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影站在水池边解开袖口挽袖子准备洗碗,节目组连个洗碗机也不给买一个,就想看这些明星自己手动洗碗是吗?
他将腕表摘下来,左右看了一眼,“贺见岭。”
“嗯?”贺见岭不明所以走过来,怀疑他是不是不会洗碗。
姜影回来就脱了外套,毛衣没有口袋,他将腕表塞进贺见岭上衣口袋里。
贺见岭看着他的动作,想到刚才的事情,哼了声:“小心我把你的表给卖了!”
姜影闻言只是笑,一点没将他的话放心上。
贺见岭发觉,不禁觉得更郁闷。
碗筷刷完,姜影洗完手就离开了厨房。
贺见岭留下来收拾了一下水池,文茵过来看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凑过来问:“和姜影说了吗?”
“说什么?”贺见岭不解。
文茵道:“让他帮忙投票啊!你不会真的想顶着傅总的视线,和陆离白出门约会吧?”
贺见岭:“……”
文茵见他没提,于是道:“你装可怜不就过去了,难道还有偶像包袱?”
“不去!”贺见岭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渍,找纸巾擦干净手离开。
文茵看他气呼呼跑了,摸了摸下巴。
李妍诺过来倒水正好瞧见,不禁看她:“你气到他了?”
文茵回答:“我没说什么,他自己生气跑了。”
随后她笑起来,“怪不得姜影喜欢惹他生气,怪好玩的。”
“有吗?”李妍诺没发觉。
文茵和她说:“你今天没和我们一起去弓道馆,不然就会看见姜影在逗他。”
李妍诺思索:“应该会有粉丝录屏吧。”
说到这个,文茵拿出手机去搜索,“还真有啊。”
她调整了一下进度条,当时她是和苏雅静坐在旁边看,但摄像的视角是另一边,可以清楚看见姜影在笑。
文茵给李妍诺放完,不禁道:“我怎么觉得姜影有点恶趣味?”
李妍诺在旁边幽幽说:“我觉得你也一样。”
另一边贺见岭回到房间,看见姜影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他想着文茵的话,心中纠结。
姜影看见他回来,瞥了一眼没在意。
贺见岭见状又觉得有点郁闷,转头出门去找陆离白说话。
陆离白正想摆脱傅晋渊,看见贺见岭找自己于是和他出去散步。
贺见岭是想试探陆离白的态度,于是委婉提了投票的事情,陆离白得知后沉默了一会。
他看向贺见岭问:“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们两人是剧组认识的,陆离白在剧组一直很照顾贺见岭。
贺见岭在剧组遇到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也是陆离白教他怎么演,贺见岭心中对陆离白很感激。
因此他还是说不出口,“没有。”
他开始转移话题:“陆哥,姜影为难过你吗?”
“怎么这么问?”陆离白有些诧异,“你不喜欢他?”
贺见岭想起今天的事情,就开始气闷,语气都重了些:“不喜欢!”
陆离白有些不解,“他平时还是很好说话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贺见岭不好提投票的事情,尤其是这件事可能牵扯更深。
这次的投票很可能是姜影做的,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这些事不能告诉陆离白。
外面风冷,两人走了一会就回屋内,贺见岭和陆离白聊了一会心情好多了。
他和陆离白分开,回到屋内面对姜影的时候,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
他又不能当着摄像头的面,问姜影是不是知道自己来的目的,而且就算问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贺见岭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他打开手机也不知道该找谁说话。
发了一会呆,发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他没好气问:“你来干嘛?”
姜影见他还在赌气,撑着下巴说:“你怕什么,你对傅晋渊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贺见岭明白他的意思,他对傅晋渊确实不成阻碍,但不代表傅晋渊不会对他有意见。
他安静好一阵,才小声开口:“我刚刚去找了陆哥。”
“嗯。”姜影应声。
贺见岭抬眼看他:“陆哥在剧组教了我很多,我没有和他提这件事。”
姜影闻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和贺见岭都只是推进剧情的一个工具,用完了就丢了。
姜影知道傅晋渊是顾忌陆离白,才不会利用公司的艺人拉票,会被陆离白一眼看穿的事情,他不会做。
贺见岭拍开姜影的手,他其实想问,姜影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他没有问出口。
姜影过了一会笑着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贺见岭瞪他:“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姜影意味深长说:“不是吗?”
贺见岭被他戳中痛处,偏过头沉默。
姜影没有继续逗他,而是起身去洗澡。
贺见岭低着头用手机敲了敲毛毯,想不通为什么是自己。
晚上他有点睡不着,勉强睡着了还在梦里被傅晋渊骂了一顿。
早上起来贺见岭精神不好,文茵瞧见他没精打采的,问他一会要不要过来打牌。
这回李妍诺加入,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毛毯上。
文茵问贺见岭:“姜影是不是还没起来?”
贺见岭出了一张牌:“没有。”
等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文茵看见姜影下楼,对方下来看见贺见岭,问了一句:“贺见岭,你看见我腕表了吗?”
“你的表怎么会在我这里?”贺见岭没好气回。
随后他想起来,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拿回去!你昨晚放的,不关我事!”
姜影看见他手上的东西,过去拿过来戴在自己手上,没说什么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他从厨房朝外面看去,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一直阴着。
他瞧着很像贺见岭的脾气,不禁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