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连续几声之后,那女人有些不耐烦,一边加急速度敲着门,一边用她那有些魅惑,且柔弱无骨的声音,呼唤着屋子里的楚停澜
“楚郎,良宵苦短,深夜难眠,夜冷露重,奴家有些害怕,楚郎开门与奴家说话,好不好?”
然而楚停澜就好像睡熟了一样,根本不搭理门外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一见这招没有用,继续呼唤:“楚郎,今天为何不与奴家相见?奴家已经穿了薄衣,带着铃铛,就等着与楚郎见面了,难道楚郎真的就这么狠心,不想与奴家见上一面嘛吗?人家真的好伤心,楚郎真是个负心鬼薄情郎。”
楚停澜依然没有要应声的打算,甚至还发了火,直接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咚的一声砸在门上,弄得走廊里咣当咣当响。
女鬼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了。
“你这个神经病,畜生,龟儿子,我这么叫你都不出门儿,你是不是有隐疾?你这个太监,浪费老娘的时间,简直有病,自己不行不早点儿睡,老娘在这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你居然一声都不吭,一看就是个短小阳”痿的家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娘我骂得难听了。”
楚停澜依然不动声色,那女人显然是泄气了,放弃了楚停澜的门口,往回走,去敲楚碧水的门。
楚碧水正用耳朵贴在墙上听热闹,他心想楚停澜也真沉得住气,别人都骂他阳“痿不行,还是个太监了,他居然一点儿都不回话,也不生气,看上去是真的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然而还没等他幸灾乐祸完,他旁边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没有人在呀?我在外面迷路了,外面好冷,我穿得又单薄,你能不能给我一杯热水或者是一件外套,我身体不好,真的不能在外面一直待着。”
楚碧水脸色一僵,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他没想到这女鬼居然去而复返如此的快,明明刚才还在隔壁敲门骂人骂得如此难听,现在居然又跑到他门口来了,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是该说她眼光高,该说她转移注意力的能力强,还是该说她水性杨花,喜欢朝三暮四。
那女鬼转移了策略,她刚才在楚停澜门口求了半天,人家一点都不吃她这一套,不但不想搭理她,甚至还发了火,一看就起床气很重。
那女鬼也怕这隔壁的人比他还狠,所以开始道德绑架,开始以柔弱路线做钥匙,想要打开面前的门。
然而楚碧水比楚停澜还冷淡和不解风情,女鬼一直在门口敲门,他贴在门口的墙壁上听了半天,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继续坐着去了。
女鬼在外面一边演大戏,一边假装自己真的是深夜迷路的女人。
她似乎在给人的幻境,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楚碧水就觉得他这屋子里荒凉且冷漠。
他感觉有些不适,穿着衣服钻进被子里,开始瑟瑟发抖。
那女鬼一边求,一边哭哭唧唧开始道:“外面真的好冷啊,我跋山涉水走到这里,身上没有干粮,也没有钱了,你能不能救救我?我真的挺难的。
我一个弱女子荒郊野外的被冻死了,倒是没什么,万一遇见野兽或者坏人那该怎么办啊?你能不能帮帮我好心人?我不想曝尸荒野。”
楚碧水:“……”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女鬼见屋子里的人不为所动,继续道:“这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你能不能开门放我进去?我说我听见有老虎和狼的嘶吼声,好像有人一直往这边来呢,好心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野兽分尸,不想死在这里。”
“啊,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救救我,救救我。”
邦邦邦敲门声很小,楚碧水实在听不下去,用手撕开了被子,将棉花扯出来塞进了耳朵里。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听见了隔壁有人推开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幻觉,就闭上眼睛沉思去了。
却不知道,那并不是幻觉,隔壁的门确实打开了。
只不过隔壁的楚停澜不按常理出牌,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