,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宁言之惊得第一次面部表情管理不到位,睁大了眼睛,约莫是想不通世上怎会有这般不知羞耻的人,不过这确实是许长歌这个行事散漫的小公主能做出的事情。
“殿下方才说,殿下仰慕臣?”宁言之神情平淡了下来,盯住许长歌。
“是!”
“喜爱臣?”
许长歌被宁言之那双深邃入海的眸子盯得一阵心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要找我父皇告状不成?”
“对臣痴念难抑!”宁言之终于移开了视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自言自语般低喃了一句,旋即起身,上前了几步,逼近了许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