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白渊问。
“昨晚在我床上睡得挺香的啊。”墨深问。
嘴硬的白渊绝不承认自己在别人的床上睡得很香:“一般般。被某人盯了一晚上,勉强睡着了。”
昨晚那张纸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就醒了,知道墨深在偷看,本想等他走了继续睡,没想到他盯了自己一晚上,后半夜他索性也不管了,该睡睡。
“昨天你的行为可算得上是袭击监考官,加上偷走考场的东西,两罪并罚,我要是举报上去,你那可怜兮兮的二十几分就要没了,不仅如此,还要发配清理考场。”墨深语气不善地说。
白渊倒是没什么反应,淡定地喝了一口牛奶,又擦擦嘴说:“你是在威胁我吗?幼稚不幼稚?”
“搞清楚,现在我是考官,你是考生,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墨深挑眉说。
白渊端起杯子,却被墨深一把抢过,他吨吨吨一口气喝完,将杯子猛地放在桌子上说:“喝一口奶擦一次嘴,骚包不骚包。”说罢像赢回一局一样起身走开。
刚打算进入房间补觉,就看到戴着墨镜的谷娜娜迎面走来,她拦住墨深就开始教训:“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考生动手,第几次了,你知不知道被上面的人看到会罚的,多少次都是我给你兜底了,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墨深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眼睛看着谷娜娜的墨镜出神,想不明白为什么室内还戴墨镜,但是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谷娜娜的墨镜刚好反射出坐在餐桌边的白渊。
他看到白渊又吃了几口的面包,然后停了片刻,只见他突然端起杯子,就着墨深原本的痕迹喝了底部残存不多的牛奶,然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侧过头刚好让墨深看到他手指抹唇的动作。
墨深觉得自己都快把墨镜看穿了,心里的焦躁愈加严重,草草打断谷娜娜的训话就跑进房间里,不管谷娜娜怎么敲门就是不答应,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子里不断回放白渊刚刚的动作,如果不是刚刚两人夹枪带棒地“交谈”了一番,他真的觉得白渊在故意勾引他。
谷娜娜走到白渊身边坐下,点了一只烟说:“既然是人鱼自愿的,他给你的东西我就不找你要了,我会写报告称在考试过程中意外丢了,但是从考场拿东西的人是真的不多,你不要对外张扬。还有,墨深那货一看到你就兴奋到不行,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别给我惹事,如果是墨深找你的事情,你可以向我举报他,我会处理。”说完递给白渊一张名片和一张卡。
白渊接过卡,谷娜娜解释说:“这张是我的名片,可以到办公大楼找我,上面还有我的电话,下面那张卡是电话卡,不管是在路边的电话亭还是‘苔痕’,都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白渊并没有多问,将名片和卡收起来:“谢谢。”
谷娜娜往餐盘里弹了弹烟灰,站起身向夹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