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午后,因为昨日突如其来的暴雨,阿不福思的山羊病了一大群,春张接下了照顾阿利安娜的任务,原本还有汤姆,但自从那次夜谈之后,春张就严禁汤姆靠近阿利安娜身侧哪怕一尺。
在默默然并未爆发时,阿利安娜是个安静可爱的女孩,她静静地在画板上涂抹着窗外的风景。
这让春张省心很多,因为汤姆的逆反,她不得不接着五年级的那张草稿纸,去演算推测汤姆巧妙强力的剥离咒,这让她大为头疼,已经纠结了许多天。
而现在,窗外又响起那个讨人厌的声音,石子从后花园投到窗户上,发出响声,这让春张无法掩耳盗铃。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加那个参数,否则你连一个初级的剥离咒都得不到,而是一个更加血腥的剥皮咒。”
汤姆是对的,春张检查了一下,她划掉了那一条思路,但行动上相当硬气,从书桌站起径直来到窗边,对懵懂的小安娜说,
“抱歉,安娜,麻烦让一下,好让我把这只聒噪的地精关在外边。顺便,我也看到你对时空穿梭的假设,如果我是你的老师,那你绝对会得D(糟透了)。”
说着,春张推掉汤姆的手臂,探出身子想要关窗,却被汤姆抓住了手腕,神色认真,
“可我们得回去,而不能始终逗留在这儿!阿不福思都要去霍格沃茨了,我们难道要一直当邓布利多家的宝宝保姆吗?”
“安娜,你能去书桌哪儿画画吗?我相信离得远些,或许更能看清楚山谷的构图。”
春张听出了不对劲,她连忙支开了阿利安娜。
感谢梅林或上帝,春张真的到了极限,没人知道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从厚厚的大头书中找出只言片语的黑暗魔法描述,然后挤出少得可怜的灵感,去排列组合!
现在汤姆有了缓和的迹象,春张简直开心极了,但她总没法放下自尊来认错,当然她本就没错,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不是吗?那么,还是等价交换?你来接着来做你擅长的事,那些,嗯,灵魂的剥离咒,我来想时空穿梭的事。”
“就像那个帮助的笔记本?”汤姆笑了起来,看上去他接受了春张的条件,“挺久的事了?”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许多,汤姆很会讨好人,当他收起那些心底的傲慢和残忍后,无法察觉的恭维会让人们敞开心扉。
春张当然知道这小子是在假装,可她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春张完全不擅长有关黑魔法的知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又忙着青春得意,除了相信汤姆,几乎没有突破点...
好吧,春张承认,和汤姆讲话舒服极了,她可悲的意识到,为什么那些长袖善舞、阿谀奉承的斯莱特林人能平步青云了。
“...所以,其实回到未来的原理非常简单,比穿梭过去要容易多了,恰当的魔法阵,一点隐形兽的血液,然后...就是魔力,我们需要非常强大的力量,才能强行突破时空排斥,成功进入四维空间。”
汤姆接过春张的笔记,忽略密密麻麻的公式计算,看向结果,似乎在意料之外,他低声提出异议,“这根本不可能,即使我和这房子里最强大的两个人加在一起,都达不到启动法阵的门槛。”
“没错,所以我们得借助前人的力量,”春张看上去相当心虚,她不停地卷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她担忧破坏规则的表现,“团结的力量是无穷的。”
“但我猜,或许前人不大想无私奉献?”汤姆反而来了兴趣,他双手撑在窗台上,催促着春张说出那个违法犯罪的计划。
“是的,我猜你已经知道了。”春张放弃了道德谴责,直接说了出来,“神秘事务司,在存放水晶球的那个房间,那是研究时空的。所以除了预言,也会有各种各样时空的钟,里面是无数缄默人的心血。而那些能够随时去到过去或未来的钟表,之所以有那些魔力,或许跟时空气流有关,我有在神秘事务司简史中读过。”
“被巨大的玻璃罩子困住的翻腾气流?里头还有个不断往复循环的峰鸟?”汤姆总能迅速跟上他人的思维,“我还以为那个图片只是设计图纸!”
“我瞧见了,在三年级的那次摄魂怪袭击,当然想叫人忽视它真的太难了,一人高的水晶罩、不断闪烁发光的气流。”春张神情惊奇,显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那时候,全是想要吸食灵魂的摄魂怪,我紧张极了,将这段奇异的记忆选择性遗忘了,直到现在我们面对着回到过去的难题。”
“所以,你想闯进魔法部偷窃他们的时空气流?”汤姆听出了春张的弦外之音,难得没有嘲讽,而是单纯的玩笑,“我还以为你不耻像我一样呢,公理正义小姐。”
春张重重拍了汤姆手臂一掌,控诉他的置身事外,并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反驳,
“嘿,我是为了我们好,在四十年后可从没碰见长大的我们,这说明我们成功回来了。更何况我最近一直在想格林德沃的那句话,他瞧见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们是怎么做到,来一次魔法部就破坏一次的'”汤姆总是留心那些不寻常的事物,他默契接上了春张的话,思考了一会儿,他似有所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虽说禁止透露未来,可时空总是会不经意间洒下一些面包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