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算咬了,那点伤口两天就能好!”苗玛一脸不忿。
“快向漫漫姑娘道歉。”
“小绿这么乖,一般不会咬人,我只是吓唬她一下,肯定是这个女人先动手。”苗玛盯着沈漫漫委屈极了,要不是苗乌禹在旁边他早就出手教训这个女人。
故意的!沈漫漫心头怒气迸生
“听话。”
两人犟在原地,苗玛的眼眶慢慢变红,仰着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咕噜!咕噜!
饥饿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场面,沈漫漫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管好你的宠物,否则就不要怪别人下手重。”她撂下这句话,淡定地走到矮棚出起锅开火,把昨晚炒好的米再煮一煮。
一打开锅,里面放着一竹编碟,碟子里放了几块油烙馍,香味直冲鼻子,沈漫漫瞬间流了口水。
苗乌禹拿的?
她又将锅盖盖上,咽下口水当没看见,另拿一个干净的小锅开始煮水。
放了一夜的米口感变得苦涩。
苗乌禹教训苗玛的声音就在旁边,沈漫漫神色如常心里在想以后日子还长,也不能光从五毒教领米吃,还是得想法子自给自足才行。
“你杀了小绿,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吃饭。”
“苗玛,你答应我了。”苗乌禹走到苗玛面前一脸头疼地提醒。
沈漫漫抬起头,苗玛的眼泪已经还挂在脸上,显然不服气。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受命保护的人,苗乌禹帮着谁已经不言而喻,两人昨晚刚刚熟悉的氛围顷刻间荡然无存,那些原本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你那么在乎你的小绿,从它进我房间开始就应该做好被我打死的准备。”沈漫漫一脸平静。
“你!”苗玛咬牙盯着沈漫漫。
“道歉!苗玛。”苗乌禹严肃起来。
沈漫漫转身进屋,她已经将态度表明,没闲心看少年低头的把戏。今天的阳光不错,洗被子要紧。
她将沾血的被子抱在怀里,一出门,苗玛的声音带着颤抖。
“对不起,”这声音很小。
少年傲气不可折,好像光是这样就已经侮辱了他的自尊。
沈漫漫对这种放蛇吓人的少年没有一丝好感。
她一向小心谨慎,昨日和苗玛也只有一面之缘,不可能得罪这人。莫不是看她好欺负!
一个劲地用示弱表示无害只会受人欺负。她面上沉静,对着苗乌禹两人说道,
“贵教对漫漫有救命之恩,漫漫谨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记。”
“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珍惜的紧。今日莫说里面只是一条无毒的蛇,无论进我房间的是什么…只要对我又危险,我都会下死手。”
说完,她抱着被子离开,很有教养地将空间留给剩下的两人。
树顶村没有井,想要用水就要去河边,好在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流。
沈漫漫抱着被子到那里时候,河边已经有四五个姑娘一边唱歌一边洗衣。她一眼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庞。
阿青和阿莎
阿青一见沈漫漫抱着被子过来,脸瞬间垮下来,歌声乍停,抱着没洗完的衣服就起身要走。
留阿莎一头雾水,“阿青,这么快就洗好了?”
“晦气。”阿青掠过沈漫漫身边时翻了个白眼。
阿莎这才看见沈漫漫,冲她招手,语气变得轻快起来,“我早上去找你,给你送些吃的,禹阿哥说你没醒,我给东西放在灶台里面你看见了吗?”
合着锅里的油烙馍是阿莎送来的,沈漫漫一时后悔没尝两口,“没呢,中午再吃。”
她将染血的被子浸入水中,血水随着流动的泉水晕染开。用力地搓搓,血迹变淡了些。
“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给我看看严不严重!”阿莎放下衣服,语气有些焦急。
“一条小蛇没毒不碍事。”她一句话将早上发生的事说完。
“那可不行。”阿莎眼神不赞同,摇摇头说,“我家里有些驱虫的药粉,到时候给你拿上些,也是我粗心那房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以前的药粉估计已经失效果。”
“那谢谢你了。”沈漫漫一笑,不在这话上纠结。
“说这些就见外了。”
阿莎的热情总是恰到好处,既不热烈得让人难以招架,也不会让人有被忽略的失落。
她总是笑呵呵的,手把手地教沈漫漫怎么用皂角,一会唱着山歌一会逗她笑。她活泼善良,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沈漫漫的心就像溪水下的冰块一样慢慢融化起来。她洗得很慢,伴着阿莎的歌声,脑海中浮现那个梦境。
那个向她求救的小姑娘是谁,为什么叫她快跑。
是原身的记忆吗?
晚上,夜幕降临
沈漫漫平躺在床上无意识地搓着被子,聊天框就在眼前,倒计时还剩下不少时间。
随着时间的跳动,沈漫漫陷入沉思。
她要参与进去“副本”剧情是必然的。在通关“副本”之前,她要先将副本情况调查清楚,以防止到时候出现问题。
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五毒教总体对她的态度说不上仇恨,但也不会直接“接纳”。像苗玛这样的一定不在少数。
如果仅仅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实验少女,人家凭什么带着她。
她要靠什么参与进“副本”剧情呢。
要是她能想起一些特别的“记忆”也许艾黎会在讨伐天一教的时候带上她。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