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两人把外甥女送到学校,又牵着外甥到路口等车。
回城的车来后,江荻亲亲外甥,柔和而坚定地对姐姐说:“放心,我会处理的。”跟姐姐外甥挥手告别。
她的确跟妹妹不亲,也不喜欢妹妹和母亲嘀嘀咕咕地在背后说自己和姐姐的坏话,但她觉得这不能怪妹妹。
作为母亲,她不会化解自己的负面情绪,却在妹妹面前挑唆、抱怨,搞得她们姐妹不和,是母亲做得不对,妹妹也不想这样,只是她无力反抗。
尽管她跟妹妹的关系被母亲挑拨得很疏远,但她绝不允许家人被外人欺负。
回到城里,她用公用电话挂了个电话给妹妹。
幸好妹妹接到了电话,妹妹气若游丝。
她问妹妹:“身体还好吗?”
妹妹哭着说:“你就不要管我的死活了。”
妹妹应该是知道了家里那两头蠢驴不打算管她了,任她自生自灭,死在外面了。
有这种愚蠢无能的父母真是可悲!没钱就连女儿的命都可以漠视了!
她问妹妹:“现在能走路吗?”
妹妹说:“能,但出不去,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房子在几楼?能跳窗吗?”
妹妹说:“一楼,能跳。”
“那就跳窗,除了钱,什么都不要带,你可能拿不动,免得增加负担。”
妹妹问:“衣服被子都不要吗?”
“不要,逃命才重要。坐船回来,不要坐车。坐船就算他发现了也追不上,坐车有可能被他追上。而且船票比车票便宜,你身上钱不够的话坐船更好。”
妹妹说:“好,那我马上走。”
“如果没赶上船就找个地方藏好,等有船了马上买票上船。我在这边码头等你,一定要回来!”
即便家里那两个无能的蠢货不在乎妹妹的生死,她也绝不允许妹妹被别人糟踏。
第二天晚上,她顶着寒风在码头接到了妹妹。
妹妹痩得跟纸片一样,虚弱的连一阵风都能吹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脚步缓慢地像戴着镣铐在监狱里受尽折磨的犯人般踉踉跄跄;说话有气无力。
她把妹妹带回家,在小房间里搭了个床铺,让她洗漱后上床睡觉。
她不知道这些天妹妹经历了怎样非人的痛苦,但她知道妹妹一个人在外苦苦支撑却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和依靠时有多么绝望无助!
什么是亲人?什么是家?亲人就是无论你处在何种境地都始终不离不弃陪在你身边的人!家就是在你无路可退时为你遮风避雨的港湾!
她估计她若跟那两蠢驴一样不管不问,妹妹真要死在外面了,她这身体可撑不了多久了。
第二天她带妹妹去了医院,一番检查后,她给妹妹办了住院手续。
妹妹连口水都喝不下去,可见身体虚弱到什么程度了。
她陪妹妹住了一周院,住院费用都是她出的。
期间父亲来了一次,一分钱没带,也不问住院费花了多少,反正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他居然还跟江荻抱怨:“我的命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