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并不觉得这都是桑宁的问题，她们一起穿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非要追究责任的话，自己当然也少不了。

但想起不久前登上公爵之位的那人的示好，南星有些不耐。她只会跟随一人，而对方不知是否怀有二心，好似听不太明白人话。

只希望这次只是偶然，她不希望她们是真的看错了人。若再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者敢自作主张地把手伸这么长，南星眸色越来越深。

桑宁直起身，转头撇了南星一眼，似乎有些好笑，“你说怎么就给你了一个火属性武魂呢？”

“本来我就不太冷静，若你再受些影响，就真的不行了。”她十分地有自知之明。

“谁知道呢？兴许是互补吧！”红发少女稠艳的眉眼丽的惊人，像是火焰中绽放的玫瑰。

“火属性也很好，至少还可以保护你。”

“噗嗤——”

桑宁一下子笑得十分开怀，乌发如云，一双水剪双眸宛似含烟的芍药。“谁说你嘴笨了？”

“你一向最懂得怎么哄我。”

……

气氛一下子柔和下来，桑宁认真听着南星口中的讯息，灵动的双眸里似乎若有所思。

“或许正是因为小说世界意识到了史莱克七怪的减员，才会带来我们的投放？”南星试着开口。

“似乎正是如此，但——”桑宁现在已经知道史莱克七怪中的朱竹清和宁荣荣的离开，她并不意外。

在对方未到达索托城之前，她就已经和那两人见过，不仅仅和宁荣荣有些一见如故，她也给戴沐白送了些礼物。

若是要说是蝴蝶翅膀的因果……似乎也是那么个道理。她在参与进主线剧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何况桑宁也乐见其成。

如果她们不空缺，那自己和南星怎么融入主线甚至最终成神？但，桑宁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我们穿越的时间和她们的离开并不是十分吻合。”

“但我也很赞成这种说法。”她手指紧紧握着先前南星递过来的杯子，“不然我们为什么会一直在脑海中有着那个奇怪的声音，以及强烈的加入史莱克七怪的难以控制的愿望。”

“如果从细道来，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小说意识在最开始全盛的阶段预测到了未来的变数，至少知道宁荣荣朱竹清的离开。”

“而后为我们选择了一个时间点投送，虽然时间线开始混乱，但只要能够达成原本的主线其余的并不重要。”

“小说世界想要用通过只有成神才能离开的要求把我们绑定在史莱克七怪上。”桑宁的姝丽的笑容里越发藏着清冷。

“那种要失控般的欲望在前几日达到了顶峰，难以自制一般的想要直接冲到史莱克学院。”

“正是宁荣荣和朱竹清离开的时候。”南星稍作补充。

“我仿佛对所有的史莱克学员，还有老师都有着莫名的好感，但这种好感本就无从源头，它不该出现的。”

“是。”南星明丽的凤眼里瞳孔微缩，似乎记起了那失控般的感觉。

所有的护卫甚至家族长老的帮助下，硬生生将她们打晕才堪堪控制住了行动。

像是被操控住的人偶……毫无思想，毫无自由！

那样的她，绝不是她自己！

只是一个被所谓的命运剧情随意摆布的工具……无论南星还是桑宁，都对这一种感觉深恶痛绝。

小说世界想要让她们完全担任原本宁荣荣和朱竹清的剧情，也要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

呵呵……桑宁笑着，心底满是嘲弄。

小说意识看来真没什么眼力见，她们哪会是让人随意摆布的棋子？她们是那执棋人，是扰乱鱼群的鲶鱼。

“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那些离开的人都仿佛觉醒了自我意识，不再按部就班的走剧情，所以小说世界需要我们来接盘。”

“自我意识的表现好像不该是这样。”桑宁顺着南星的话思考了一番，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们本就是活生生的人啊！”

既然本就没有失去过自我意识又谈何觉醒呢。

“就在最近，我们受到的控制和那股对史莱克学院的欲望却明显减弱了许多。”桑宁话锋一转，说着说着放松了些，眼眸里灵光闪动。

她试图把两个异变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却惊讶地发现答案越发的贴合。

桑宁顿住了动作，身体陡然一僵，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不断思考着每一种可能。

随着不断的思考，她越发觉得像是完美吻合的齿轮，虽让人忍不住心惊，但也更让桑宁异常兴奋。

“阿宁但说无妨。”南星一眼就知道对方在顾忌些什么，可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于寻常人，不必如此忧心。

桑宁周身是忍不住起伏的澎湃魂力，昭示着她现在的不平静的心境，瓷白有力的手按住南星的肩膀。

她直起腰和南星面对面，俯下身去定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如春水一般澄澈的碧绿眼眸对上了深邃的火焰。

“我先前以为宁荣荣和朱竹清的离开会是被我的引导造成的蝴蝶翅膀，但现在想来会被小说意识影响控制的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也就是说不管我是否接触影响朱竹清和宁荣荣，在大体上即使没有我，也会有人在改变这一切！”

“他能够削减小说世界的力量！”

“你是说——”南星被森林那么一提，一瞬间提壶灌顶。

“变数者——在七宝琉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