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吓了一跳。

他本来以为这种霸总上网好歹也会稍微隐藏一下身份信息，谢灵怎么还是实名上网的！

[？？？：？？？]

[秋秋重度依赖患者：主播说句话啊，不然我就造谣了。]

白怜轻蹙了一下眉头，把谢灵默默踢出了直播间，免得他再飘屏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白怜开口道：“很有名吗？”

[某不知名从业人：当然啊啊啊！]

[不要碧莲滚出娱乐圈：都说了钱都让文盲赚了。]

[爱妃美丽就行：又不是每个人都是金融业的，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不像某些人连NCS都不知道呢。]

又开始吵起来了……

果然是个人都能在网上指点一下江山呢。

段霁星拎着两大袋食材和零食水果，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也没顾得上看，按下密码，开门，他喘着气将东西放在玄关处。

白怜余光发现段霁星回来了，对着镜头稍微笑了一下，挥手示意他要下播了。

[朕是昏君：爱播要下了吗？啥时候还会开播啊。]

“很快会有一个综艺和大家见面的。”说完白怜双指轻触唇瓣，按住关闭键的同时双指盖住了摄像头。

“小白哥，在干嘛？”段霁星随口问道。

白怜走到玄关处拎起一个袋子，“照叶暮说的开直播。”

“啊！？”

段霁星的嘴巴好像能吞一整个鸡蛋。

“放心，没干坏事。”

两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期间难免会发生一点肢体接触，白怜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段霁星有意无意的逃避。

他之前问过段霁星是不是喜欢他，只是因为那次突如其来的分化期，段霁星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不过……应该以后都不用再问了。

等收纳完，白怜才瘫在沙发上看了眼手机。

果不其然，谢灵果然给他发了信息，诸如为什么把他拉进小黑屋，还有问他什么时候开的直播，他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

白怜勾着嘴角回：少上网，多挣钱。

谢灵：好，听你的。

“等等，白哥，你刚才开直播了吗？”段霁星拿着手机问，“叶姐和我说叫我收了你手机。”

“那你要收吗？”白怜无辜问。

“那、也要看——”段霁星看着白怜眨巴的大眼，一时间被规训的客套话都说不出口了。

“大概是刚才开了直播人气太高，粉黑都涌进来估摸上热搜了吧。”白怜道，他转头对上段霁星的担忧的眼，“呀，你怎么这个表情，没事我早就习惯了的。”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开心。”段霁星沉沉道，觉得自己的担心在白怜心中也是多余的，他现在什么都帮不了白怜，只能尽自己所能配合他，白怜，并没有他刻板印象中那么柔弱。

“段霁星，开心一点。”白怜撑在沙发上斜斜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人气才会有话题，才会创造我想要的最大效益，大众对我的标签是什么呢，花瓶、演技差、资源咖买通稿，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此时此刻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

“可能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你会对我产生错觉，但我本质上就是大众想的那种人。”

白怜一字一句剖析着自己，他摊摊手，“所以不用觉得我可怜的。”

段霁星微微低头，他逃避着白怜的眼神。

-

第二天，旅综借着白怜的热搜官宣了嘉宾，一度又高高挂了一整天，做足了阵仗。

除了白怜、秋野以及顾颖之外，其余四个嘉宾分别是当红男子偶像组合C位、多次提名最佳女配的中生代演员、还有一对荧幕绯闻情侣。

官号公布了综艺玩法以及互动投票，主打的就是全程参与。

白怜瞄了一眼，基本上底下都被控评了。

那个投票虽然明面上没说是为了什么，但是各家大粉都得到消息人气最低要当导游的，所以白怜的票数一骑绝尘……垫底。

到投票截止前十分钟都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等到投票结束，人气最低的居然是顾颖。

顾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都要哭出来了。

顾颖：怎么办啊，两天后就要开拍了，我完全没想过我会垫底。

白怜：「攻略.docx」

两分钟后。

顾颖：天呢！白哥什么时候会做这个了，白哥其实是个J人吗？好详细！

白怜：被骂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顾颖：白哥真会说笑呢，到时候我们要互相照顾哦。

白怜关了手机，心想又是被谁买的水吗？这种事情会让自己被黑的更惨的事……只能是龚明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