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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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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霓将怀中的暖囊晃了晃,笑眯眯道:“这宝贝永远温热不散,有它在,本宫才不会冷呢。”

云朱听见这话,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脱口而出:“小殿下,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可别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仔细于玉体有害。”

盛霓道:“这是白夜奉与本宫的,道是西域之物,吸收了太阳的热量,可数十年不散。”

云朱还是不放心:“待奴婢回头拆开检查一下,也好安心。”

“白夜说,拆开便不灵了。”

云朱简直无语:“越是这么说,那不是更要拆开检查一番?好端端的,怎会怕人看?”

“不必。”

盛霓坐到妆台前,看着镜中素颜的自己。

“他若想害我,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又何须多此一举,行迂回之策?”

云朱道:“或许他并非想害小殿下的身体发肤,而是另有图谋呢?不需动用武力的图谋。”

“若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非要在本宫的用物上做手脚,定会选择不起眼的常用之物,断不会在一个稀罕物件上做文章,那不是成心惹人注意吗?”

云朱想了想,深觉有理,不再说什么。

盛霓望着铜镜中稚气未脱的小女郎,唇角勾起一个甜甜的弧度。

生了一张幼稚晚熟的脸又怎样?她心中清明,能思能断,可领阖府上下走向正途,便已足够。

“白夜咬死不肯随本宫去邬园,的确古怪。着人盯住他的去向,看他不当值的时候都见什么人。”

晚晴和云朱齐声应是。

“还有——”盛霓顿了顿。

她想起那晚他面色苍白的模样,心底终究放心不下。

这两日偶然猜到,兴许是传功的缘故。

盛霓抚了抚丹田的位置,那里暖融融的,联动得四肢百骸也充盈着活力。

那他呢?大约短时间内都不会好受吧,偏又半点不肯露出声色。

“留意他是否身体不适,若有异,及时延医问药。”

云朱和晚晴对视了一眼,心中纳闷白大统领内功外技均已神乎其神,怎会身体不适,但并未多嘴询问,一并应了下来。

用过朝食,嘉琬公主的车驾碌碌驶离了公主府。

卫队一队队长阿七跨在马背上,故意勒了勒缰绳,落后了几步。

他回望向聆风楼,隔着纷纷扬扬的细雪,楼上一个身影英挺如竹,也正望着北府门的方向。在阿七看来,这画面莫名有种孤寂落寞之意。

阿七黝黑又精致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用力一夹马腹,追上了车队。

白大统领也不怎么得公主宠信嘛,邬园雅集这般重要场合,果然还是点了他阿七近身护卫。

所谓心腹,必得经过时间检验。白大统领再怎么武艺高深,终究比不得他阿七在公主心中的分量。

武艺高深的白大统领立于聆风楼上,目送盛霓的车驾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才淡淡收回目光,转身下楼。

他内功身后,耳力自然强于常人,隐约听到楼梯下有人说话,不由停下脚步。

“张侍郎府上的二公子可是一向缠着咱们小殿下,这回邬园相见,又是祭天临别,不知又会一掷千金送上什么礼物。”

另一个道:“张二公子府上不过官居侍郎,他自己还未科考中第,如何配在小殿下跟前献殷勤?今日徐九公子必定也去,他待小殿下何其用心咱们都是见过的,张二公子若还敢往前凑,岂不是莹莹之火与皓月争辉吗?臊也臊死了。”

又一个道:“你们说,今年谨王会不会露面?他从前那般心悦大殿下,不惜触怒龙颜也要迎娶大殿下为妃,如今小殿下出落得与大殿下越来越像,谨王八成会有续弦之心吧?”

“胡沁什么呢?大殿下在谨王身边没落得个好下场,小殿下是万万不能重入虎口的。燕京城的名流子弟哪个不盼着多瞧小殿下几眼,这两年投送秋波的也不在少数,怎么就偏得一棵树上吊死啦?”

后面的胡言乱语景迟没耐性再听下去,他没有放轻脚步,黑缎皮靴踏在楼梯上,发出一声闷响。

楼下的杂声戛然而止。

景迟阴沉着脸下楼,无视心虚无措的众仆,径自回了寝舍。

等他走了,几个下人莫名松了口气。

“方才怎么回事,白大统领脸色那么难看,有谁惹他生气了吗?”

另一个道:“不会吧?他上去后,我们几个不敢同他站得近,全都退了下来,哪有人会招惹他啊。”

“八成是听到了你我方才所言,醋坛子翻了呢。”

先前那个忍不住嗤笑:“他翻的哪门子的醋坛子?一个小小的八品校尉,还敢觊觎小殿下不成?凭他也配?”

“白大统领向来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散了散了,当心他一会儿杀个回马枪,又被他听见,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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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落在良曲长街,街上车马丝毫未被天气影响,依旧熙熙攘攘、比肩继踵。

街边酒肆二楼的包厢里,上好的邵阳烧酒香盈满室,一个身裹貂裘的富贵公子将盏中烧酒一饮而尽,饶有兴味地俯视街上人流。

“来了。”

他轻笑,视线追随着显眼的公主仪制车驾,凤目里透出深渊般的□□。

“我要的东西呢?”

身后的长随躬身递上一个折叠整齐的小小纸包。

富贵公子瞥了一眼,睨向长随,笑得□□:“是好货吗?给公主用,可不能捡些坊间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世子放心,这是宫里私藏的好东西。”

程子献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理了理厚实乌亮的貂裘。

“走,回邬园,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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