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火影,不是你说了算。既然木叶的人们都认可我,我就已经是火影了。”
“歪理邪说,你得遵守律法!”大名怒而反驳。
到现在,他也只是以为旗木意在保住职位。而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既然我是火影,那么,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旗木辉响笑着。
“这位小兄弟,三番五次来找我的茬,很没礼貌。
“得叫他长长记性。”
旗木一掌扇在源雅树脸上,叫他惊醒过来。
源雅树一醒来,第一句话便是:
“爹,救我呀!”
他挨了旗木一瞪眼,又哆嗦着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你……!”
大名的怒意尚未表露,就停滞在了喉咙里。
他看见,旗木扬起了刀。杀意弥漫。
猿飞日斩一惊,意欲上前拦下辉响。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一条条发着耀眼金光的锁链已经缠住了他的双臂。
守护忍日向朝前冲出一步。可像他这样连封印术都用不上的角色,被旗木瞪过一眼后,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而日向身后的四名守护忍中,有一名正在开溜。
那是秋道德阳,忍战时曾跟随过旗木辉响。他的这份新工作,便是旗木分配的。
当守护忍,脑力劳动全交给精英们就行。待在大名身边,偶尔还能吃上些村里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多是一件美差!
至于对付旗木辉响?不帮旗木捅大名刀子,已经是看在那些美食的份上,仁至义尽了。
其他人可不知道这层原因,他们只是看见秋道开溜了。顿时,其余守护忍的内心,也萌生出退意来。
虽然没有逃跑,可也不前进。
开玩笑,前面八个人的下场,他们又不是没看到。
况且,之前旗木没用刀,那八人都成了那样子。现在旗木都举起刀来了,他们还扑上去干吗?送死吗?
“火影大人要干什么?他要杀了那位殿下吗?!”中忍惊恐地捂住脸颊。
待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他控制不住,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滑了下去,跪倒在地。
“依我之见,恐怕是的。”奈良鹿天说。
春野脆桃抿住嘴唇,俯身遮挡小波风的眼。
“可,可……”门卫小伙同样瑟缩起来,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问,火影不怕面临大名的处罚吗?可他突然发现,只要火影不想,大名就无法处罚火影。
因为,大名他……他打不过火影啊!
别提什么经济制裁乱七八糟的,只要火影想,他就能以绝对的武力破除一切阴谋诡计……这对吗?
我去,那现在是……
他应该问大名怕不怕面临火影的处罚。
那大名怕吗?他当然怕。
“旗木辉响,住手!”大名失声大吼,“我签,把文件拿来,我签!签了,你就是火影!”
“用得着你吗?我说了,我已经是火影了。”旗木辉响盯着源雅树的脖子。
“我给你钱!我给你封地,给你爵位!不是喜欢那两匹马吗?我给你二十匹!”大名再次推开前来搀扶的久保田,跌撞着后退两步。
他是怕儿子死吗?不是。
他是发现,旗木辉响不是普通的忍者,不必要听命于他。并且,还能掌控他的命。
他怕的是,下一个死的是他自己。
……
然而,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他想他未必会死,甚至未必会受到什么伤害。
他可是一国之主,火之国最尊贵之人!
而旗木辉响,不论有何种本事,顶了天,也就是个忍者而已。
旗木没有那种胆识,他不敢杀死身为大名的他。
况且,他给出的,可是忍者做一辈子任务,都买不到、得不到,连碰都碰不到的东西!
该如何选择,他相信旗木辉响知道的。
这样想着,即使是面对威风凛凛的旗木,与寒光闪闪的刀,大名也直起了腰杆。
他神情高傲,其中又隐隐含着鄙薄:
“你放下那刀,我可以免你跪拜礼。”
此行没带武士,只带了没用的守护忍,是他的疏忽。不过,只要这时骗了过去,等他回到宫殿,区区旗木辉响,还不是任他摆布?
到时候,直接革了他的职,打入大牢中!难道他还敢傲吗!
至于旗木会不会……不上钩?
那根本不可能。要知道,忍者的目光,短浅得很!
果然,旗木露出了温良的笑。
很温良。
见状,猿飞日斩也庆幸地笑:
“辉响,你能识大体、顾大局,我很欣慰。那位大人也给出赔偿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成吗?”
而源雅树终于缓过劲来了。这回,他知道旗木一定会放下他。
然后,他还会是尊贵无比的殿下,而旗木也还会是低贱进尘土里的忍者。他的生命并不在旗木辉响手里!
想明白这一点,源雅树即便无力再对旗木吼叫,也咒骂起听不清的话来。
同时,看台上的人平静的平静,吵嚷的吵嚷。
“看来,是不会出现血腥了。”妇人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捂孩子眼睛的手。
“我就说旗木没胆量。刚刚那上忍,你吹捧的旗木是有武力,可他什么都不敢做啊!有什么用?”下忍喊道。
“胆子小得很!”平民附和。
“哼,忍者,工具罢了,当然不可能有胆子嗜主……”另一名平民面露鄙夷,低声道。
“切……那,那你们就说,他是不是有武力吧?”上忍再次动摇。
目睹这一切的源雅鹮,显出了从容的微笑。
方才,旗木辉响还真吓她一跳。
她还以为这旗木会做出什么大事来呢,可到头来,还不是和其他忍者一样,鼠目寸光之辈!
旗木仍旧笑着,满面春风。
见此,源雅鹮笑意更甚,打算欣赏接下来旗木领赏时,那副低贱忍者应有的谄媚神情。
可她黑色的瞳孔中,却忽然反射出冰冷的银光。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