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真切切的为天上自来的人生感到悲哀,明明努力考了个好的大学,却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学业。
现在又在好好工作,然后第二个男朋友还不比和她更了解天上自来。
大原樱子的声音很快就变得沙哑了起来,忍着怒意继续向他们解释:“她的儿子上周出了事故。天上自来从此一直悲痛欲绝。”
“我当时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安静待着会好受点,就没有继续找她,”说到这里大原樱子的内心涌出愧疚,“我哪知道她会死啊!”
“是吗?”岛梅野不屑地说,“我看你才是凶手吧,一直大吵大闹。”
“什么?!”大原樱子有些急了,“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我住的小区门口可是有监控啊,随便查查就知道我有没有一直待在家里了。”
“那我也有啊!昨晚上我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喝到天亮,店里的老板和他们都可以作证。”
“难怪一股酒味。”大原樱子捂住口鼻离他越来越远。
窗外继续着小雨。伴随着雨声,雨滴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像是天上的花瓣在飘洒,将大地染成一片灰色。
不过此时也没有人会希望下雨,现场的人也没有人会因为雨开心,除了哲时笳铭正在听雨声听的倒是挺开心的。
怎么说哲时笳铭也知道不能妨碍警察工作,和高木涉也就聊了那么一会儿,就等到自己做笔录。
“好了,我可以走了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孩子都要放学回家了。”大原樱子抱怨着
“抱歉,笔录做完后才可以走。”
“麻烦死了,早知道不来了。”这是烦躁的岛梅野。
“真可怜的人啊。”接线员看着天上自来的照片惋惜。并随手将她的资料打印出来,30年漫长的生命仅仅被几张轻销毁掉的纸张记录。
接线员舔了口手指数着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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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先生怎么样了?」我问目暮警官。
“他啊,现在在医院昏迷,医生说他可能是遇到了刺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老实地摇头。
“现在的工作越来越忙了啊……”不远处的高木航整理资料念念有词。
「很忙?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我又向高木航问。
“抱歉,这个和这起案子无关。”
他拒绝了我的问题,我就没有再问下去了,估计又是什么杀人凶手没有找到吧。
「你知道吗,航酱?」
“什么?”高木航疑惑地看着我硬放在他面前的便利贴。
以往我以这句话开头,朋友就知道我又要卖弄学识,上次是解构主义、上上次是萨拉热窝事件。
我将眼底的晦暗隐去,转过头看着前方。
「航酱,你知道吗,」我这次谈论起蝴蝶,「只要8177円,就能买到珍稀品种的蝴蝶,到手的时候还是活着的,然后卖家亲手教你怎么制作蝴蝶标本。」
“嗯,是有这种商品。”高木航没有否认。
听着他严肃的回答,我笑出来,朋友怎么还是这样认真,奈何我用的这具身体面部肌肉死了,让我笑就非常为难自己了。
「不需要医学常识,把活生生的蝴蝶制作成标本的步骤再简单不过了,任何人多重复几次都能上手,如果想买现成的蝴蝶标本,只要再添价500円。」
我写着字抬起头,把写完的这张便利贴贴在他记录的本子上,白色的头发随看我的动作垂下来,只露出一只眼睛跟高木航在黑暗的一角中对视。
最后是我先转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的雨。
如果不是蝴蝶而是弱小的人呢?如果制作标本的是所谓的“凶手”呢?
“吱呀——”
有脚步踏入了屋内。
“目暮警官你怎么在这?”
“哟,柯南我们昨天才见过,今天又见面真是有缘啊。”
“哈哈。”柯南在尬笑。
“你在这里,这么说的话,毛利老弟……”
“臭小鬼,又到处乱跑!”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
“爸爸……”
原来是之前那个女生和小孩啊。
我没有转过头来,直到听见第四个踏入的脚步声。
我从雨上收回视线,缓缓转身,看向来人。
最前面的人大约35岁左右,留有大背头发型,其额头前端有一小撮头发垂下,细眉毛,眼部瞳仁很小,颧骨部位突出,宽下颌,且蓄有小胡须。
他应该就是那个目暮警官口中的毛利老弟。
毛利的手上还提着上次遇见的柯南,他头上多了一个大包。
后面的是那位毛利小姐——大概?只要不是随母亲姓的话,暂时先叫她毛利小姐好了。
我的目光匆匆从那三个人,直直地落在了最后一个人上面。
金发,这个可以说是房间中几人中最亮眼的颜色,当然,他亮眼的不仅仅是头发,他身形高挑,小麦色肌肤,一身十分熟悉的穿搭,显得身形修长,气质温和。
他正在微笑着,看起来十分好接触,和之前在墓园见到的判若两人。
我再一次莫名地感觉开心,看一眼高木航,再看一眼金发的他,看一眼高木航,再看一眼金发的他,看一眼高木航,再看一眼金发的他。
这个人可以说是头发颜色,瞳色,皮肤颜色,表情,穿搭,气质和朋友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我的朋友在我的梦中分裂成了两个人?且每个人都含有对方没有的一部分?
我:……
算了,就这样吧。
我打算把对方的名字问问,认识一下。
“呃……胡萝卜土豆?”这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让我来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