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里拧眉,不解顶替惊讶占据上风,“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呢?”
“我针对的不是裘文东,是你。”
那多不希望路里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可路里对他的用心却不明白。
没办法,那多压低嗓子,准备挑明,“你知不知道裘文东他爸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科学家。”路里回忆着,“说他很多年前就出国搞科研了。”
“还有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他爸叫裘克凡,什么狗屁科学家。”那多说到这对着空气呸了一下,义愤填膺道:“就是疯子一个。”
“你哥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但是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跟裘克凡有关,甚至是人命。”
!
路里想起前阵子无意撞见的慌乱场面,咽口仿若堵了块石头。
那多觉得今天必须得跟她掰扯清楚了,所以特别有耐心,“你想想,有其父必有其子。”
“路里,你明白吗?”
“你这是固有思维,是偏见。”
路里不等她哥暴跳如雷,又问,“那他为什么不去见他儿子?”
突然转换的话题令那多卡壳了一瞬,本能接上,“是啊,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谁知道他们父子俩到底在搞什么。”
“况且,就算他们见面了,也没人会知道啊,我现在连裘克凡住在哪我都不知道呢。”
“…裘文东和他爸不一样。”
路里鼓脸扭过头去,态度倔强。
见此情形,那多无语扶额。
少顷,他重振精神,“你对裘文东到底了解多少?他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听这意思她哥是知道?
路里眉梢轻挑,“他想摧毁Wisher。”而后静待下文。
“不可能。”那多直截了当地否定。
扔下重磅火乍弓单,“裘克凡,是Wisher的创造者,难道他会杀了他爸吗?”
“……!”
路里瞳孔扩大,一脸不敢置信。
那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总而言之,不要再跟裘文东有什么来往。”
「裘克凡在国外搞科研搞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国?又什么时候回的国?
其二,既然如此,这些年来的音讯全无肯定是刻意为之,为什么?
第三,当时裘克凡和她哥看起来明显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会是Wisher的人吗?」
路里竭力从繁杂的思绪中剥丝抽茧。
——叮咚
即将明晰的猜测结论霎时断开。
那多,“听到没有?”
为了逃避目前的话题,她干脆不那么礼貌地直接点开信息框。
「我到了,在门口等你。」
“路里,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离裘文东远点!”
她没有遮遮掩掩,那多就此看清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眉间深皱。
“我已经成年了,有基本的分辨是非的能力。所以,想和谁交朋友、谈恋爱都是我的自由。”
恰在此时,亮起绿灯的提示牌熄灭。
手术应该进展得很顺利,否则早该有护士匆忙跑出来了。
而隐秘的胆怯促使路里不愿多待,她拎包起身,“哥,这么说你或许会很难过,但…”
驻足,稍稍侧头。
“我只要他开心就好。”
说罢,加快脚步离去。
纯粹的阳光透过云层缝隙,偏斜地照在身上,身材颀长的清隽青年半倚酷黑摩托,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什么,随着动作,虚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耀眼的闪烁。
路里慢慢止住小跑,平复呼吸。
只要想到这么优秀的人已经属于自己了,心尖便不受控地生出一股欢腾的欣喜。
“裘文东!”
她高举右手,用力朝对方挥了挥。
青年应声抬头,若无其事地将掌心挂件收回口袋,随后站直身子,冲她露出温柔的笑。
如同心切归巢的雏鸟,小小一个人影飞奔而来,借着下坡路的优势,猛地扑进裘文东怀里。
裘文东后退半步站稳,耳垂因女孩外泄的情绪染上胭粉。
他抬手,弯腰搂住路里的腰,一点点缓慢收紧,眼目微瞌。
用脸颊撒娇般蹭了蹭裘文东皮夹克的毛领子,路里仰起头,下颌抵着他的胸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