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一楼和地窖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吕晓南他们,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估计已经回去了,两人也就没再停留。
等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吕晓南脸色苍白地躺在沙发上。
不等他们问,秦圆圆就主动上前说明情况:“何大哥说自己在北墙的地下室找到吕晓男两人,他到的时候吕晓南已经受伤了,看他伤势严重就先回来了,我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他回来找我们,说自己不会处理伤口叫我们回去帮忙。”
“你们碰到什么了?”白渊问王忠。
“陈风,”王忠脸色难看地回答,语气里带有浓重的迟疑,“但又好像不是王忠,他的摸样太可怕了,浑身是血,几乎断掉的脖子,他在说一些疯话,疯狂的攻击我们,我们两个拼命地跑,但是晓南的脖子还是被他咬掉一块肉,之后他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说了什么?”白渊想到密室里的陈风。
“说什么‘不应该这样’,其他就是都得死的疯话。”王忠说。
“你们在北墙遇到的陈风?”白渊问道。
“是。”白渊看到王忠下意识地垂眸掩盖什么。
“不应该啊,动静那么大,我们应该会有所察觉的。”秦圆圆说。
“当时他们在地下室,比较隔音,我也是下去了才听见他们的声音。”不等王忠说话,何道远就连忙接腔。
“确实。”白渊自言自语般地回答一声。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七点了,我们快回去吧。”秦团团用几乎快哭的声音说,“他们不是说晚上七点之前不要出门吗,而且你们看外边天都黑了,吓死人了。”听着他颤抖的声线,众人都怀疑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晕过去。
“行行行,回去回去,你胆儿怎么那么小。”秦圆圆嫌弃地说,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
“你等等我,等等我啊。”秦团团用无比凄惨的声音喊道,之后以奇快无比的速度追了出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回去吧,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何道远说。
几人陆陆续续地都回去了。
白渊回到客房,刚开门愣了一下,黎羽见他有些奇怪,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他身体向前探去,看到秦氏姐弟正大刺刺地坐在他们的房间。
“找我们有事?”白渊问。“进来呀,小心隔墙有耳哦。”刚刚还哭的要死的秦团团现在脸上一派轻松。白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声张,进屋带上门。
“现在可以说了吗?”白渊问。
“合作吧。”秦团团大方地说。
“为什么?”白渊语气毫不意外地问。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那个何道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串通起那两个人对我们撒谎,别告诉我你相信他那拙劣的说辞。”秦团团继续说。
白渊确实不相信。一开始就是何道远告诉大家人在西墙,但是一通搜索下来任何痕迹都没有,说是吕晓南受伤就先回来了,这期间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要么人根本不在北墙,要么就是故意藏起来了,只是这期间他们做了什么还不得而知。
“好。”白渊点点头,又从兜里拿出散装日记,“这些是我们在北墙二楼一间上锁的房间里找到的,没有找全,而且有些实在是糊得看不清。”
“嗯?我看看。”接过之后秦团团就开始反反复复地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不懂英文?” 白渊以为他看不懂。
秦团团并没有理会他。
“他懂英文。”秦圆圆说,“这小子一旦沉入自己的思绪就不会再理会别人了。”
“你看不清的是这张吗?”半响秦团团开口说。他手里拿着的就是那张被水浸湿糊了字迹而且粘在硬书皮板上的那张。
“是。”白渊说。
秦团团神秘兮兮地冲白渊勾勾手,将他拉到角落里,踮起脚小声地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然后就和秦圆圆一块离开了。
“阿渊哥哥,他对你说了什么啊?”黎羽问。
“秘密。”说完不管黎羽怎么问白渊就是不回答
。两人照旧打地铺,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城堡里开始热闹起来。凌晨一点,钟声再次敲响,一切归于平静。但是客人们却久久不能入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真正的访客才要来到。
可是过了许久他们的访客还没有来,客人们渐渐进入梦乡,朦胧间他们仿佛听到从遥远的大海里传来美丽缥缈的歌声,诱惑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