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沈堂烟尴尬地轻咳了几声。
沈堂烟不住地偷偷瞥白若,面上假装镇定,可不自主的慌乱心跳让她有些紧张。
沉寂了许久后,白若抿唇一笑,从容说道“你都想不起儿时之事,竟还要如此打趣白若”
沈堂烟瞄到白若微微泛红的耳尖,硬着头皮说道“呵呵呵,说的是,是我不该,是我不该。”
沈堂烟小心翼翼地将泥人放回原处,话锋一转“那个,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是什么?”
“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免得留下你和李公子在那,因一个杯子发生不快,堂烟不是最会这种把戏了吗,这回却没看得出来么?”白若笑着反问道。
沈堂烟摸了摸鼻子,脸有些发烫“是我鲁莽了,多谢白若帮我解围,还送我这杯具,不然我可真要悲剧了。”摸摸自己那空瘪瘪的荷包,也不知是谁给自己的胆子撞别人的杯子。
“好了,这桩小事便不再提了,今日也未曾备好画具,权当邀堂烟来府上小叙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公主,王爷下朝回府了。”
沈堂烟突然想起白牧城上回那一掌捏的,肩头开始隐隐作痛“你父亲回来了,要不,我先回去了,咱们明天再见。”
白若听着沈堂烟这磕磕巴巴的话语,不禁笑道“你可是有些惧我父亲?”
沈堂烟强装镇定道“没有啊,王爷这么平易近人,我怎么会呢,呵呵呵。”怎么不惧呢,你爹可是要抓我习武啊。
“那就好,既然都来了,那便随我一起去吧。”白若说完便拉着沈堂烟走出书房。
白牧城一副愁眉不展垂头坐着,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木凳扶手。
沈堂烟和白若上前道“女儿给爹爹请安。”
沈堂烟学着模样也说道“沈堂烟给王爷请安。”
白牧城拧着眉抬头望了过来“堂烟今日也在啊,可是我这女儿又叨扰你来教她习画读书了?”
“王爷太客气了,能教到公主零星半点,都是我天大的造化了。”沈堂烟躬身答道。
白牧城听着这话,紧皱的眉头平坦了下来“哈哈哈,你这小子!这种话倒是说得挺顺口啊。”
白若看着沈堂烟不自在的神情,连忙问道“看爹爹今日回府兴致不高,可是朝上有事令您烦心了?”
白牧城望向自家女儿,欣慰地笑了笑“还是女儿懂爹。”
白牧城叹了口气“还是那秦相啊,这次又提出让皇帝在临云城外以南建造一座行宫,说那是龙兴之地,能以保咱们年国盛世千秋。可那偌大的行宫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才可建成,这几年朱国、萧国这些邻国本就蠢蠢欲动,怎可再将精力放到兴建行宫之上。”
“爹爹如此番解释,皇上应会听取一二罢。”白若问道。
“我何尝没说啊,皇上太过听信秦相,我这些话也自然就置若罔闻了。”白牧城边说边摇着头。
沈堂烟尴尬地低头在一旁听着父女俩聊着朝堂之事,丝毫不懂的她插不上一句话。
尴尬的会面结束之后,白若还是送执意要先回去的沈堂烟出府,沈堂烟这下倒是好奇地问道“白若,那秦相是什么人?为什么皇帝如此听信他的话。”
“秦相说来也是个奇人,当年夏之旱灾,皇帝西巡俯察民情,秦相从人群中冲出来说自己可令天降甘霖,皇帝质疑却也让他试试,如不成功便要斩了他,当时的秦相果真准备了三天之后,在最后一天夜里让旱了半年之久的夏之降下了雨。”
沈堂烟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若。白若见状笑着继续说道“这只不过是秦相诸多事迹中的一件,这些年他确为年国解决了不少问题,所以皇帝十分依赖与他。”
沈堂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翌日一早,沈堂烟还在梦乡里啃着久别的美味大披萨,一阵嘈杂的声音硬生生将她从周公处吵醒。
沈堂烟一脸睡眼惺忪,听着这声响好像是从自己爸妈房间发出来的,披上外衣走过去瞧。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府里的丫鬟不断进出爸妈的房间,沈堂烟微眯着眼恍恍惚惚地走到门口。
只见一群人在急急忙忙地给沈甫穿官服,沈堂烟揉了揉眼疑惑地问道“爸,你这一大早的在干嘛?”
沈甫顾暇不及,边穿着繁琐的衣裳边皱眉说道“突然喊我去上朝啊,我这在穿官服呢看不出来啊。”
沈堂烟一下就醒了,拢了拢外衣皱着眉头走进房门,这会儿丫鬟们都已忙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