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闯祸的人里有江自牧后，邬主任总觉得事没完，向韩肯定也参与其中了，才多看了周围的监控，结果这小子还真是无辜的。

刻板印象刻板印象~

“对了，向韩呢？”

向韩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苏柚和江自牧进年级主任办公室又被训了半个多小时可是被不少人目睹了，仅一个上午的时间，表白墙上每一栋有关的楼下都是“破案了，破案了”的回复。猜测对象的楼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冉冉兴起的是猜测动机楼。

不少人为了得到答案直接问主人公，但主人公们可能被狠狠训过不敢多说又或者根本没想再出风头，也就随便旁人怎么传谣。

昨天插的电影根本没播多久，也就十来分钟，就被邬主任带着保安把门给撬开并关掉了放映。

可惜了。

向韩是个奇葩，A班的其他同学顶多冒着风险来八卦一下，他更行，直接怼脸上问，表情凄苦哀怨，活像两人怎么他了。

向韩对他们偷摸去搞事不带上他的行为强烈谴责，叨叨叨的特别烦人。

连中午放学苏柚和江自牧提工具去操场打扫时也没放过他们，屁颠颠跟着。

“你不去吃饭凑什么热闹？”苏柚挡下他。

“我乐意。”向韩犟嘴，“这么有意思的事你们又不带我，不讲义气，大王八，臭乌龟。”

嘴上仅是埋怨，手上却接过苏柚的工具。

“一件事你犯得着说一上午吗？”苏柚无奈，“实在是你昨天晚上跑太快了，而且我跟老江是临时起意又不是蓄谋已久，哪里能带你？”

向韩嘟嘟囔囔，“上次商场拿奖你也是这么说的……”

苏柚：“……”

嘿，还真是。

“你们要不要快点。”江自牧走在前头，回头问。

“很快。”苏柚懒得与向韩掰扯。

邬主任这回是真的气上头了，不说短时间完成那几千字的检讨，单东门这一大块操场就不是人扫的。因为树栽得多，所以冬天叶子掉的也格外多。不过幸亏前几天都掉得差不多了，不然有他俩好受的。

“扫帚还我。”苏柚向向韩伸出手。

“我和你们一块吧，早点干完早点吃午饭。”向韩乐呵呵地像个傻子。

“你没毛病？”苏柚震惊。

“哥这叫志愿劳动。”他说这话时在苏柚眼里形象光辉伟大起来。

天气冷，但太阳却很大，阳光照得人眼睛酸涩。没想到向韩和江自牧是干活能手，江自牧将垃圾扫在一块速度很快，向韩跟在后面装垃圾也不慢，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大片空地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而苏柚勉强扫出来的落叶还没等她装起来就被风吹跑了。

十分狼狈。

苏柚：“……”她就不信了她是干活废物，她收拾玻璃渣时还是很利落的。

但是接下来数次类似的经历告诉她，她不行。

她围巾都要被吹跑了。

向韩看不下去了：“姑奶奶，你干嘛呢，这扫了和没扫有什么区别？”

苏柚：“我尽力了。”

“真的。”她补充。

向韩当然知道，推着苏柚去把垃圾倒了。

苏柚走后，没有垃圾桶也干不了活。

向韩对着零零散散的落叶感慨：“我就喜欢踩这些枯枝落叶玩，嘎巴响得爽快。但扫起来就不好玩了，容易碎成粉。”

“你不是还喜欢堆一团落叶，把自个埋在里面？”江自牧接上话茬，“还想吓唬谁，你那叶子连你光着的屁股也遮不完全。”

“小时候不懂事，蠢啊。”

向韩还是个小屁孩时干过的坏事不少，他上房揭瓦就算了，还喜欢拉着江自牧一起，被抓包也是两个一起被骂。

小江自牧路过小向韩堆的落叶堆时有时候想过配合他的玩笑装作看不出有人躲在里面，但小孩子堆出的有限，空隙太大根本藏不住人，哪怕他当场眼漏光了也还能看到小向韩撅着个屁股在扭来扭去。

他通常会把向韩拖出来。

“说起来，苏柚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