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把谢沉护在身后,向沈珩解释:“沈珩,谢沉他生病了,他家里没人照顾他,所以我才把他带回来的。”
沈珩无语,“我气的是这个吗?”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沈佳怕沈珩揍谢沉,她只好护着谢沉在沙发角落里坐下。
沈珩瞪了谢沉一眼,有点问不出口,他想问的是,他们俩刚才是不是接吻了。
沈佳不明就里,见沈珩支支吾吾不说话,她只好先去厨房给谢沉倒了一杯热水。
别说,谢沉装病装的还挺像,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是一副病怏怏睁不开眼的模样,嘴里嘟囔了两句头疼,刚坐到沙发上就有气无力地躺了下去,也不怕沈珩趁机给他来一拳。
沈佳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又扶着蔫了吧唧的谢沉坐起来。
他头自然地靠在沈佳怀里,活像一个撒娇的小孩,没人注意到他偷偷勾起的唇角。
坏坏的,得逞又迷人。
“谢沉,醒醒喝药了。”沈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睡着的,明明刚才在电梯里还…
沈佳有些羞.耻,不好意思再回想,她轻轻拍拍谢沉的胳膊,试图叫醒他。
沈珩可毫不客气,他大声冲谢沉喊:“喂!醒醒!别装了!起来吃完药赶快回你家去!”
“沈珩!”沈佳恼怒不满地瞥了沈珩一眼。
“不是吧姐,你还想让他在咱们家住啊?”沈珩急得“蹭”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可以吗?他住在我们家我还可以照顾他,他要是回去的话就没人照顾他了。”沈佳解释说。
沈珩被气到无语,几乎要冲上来把谢沉赶走,可就在这时,谢沉忽然“哎哟”一声,又开始嘟囔头疼。
他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搂着沈佳的腰,脑袋埋进她怀里,在她小腹蹭来蹭去,看样子是真的头痛欲裂。
沈佳见状,担忧心急地捧着谢沉的脸,皱眉问他:“谢沉,还头疼吗?你先把药喝了,今晚就先住在我家可以吗?今天晚上我爸妈不在家的。”
谢沉听到这句话才掀起眼皮来,算是不情不愿闷闷地“嗯”了声。
沈珩:…
沈珩看不下去,摔了衣服回自己房间去了,谢沉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也就他姐姐缺心眼儿看不出来。
沈佳忙着给谢沉找药,没空分出心思关心闹脾气的沈珩。
她从药箱里找出来药,示意谢沉摊开手她好把药丸倒在他手心里。
可谢沉又不知道在犯公主病还是幼稚病,囔囔着不想吃药。
根本没病,吃什么药?再吃出来病怎么办?
沈佳当然不会就这么纵容他,生病了哪有不吃药的道理。
“谢沉,你乖乖吃药好不好,吃药才能早点恢复。”沈佳耐心说。
谢沉不喜欢吃药,药太苦了,今天白天吃的那份药他都是憋着气吃下去的。
他嫌弃地皱眉,一脸抗拒,两眼一闭大爷似的又躺沙发上了。
沈佳看谢沉耍赖的模样,无奈叹口气,扶着他的后脑勺耐心劝说:“谢沉,吃完药再睡好吗?”
谢沉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吃。
有病还好,没病吃什么药,都怪他自作孽不可活。
可耐不住沈佳一直劝他,谢沉最后没办法了才点头说吃。
水杯里的水早凉了,沈佳正要去换一杯,谢沉却直接拿起水杯就着这杯冷水一口把药丸吞咽了下去。
尽管他吞咽速度很快,但还是尝到了苦味。
“草,好苦。”他吐槽了句。
沈佳急忙去给她倒热水,不曾想腰上一紧,谢沉揽着她的腰把人向自己怀里拉。
沈佳没站稳直接向后倒,堪堪摔坐在谢沉腿上。
她慌张地抬眸看谢沉,看到了他上扬的眼尾和勾.人的脸庞。
“倒什么水?”谢沉说,“有你够了。”
沈佳想要从他身上起来,下一秒却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天旋地转间,沈佳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挺挺地躺在了沙发上。
她瞪大了双眼盯着半跪半坐在她身上的谢沉。
忽地,谢沉倾身,双手按在沈佳脑袋两侧,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势压.在沈佳身上。
“谢沉,你、你要干什么?”沈佳还没从刚才的错愕中反应过来。
他们鼻尖相贴,谢沉没有立刻回答沈佳,他视线顺着沈佳的嘴唇逐渐下移,落在她锁骨处,再往下,他便燥热难耐地吞咽了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吓的身下的女孩一惊,双手迅速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反抗他。
“谢沉、这、这里不行…”沈佳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和他谈恋爱这么久了,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到底什么想法。
“不行什么?”谢沉笑,又逗她。
沈佳的脸通红,简直想把脸埋进羽绒服里,她缩了缩下巴,不料谢沉却看出来她的意图,抢先一步把她的衣服拉链往下一拉,这么一拉就漏出了里边一片白嫩.嫩的肌肤。
沈佳当即怔住,她是真的害怕谢沉毫无顾忌地吻上来,弟弟还在房间,要是被他撞见她和谢沉做这种事谢沉肯定会被他打死的。
她皱眉压低声音说:“谢沉、你、可不可以让我起来,我弟弟他还在,被他听到了不好…”沈佳已经不敢再直视谢沉,一张脸几乎要埋进沙发靠背的空隙里。
耳边还有谢沉的呼吸声,带着余温,似有若无地撩拨着她。
没过一会儿,沈佳感觉耳边那抹温度消失了,头顶重新洒下来白色的光晕。
沈佳松了一口气,以为谢沉要从她身上起来,可她没想到,谢沉他,竟然只是挺直背开始脱.衣服!
“谢沉!你干什么!”沈佳吓得急忙握住谢沉的手腕阻止他。
谢沉动作停住,即便他背着光,那张魅惑的脸依旧勾.人。
“热,拉个拉链而已,别紧张。”他轻笑。
沈佳这才意识到又被他捉弄了,她拧眉,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非要从沙发上起来,不料又是被谢沉猝不及防地重新按在沙发上。
“药太苦了,吃点儿甜的不过分吧?”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