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眼见不好,更加惊恐了,有一个甚至还吓晕了过去。
土匪们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眉头紧皱,但还是沉声说道:“别挣扎了,我们只求财而已,一般不伤人。”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蒙汗药。
“一撒下去,你们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你们的家人把金银财宝都给送过来,你们自然也就平安了。”
武锦秀坚定的摇了摇头,横眉冷对,咬着嘴唇,止不住的想往后退,这些土匪讲话的信誉低到简直不能信。
真要被药晕了,丢了清白还好说。
但是,被抓回去后一直的被蹂躏,就比丢了清白还要更难受,这样的苟活,有辱门楣!还不如死在这里!
她手里扶着一个差不多百斤的女孩子,自己又身为女子,脚步根本就难以移动。
最终的结局还是免不了被药倒了。
土匪们得手后,迅速扫干净了现场。带着人很快就转移到没影了。
假扮官兵,卡在官道上设路障,说道路维修的土匪,也迅速带着两座一臂长木栅栏转移了。
珊珊来迟的官兵接到投诉,满脸疑惑。
他们没修官道的计划啊?怎么可能封路?
等他们来到现场,既没能找到目击证人,也不知道劫走这帮少爷小姐的土匪,是哪个山头的?更不知道被劫走的是谁。
因为都没有人看见作恶土匪的衣服样式。
哪怕看见了,也很难从难民一样的样式堆里把他们给认出来。
县城听到回报后,心底在止不住的痛骂。
这些土匪真的是越发的嚣张了,以前也只是在泉州周边作乱,常出没于各种偏僻的小道上。
现在都敢在官道上劫持富贵人家了!
他们不要命了,为什么要拖他下水?他的乌纱帽还想要的,头上顶的脑袋更不想和他威武的身躯来个尸首分家!
没办法,只能叫捕快带兵去周边的山头逐个查问,究竟是哪几个山头里的土匪做的乱。
同时还叫留在县衙内的捕快留意,有谁家收到了土匪们的勒索信,速速来报。
追着马车去的连亦文,紧咬着马车不放,压低上身,和月夸下的好马一阵风一样,在狭小的山路上疾驰。
两边的树木连影的往后退。
这种速度下,谁心神松懈。大概就是车/马毁人亡的下场。
一个熟悉地形,驾车技术好像也不差,只可惜马车的体积太大,优势再大也会慢慢的被追上。
再加上,少年的骑马技术卓越,至今为止都没有被翻下马,更没有马前失蹄的意思。
但这一路却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根本不知道前面的马车七拐八拐的,下一步要驶去哪个方向。
两者的优势基本齐平。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是时长时短。让人看得心急。
驱马车的土匪眼见两者的距离被逼到越发的近。
一手驾马,一手抄走了腰带里的软剑,微微用力往外拉,直接割破了腰带的外层,绣收在内在的蒙汗药随风飘扬。
马车上悠悠转醒的女眷又被药迷晕了。头一低,又趴了回去。
跟在后面的连亦文一时到气味不对,反应很快,忙低头摒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身处下风侧,多多少少还是吸入了一点,药力发挥很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像感冒了一样。
摇摇头,用力,把下唇咬到出血,把自己给疼醒了些,又紧咬着前方的马车不放。
土匪见此,心里暗骂了一声。驾车就转了个方向。来到这边,地势渐渐的开阔起来了。
郁郁葱葱的树木少了不少。但石块也多了不少,急速的马车在颠簸的路上,不时把车板上两个少女给抛起来。
但还是止不住让两者的距离慢慢被拉开。
困到眼皮打架的连亦文不甘心,咬咬牙。抽在马屁股上的鞭子更狠了,马儿一吃痛,跑得久快了不少。
见少年又把距离给拉了回来,土匪一声呼啸,像是山中的猿啼,连亦文马匹下莫名的收起一张大网。
连亦文早在他出声时就意识到不对,歪了歪身,脚部一登,直接从马上往后滚了下去,好在拦截他的网并没有编织的很大。
连亦文身姿轻盈的跳了出去。
但是对方好像并不想轻易的放过他,就像是在报被紧追不放的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