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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孩子~这里有~好吃的~糖果屋~哦~”
刺激性的气味顺着树干的间隙环绕在一片呈现灰败之色的灌木之中,纲吉戴着防毒面具,在树冠之中看着几乎被正在滴水的紫色毒雾笼罩的碧安琪,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低估了鼎鼎大名的毒蝎子。
“老姐她最初并不是主动去制作有毒的东西的。”
回忆起心理阴影,狱寺习惯性的捂住了腹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原材料没有任何问题,她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带着强烈的毒性,小时候还好,最多难吃和让人腹痛,随着年龄增长,交到了第一个男朋友后,她终于,还是搞出了能当武器的手作蛋糕。”
也许是怀着强烈的爱和心意让毒蝎子的才能开花结果,狱寺至今都记得那个敢劈腿碧安琪,然后被有毒料理糊脸的男人的惨状。
“然后最终让老姐开始声名远扬的,是她在那个混蛋……也就是首领的生日宴会上做了四层庆典蛋糕,让整个家族高层全部去医院躺了半个月洗胃的毒蝎子夺位事件。”
反应过来狱寺说的首领应该是他和碧安琪的父亲,纲吉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真的吃下去了啊。”
“死要面子的想维持好父亲的表皮而已。”
狱寺的语气难免带了些幸灾乐祸,随即表情严肃起来。
“我说这么多,十代目,其实只是想强调一件事,普通的,需要原材料制作的料理的概念对老姐并不适用,她的毒性并不是精心调和出来,而类似与生俱来的类似诅咒一样的东西。”
看着被碧安琪的手抚摸后变得颜色艳并开始滴下紫色液体的植被,纲吉才对狱寺说的话有了实感。
不行呢这个,完全不像可以进行适当周旋的样子呢。
感受到了自己计划的轻率的纲吉脸颊上落下一滴冷汗,正好这时碧安琪一抬头,视线直直的指向了纲吉藏身的树冠。
不知是不是自己频繁避让让碧安琪陷入了焦躁,比初见时更加强烈的敌意顺着蔓延的毒雾刺向了纲吉,他没有立刻变换位置,而是冷静下来控制呼吸的幅度,只见碧安琪过了一会儿就移开视线,朝着别的方向走去。
“啊,既然这样的话,她是怎么成为老师的情人的?”
出发前夕,纲吉一边收拾从家光房间打劫的工具,一边问道。
毕竟那个鬼畜教师怎么看都不会是会特意去迁就谁的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据业界传闻。”
对于自己崇敬的人做足了功课的狱寺试图回忆那些他本来不太感兴趣的情报。
“里包恩桑是唯一一个能面不改色的吃下老姐手作情人节巧克力,并赞不绝口的男人。”
“……”
纲吉第一次对里包恩产生了敬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里包恩离开后碧安琪从意大利追着他到日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
纲吉听着远处陷阱和机关被毒物腐蚀掉的声音,摘下了防毒面具,深吸了一口气。
【她是我的原情人。】
“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