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里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
春张和汤姆搭伴从台阶上走了上来,她瞧见了满头大汗的海格,他用手帕遮挡自己慌张,身旁穿着丝绸长袍的马克西姆眼里满是笑意,包容着海格的奇奇怪怪,那朵玫瑰拿在手里好像袖珍玩偶。特里劳尼换了一身棕色的礼服长袍,那副大大的眼镜被去掉,旋转的行星代替了奇形怪状的发带,露出那张秀美娟丽的脸,引起不少同学侧目。
特里劳尼挽着一个俊朗的男孩,赫奇帕奇的学生,他的姨母似乎是一个天分极高的预言家。
特里劳尼注意到了上来的春张,她朝春张挥手,这引起了一小波惊呼,因为春张独特的服饰。
汤姆在人前相当温文尔雅,他瞧出了春张的紧张,手轻轻扶住了春张的后腰,低声送上未曾出声的赞美,
“你得挺起胸来,顺便,我忘了说,你很美。”
这让春张心花怒放,她抬头俏皮地行了个西方的屈膝礼,“多谢。”
“春!”
索玛顺着人群的目光找到了两人,只一眼,他就被春张完全地捕获,索玛呆在原地,嘴巴微张,忽略了旁边的汤姆,也忘记了要说的话。
直到春张笑意盈盈来到他眼前,将手搭在他的手肘处,他才从迷幻的梦境中醒来,激动地抱起了眼前的女伴,前言不搭后语地表达着自己惊喜,
“这可真是,奇怪...但美丽,是惊喜吗?东方的巫师就是这样?我该知道的,袍子跟你一点也不搭...”
“嘿,嘿,”春张冰凉的手抚摸着男孩的脸,企图让他冷静下来,“可我觉得很好,你今天这身帅极了,我都无法把目光从你身上移下来。但首先把我放下来,你可不能抱着我跳舞。”
听到夸奖,索玛心里就像蜂蜜桶忘关了阀门,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甜蜜的泡,他红了脸,怪不好意思地将春张放了下来,却牢牢握住了春张的手,八点的钟声敲响,两人亲密地谈着话,顺应着人群进入礼堂落座。
作为勇士,汤姆在斯拉格霍恩热情地招呼下被迫留在大门外侧,鸢尾穿着一声淡紫色飘逸的长袍,让她的气质更为出尘,她挽着汤姆的手,并不在意男伴的心不在焉,借着拨动落在胸前的长发,她不动声色地扫过礼堂内侧失神落魄的男孩。
鸢尾惊艳的美貌很容易将男伴压过,使其沦为陪衬品,但汤姆简直是黑发版的太阳神,身姿挺拔站在身旁毫不逊色,两人珠联璧合,赏心悦目,偏偏一言不发,气氛冰冷,看上去貌合神离。
按下快门,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有些失落,明明首次双勇士领舞将是个大爆点来着,人们都爱看俊男美女的故事。
还差一位勇士,记者挪动三脚架,对准了威克多尔,他难得摆脱了那种阴沉皱眉的神态,却紧张地绷着脸,期待地看向石梯,那儿有着他的女伴。
是米勒娃,她放下了总是扎紧地黑发,松散扎了个低圆髻,细小珍珠编成穿梭点缀在发间,这改变了她总是锐利进取的气质,变得慵懒美丽起来,丝绸的绿色长裙如同被风吹动的原野,优雅而富有生命力。
威克多尔绅士地上前,扶着米勒娃走下阶梯,记者抓住了这绅士淑女的一幕,将这一刻定格。
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勇士们跟随教授走向礼堂里坐着裁判的大圆桌,人们惊奇地发现威克多尔的舞伴是米勒娃,汤姆瞧见春张嘴张得几乎要脱掉下巴,全程盯着米勒娃目不转睛。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时隔一月,消失已久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又重新出现在了公众视线,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勇士,格林德沃却有些不满,尤其针对汤姆,他皱起了眉,脸色阴沉下来,艾博穿着一身银绿的天鹅绒长袍,坐在魔法部官员的位置鼓掌,他拉开了身边的座椅,期待地看着汤姆。
但意外发生了,格林德沃拦住了即将坐下的汤姆,挥手拉开身边的空椅子,示意汤姆坐下。
汤姆现在还不想和格林德沃闹翻,他对艾博歉意地笑笑,就近坐了下来。
“怎么不是春张?”那个傲慢的白毛怪问出了那个失礼的问题,就像拿一把钢叉使劲在汤姆血肉里翻搅,让汤姆想借研究菜单逃避也不行。
怎么啦,当然是她轻浮地爱慕那个德国佬的皮囊,无情地将多年的朋友抛下啦!汤姆叫出一块牛排,想象那是格林德沃的脑袋,用银刀深且细致地切割,可面上还是无可挑剔的微笑,
“我想我们都有各自心仪的舞伴。”
格林德沃似乎不知道边界在哪,他显然有些焦虑担忧,带着责备的语气训斥汤姆,
“这可不行,你不能改变过去,所以无论如何,你得在这两个月里...”