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的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锦织兮被烦地不堪其扰,终于接听。
“喂!”没好气道。
“小兮儿···嘟嘟嘟···”幸村精市刚说出了三个字。
手机对面传来声音的一瞬间,锦织兮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立刻挂断电话。
立海大办公室。
“······”幸村精市。
重森谷看着自家班里品学兼优的学生代表,“怎么样?幸村君?”
幸村精市笑的如沐春风,堪堪比三月的艳阳,身后的景色都黯淡了。
“没什么,小兮儿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刚接通就自动挂断了。”十分温柔的嗓音。
重森谷看着他脸上的笑,打了个寒颤。
幸村精市微笑,“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老师。之后我会‘好好’传达给小兮儿的,毕竟刚开学没多久,就和别人打架这种事,性质确实太恶劣了。”
“······”重森谷。
锦织那个闯祸精是得罪你了吧?
绝对是的,对吧?
另一边。
医院。
周围的空气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渡边宽内疚地站在角落里,他低着头,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谁的电话?”丸井文太好奇地打量对方。
锦织兮的神色凝重,复杂地抬眸看对方。
丸井文太立刻意会到了,“你那个神之子男朋友?”
渡边宽的身体一僵。
“笑面虎才不是我的男朋友。”锦织兮辩解。
“哦,那就是友情以上,恋爱未满嘛?”丸井文太抱着后脑勺,一副看破不说破地慵懒模样,“你的网球不错。”
“我们只是恰好一起长大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可能是因为胳膊脱臼,太疼的缘故,锦织兮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兴致讪讪。
“哦?真的是他教你的网球啊?”丸井文太似笑非笑地调侃打趣。
“喂,今天的事情,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我不叫喂。”丸井文太黑线。
“丸井君。”锦织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劝自己冷静,她无比认真地开口,“你听好了,我没有开玩笑。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笑面虎知道。”
“为什么?”丸井文太不懂。
渡边宽眉宇紧锁,同样没办法理解。
“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许告诉给他,剩下的我会去解释。”锦织兮的神色凝重。
渡边宽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如临大敌般。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关宽子你什么事啊?”锦织兮笑笑,侧颜如白玉兰花般清冷干净。
渡边宽低着头,内疚,“都怪我学艺不精,还误伤了你。”
“喂!你误伤的分明是我好不好?”丸井文太顶着自己大大的熊猫眼,还莫名其妙地被撒了狗粮。
“对不起,丸井君。”渡边宽再次认真的鞠躬道歉。
丸井文太反倒被他九十度的鞠躬搞地不自在,别扭地摸摸鼻头,“叫我丸井就行,我承认你有我一个小拇指那么强。”
渡边宽憨厚地傻笑,“看样子我比去年进步了呢~谢谢丸井君你的承认。我会争取早日打败你的。”
“······”丸井文太。
这人是天生不会说话吗?而且我才没有承认你——
“总之!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算是不打不相识吧!”锦织兮笑眯眯地伸出手,“丸井君,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锦织兮,和你同班,也和你一样喜欢打网球。入学那天的事,抱歉了。当时是因为我和笑面虎在赌气,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我喜欢打网球,也同样喜欢打网球的人。”
“那天我也有不好,入学典礼撤你凳子,抱歉。”丸井文太支支吾吾道。
“·······”锦织兮。
我就知道是你,魂淡!
你竟然还敢承认!
丸井文太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糖果,“道歉礼物,草莓味的。”
哼。
别想一颗糖果就让我原谅你。
“我要菠萝味的。”
“有就不错了,哪那么多的要求?”丸井文太剥开糖纸,不由分说地塞进她嘴里,“最后一颗。”
醇香丝滑的草莓味在口中迅速弥漫开来,锦织兮原本烦躁不安的心情终于被压下来许多。
“老老实实说句感谢会死嘛。”
“少得意忘形了,就算你不来,我也能打回去的。”丸井文太死鸭子嘴硬地逞能。
渡边宽心细地察觉到了少女的忐忑,认真地问道,“锦织,你以前跟真田君告白过吗?”
丸井文太目瞪口呆。
他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这个女人原来不是脚踏两条船,而是脚踏三条船的吗?
“咳咳咳···”当事人锦织兮更是震惊地差点儿没把自己噎到。
“我跟弦一郎告白过我怎么不知道?!”
“开玩笑的那种也算。”
“你够了啊,就算我再怎么喜欢开玩笑,也不会拿这种事情折腾别人,欺骗别人感情很过分的好不好?”锦织兮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问?”
说起来,他之前也以为自己的告白是在跟他开玩笑。
渡边宽攥紧拳,脸色隐隐有些苍白,冲她牵强一笑,“没什么,只是问问。”
锦织兮捏住他的衣角,紧张,“那我的···还算数吗?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渡边宽温柔耐心地蹲下身,和她平视,“我成绩不好,性格也不温柔,打网球不厉害,没有幸村君那样的家境,还容易情绪失控,把你打伤了。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跟我交往吗?”
锦织兮眨了眨眼,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扑哧笑了,笑容纯洁灿烂,“那就请多指教了,男朋友。另外一提,我和笑面虎只是青梅竹马,恰好一起长大而已。不用太有压力的~”
渡边宽眼底荡漾着宠溺的笑意。
请多指教,小兮。
不,应该说是女朋友了。
“·······”受了重伤,还要忍受被撒狗粮的丸井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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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真田弦一郎刚结束了网球部的训练,回到家中,就看见小可怜一只,孤零零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女孩子,夕阳的暖黄洒在她苍蓝色的短发上,映衬着白玉般的脸庞清冷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她托着下巴,颇为苦闷地思考着什么人生大事。
当然,这是在不说话的前提下。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锦织兮从沉思中抬起头,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猛地站起身,“你可回来了!”
刚才她侧坐着真田弦一郎还有没有注意到,现在她这么一站起来,正对着自己。
她不敢回家,只能来找自己求助的原因也清楚了。
真田弦一郎眉宇紧锁,原本就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模样此刻更加的严肃,周身围绕的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锦织兮缩了缩脖子,“那个,我今天逃课的时候,经过天桥,有个孕妇脚崴了一下,我就帮着搀了一下。”
“这种理由我都不会信,更何况是他!”真田弦一郎震怒,目光凌厉。
锦织兮小心翼翼道,“真的是因为这个···”
“小兮!”真田弦一郎话音一沉。
锦织兮眼神躲闪,攥着衣角,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好吧,真实原因我不能说,你就当这个不行吗?”
真田弦一郎被气到了,转身就走。
“让开!”
锦织兮着急地张开左手,拦在了对方的面前,“弦一郎,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
“先告诉我原因。”
“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