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许多描写三寸金莲的诗吗?”
“那是审美畸形,太可怕了。幸亏我没出生在那些朝代,不然哪有这么美的脚看。”
他把她的脚趾含进嘴里,轻轻咂着:“真好吃,不如我来个首创,写首《美人脚》:颗颗玉趾如莲子,嫩嫩白白惑我心。慢吮轻咂香溢齿,兰薰桂馥醉神魂。写得好不好?”
“比张打油好点,比柳永差点。”
“我让你舒服了,你是不是也该让我舒服舒服?”
“你这手艺从哪学的?”
“无师自通。”
“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多着呢,慢慢发现吧。”
“这手艺我不会,乱捏乱摸你舒服吗?”
“只要是你的手,怎么捏怎么摸,我都舒服。”坏家伙又开始坏笑了。
“不会按摩。”
“陪我洗澡会吧?家里没有淋浴,这里有,你说两个人一起淋浴的感觉是怎样的?”
“不知道。”
“不知道就来体验下,人生就是一场体验,我不想错过与你体验每一个快乐的瞬间。”他脱去她的衣服,把她拉进浴室。
他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线从头上喷下,钻进两人的发丝,钻进两人的眉眼,流过两人紧贴的唇、紧贴的身,那么温润那么柔滑。
她脑海里翻涌着卓一航和练霓裳在寒潭洞中淋着悬崖上的瀑布,拥抱、亲吻、嬉戏、玩耍的镜头。那一刻他俩多么快乐,可短暂的欢愉之后却是漫长的刻骨铭心的锥心蚀骨的疼痛和遗憾。
洗好后,他替她吹干头发,把她抱上床,两人相拥而卧。
他握着她的手说:“你这纤纤玉指上少个东西。”
“少什么东西?少个痣?”
“少个戒指,笨蛋,明天我们去这里的商场看看,买个钻戒。县城连个像样的金店都没有,更没有钻戒。”
“准备向我求婚啊?”
“对,用戒指把你套牢,让别人看到你的手,便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让他们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钻戒比金戒贵吧?”
“买个小克拉的也贵不了多少,金戒不适合你,只有钻戒才配你的气质。真正的美人都不适合佩戴金饰,因为黄金太俗,衬托不出美人的高贵,反而显得不伦不类。美人可以戴钻石宝石玉石珍珠银饰,甚至什么都不戴,都比戴黄金气质高雅。比如你手上这条珍珠手链,几块钱就能买到,但比金镯子戴在你手上更能衬托你的气质。”
“老公品味就是高!”
“明天我们去看看,选个你喜欢的,然后坐车回家,后天我要值班。”
“好,那睡觉吧。”她亲亲他,两人相拥而眠。
她脑海里响起那首《渡情》:“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可是,为什么千年的修行却换不到几十年的白首,转瞬就化为乌有?
又或者有意义的从来不是结果,而是这些无可替代的幸福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