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自己的世界以来,纲吉一直在避免去深入思考关于并盛中的风纪委员长的事。
因为云雀恭弥不是任何人的同伴。
他既不会像普通学生中幻想中那样总是施加过于恶劣的暴力,也会像弱小者期待的那样总能适时提供帮助。
云雀恭弥所作所为只是在尽职尽责的管理自己认定的领地,并且全力享受自己认为有趣的事而已,其他一切附加结果都只不过是他人的臆想。
对于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们来说,只是从遥远的后方遥望那肆意妄为又无拘无束的背影就已经足够耀眼。
一定谁都会有存在过这样的幻想,这样的期待吧?
那样的存在,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那样的存在,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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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身躯庞大的机械铠人在一阵电光火石般的击打之后轰然倒地,沉重的躯壳砸到地面激起阵阵尘埃,并盛中的风纪委员长连披在肩上的外套都不曾凌乱,就这么背对着已经不能算是他敌人的机械铠人,举起武器直指端坐在高台上的瓦利安首领。
本该精彩绝伦的决胜局就这么草率的分出结果,瓦利安一方败北的太快,以至于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
迪诺看着凄凄惨惨倒在地上的哥拉·莫斯卡,默默的又把衣服下摆拉下去了一点。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云雀本人,却没有在现场多做停留。
他手中已经拿到了另一半彭格列指环,只是略微观察了几眼,便丢给了一旁候场的切尔贝罗。
“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并盛中的风纪委员露出兴趣盎然的微笑,像是终于得意狩猎的优雅黑豹那样,舒展的,意气风发的这样说道。
“今晚要是不咬杀你这个猴子山上的山大王,我怎么能回去呢。”
而纲吉也终于,找到了今晚开始自己的心情难以放晴的原因之一。
那不论何时都能轻易跨越常人觉得难以跨越的难关的背影,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让纲吉在感到羡慕的同时,也感到了强烈的不甘。
为什么自己无法像那个人一样,如此肆意妄为的活着呢?
至少只是举起酒瓶,对这些曾经让自己痛苦的人渣稍微吃些苦头也好……
正是因为那微不足道的,真的只是懦弱者在被拯救后不该产生的卑微的,肮脏的情绪,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就算后悔,难堪,不愿意想起,那也成为纲吉过去的一部分。
成为了现在的纲吉的一部分。
所以偶尔,真的只是偶然而已,纲吉在依然被云雀当做并盛中的学生的一员对待时,在时不时躲闪来自云雀的追捕时,会这样想。
曾经在那个小巷子中看到我的你,和现在看着我的你,眼中还是同样的光景吗?
不管少年心中思绪如何纷扰,在不远处的竞技场中,xanxus已经以回收瓦利安财产的理由亲自下场和云雀缠斗在一起。
屡次遭到干扰让两名切尔贝罗有些手足无措,按流程此刻她们应该已经宣布纲吉一行的胜利,并且整合回收瓦利安拿到的戒指,却被xanxus和云雀的战斗打断。
流云指环的决斗场地中布满了地雷和陷阱装置,两人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敏捷和灵巧一边规避地雷爆炸一边移动。
而xanxus先挑衅却不还手的举动,以及不远处已经败北却没有采取行动瓦利安众人的态度也让人有些在意。
一切展开都透露着阴谋正在悄悄进展的粘稠感,让人倍感不适。
纲吉微微皱眉,微微侧头。
“巴吉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