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停澜站在镜子的另一边,用手使劲地拍打着玻璃。
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那个人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他身上穿着小丑的衣服,只是待在那里,嘴角带着生冷的笑意。
可是那天他不干好事儿,他居然诱惑着别人去镜子里,然后将他们焚烧殆尽。
可是自己又在这里,所以那个人是谁?
有人想要逃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了,可是为何上顾不上,他被人占据了心神,用手拍打着玻璃,想要冲出去就根本没办法。
小柔就在那里来回地穿梭着,她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和别的人都走散了。
她有些许的害怕,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她被人约了来参加游乐场宴会,好不容易跟他们促进了关系,就好像前功尽弃了。
她明明就待在这里,可是恍惚瞬间再一醒来,周围的人全不见了。
她并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间就离开了。
她明明还拉着她朋友的手,她混迹在男生和女生之间,想要跟他们搞好关系。
她在学校也是备受欺负的那一个,然而这一次,她终于鼓足勇气去参加了宴会。
她还没来得及送那个男生礼物,那个男生虽然很是嫌弃她,嫌弃她长得不好看,嫌弃她穿得不好看,嫌弃她家里条件也不好,但是还是勉强拉她过来了。
毕竟班级里的所有人都来参加生日宴会了,她如果不来,反倒是显得有些许的突兀。
但是她现在来了,为什么其他人都还抛下她了。
她还以为大家一群人都在旁边看热闹呢,却不知道,所有人都分开了,彼此根本没有在彼此跟前。
她身后站着一个人,是她看不见的。
前方有一个穿着兔子玩偶的人,正在那里等待,很近很近。
但是她却知道,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镜子,让她知道,自己根本过不去。
以前她家里其实是很富有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破产了,她又变成了一个穷苦无依的人。
她父母死了,她现在住在大伯家,可大伯对她也不好。
大伯嫌她是个女孩子,嫌她是个累赘,嫌弃她父亲没有更多的遗产,嫌弃她什么都不是。
他勉强供她上学,只不过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罢了,否则的话,估计早就把这些全都取消了。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许的感激,毕竟大伯留了她一条性命。
她的表哥表姐也看不上她。
他们却忘了,从前他们为了讨好他们,低声下气地跑去求他们的时候。
那时候她父亲并没有瞧不起任何人,没有对任何人抱有敌意,可是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居然开始虐待他兄弟留下的孩子。
其实她有些许的难过,她也想和她的父母去了,但是她的父母希望她好好活下来。
她就只能是慢慢往前走,也走到一个即将到达窗口的地方,啪的一张脸砸在那上面。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玻璃已经砸破了她的额头,她想要只想离开那地方不。
她有些许的害怕恐惧症,小的时候,她父母为了躲债,把她塞到一个衣柜之中 ,导致她现在都有自己害怕封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